,最快更新红妆将相之不疯魔不成活最新章节!“他怎么样了。”医官颤巍巍地松开把脉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在贺兰将邪面前。“丞相大人,染上疫病了!”一片哗然。
容恪染上瘟疫了?平日里杀伐果断,连圣上都不放在眼里的这么一个人,此时躺在病床上,像个羸弱的少年。
“大人,我等一定会尽快找到疫病的医治之法。”医官白着一张脸,对着几人不停地磕头。
“丞相的命金贵,若是出了什么闪失,你就用头颅谢罪吧。”贺兰将邪一愣,这种话竟然是一贯讨厌容恪的穆如说的。
“秋儿,走吧。”贺兰将邪见景秋儿太过伤心,不忍她留下。“将邪,你们走吧,我想留下来照顾阿容。”在医官多次叮嘱要服用预防的汤药后,众人才退出去。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景秋儿终于扑倒在容恪的床前。“哥哥…”
贺兰将邪从来没有意识到,容恪对自己的影响会如此之大。“贺兰,你怎么如此心神不宁?”穆如一盏茶的时间已经叫了将邪数次,她却像没听见一样没有一点反应。
“你说什么?”她终于意识到穆如是在叫她。穆如无奈轻叹一声,“你心神不宁难道是因为容恪的病?”
“他身为丞相,统管赈灾事物,我们的确该用心些。”
“确实。”穆如神色怪异地看了贺兰将邪一眼。
没过一会,门外来了几个着军装的汉子来求见穆如。“进来。”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扑通一声跪在两人面前。
“将军,小人求您为将士们做主。”
“你们起来吧,有什么事尽管禀告,我不会让穆家军的将士受委屈。”穆如的声音铿锵有力,给了两人信心。
“少将军,我们营中有几个弟兄因治水发生意外,死在河道里,他们不是战死的,不能荣光回乡,连抚恤金都无处讨要。”老将说到动情处,红了眼睛。
“是啊,他们都是年轻人,是家里的顶梁柱,留下孤儿寡母,如何能过下去啊。”另一名老将附和到。
穆如拍案而起。“你们记着,我们穆家军不是没人做主的兵。我穆家会善待他们的家人,我穆如也会让他们俱有荣焉。”
“谢将军!”两人的头重重磕在地上。
将邪心念一动。“穆如,不如在新河道旁立一块碑如何,将所有为治水牺牲的将士的名字刻在上面。虽然无法被这个大齐记住,但是永州的百姓会永远记得他们的名字。”
穆如眼睛一亮,“好…好…”。穆家的每一个将士都要在大齐这片土地上留下名字,他也会带着他们战胜每一个狼子野心的敌人。
贺兰将邪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公文。如果还有最后一个人保护大齐的话,那人一定是穆如。
离开公府,不知不觉中,将邪走到了容恪的房前。景秋儿靠在床栏上,已经很累了。
秋儿对容恪…会不会太好了。
但看到平日活泼的景秋儿憔悴成这个样子,将邪心里也着实不舒服。“秋儿…”将邪推推景秋儿。
“怎么了将邪。”她抬头看着将邪,面有疲色。
“你陪了这么久了需要休息,我替你照顾他一会,去睡一会吧。”贺兰将邪摸摸景秋儿的头。景秋儿含着泪在她手心蹭了蹭。
“走吧。”将邪哄走了景秋儿以后才静下心来看看容恪。来是这样好看,她想。
容恪皱着眉,昏迷的时候口中也念念有词。将邪凑耳去细听,只听得断断续续,“娘亲…挖了…我…的…眼睛。”
容恪发着高烧,语气有几分可怜。“你醒醒,不会有人挖你眼睛的。”贺兰将邪无奈道。这个人一天到晚脑子里究竟想着什么啊。
当天夜里,容恪退了烧。但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瘟疫病人退烧之后,身体才开始溃烂。
待贺兰将邪再来看他时,容恪已经醒了,出了脸色难看点以外,和平时没什么不同。此时正一脸惬意地在院子里晒太阳。
将邪的鼻尖流窜着一股酒香,勾的她心里痒痒的。等等…酒香?贺兰将邪定睛一看,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容恪,你还敢喝酒,不要命了吗!”贺兰将邪凶巴巴地夺过酒壶。
容恪一愣,眼角眉梢都随即染上笑意。将邪这张脸本就三分英气七分媚气,偏她还是个姑娘,生起气来到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好了,我错了。”一向不可一世的丞相大人,出乎意料地认错了。这要是放在朝堂上,一重大臣一定会惊掉下巴。偏偏他的语气还不自觉的温柔。
算了,不和病人计较。就在刚刚,青竹已经带着贺兰书齐的信到了永州府,并附带了一张药方。他还在信中嘱咐,一定要在病人为出现腐斑是服用,出现以后服用会如何,他也不得而知。
将邪立刻找人试了药,并没有不好的反应。
“治疗的要已经做出来了,不知道效果如何。我去拿药,你在这等我。”贺兰将邪嘱托了几句,见容恪乖乖点头,便去取药了。
容恪眯起一双好看的眼睛,将一旁的小厮唤来。“刚刚那酒,你再拿一坛来。”
待贺兰将邪端着药回来时,扑面而来又是一股酒香。她巡视一番,并没有发现酒壶。难道是刚才的味道没有散?
贺兰将邪狐疑地看了一圈,最终落在容恪笑得如沐春风的脸上。将药碗递过去。
容恪凑过来闻了闻,终于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将药接过来,一饮而尽,像是废了很大力气一般,连脸都又白了三分。
将邪见状,很不厚道地捧腹大笑。“原来我大齐的丞相大人是个怕吃药的。”
容恪一挑眉,散发出一丝危险。“本相又不是黄口小儿,不过是这药味道太差而已。”
“怕苦就直说,我又不会笑话你。”贺兰将邪说着,笑声就没有停下来过。
突然,唇上一软,一股苦味直冲进口腔。贺兰将邪身体一僵,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容恪,你个登徒子。”贺兰将邪一怒,一拳打在容恪身上,他颇为狼狈地跌在躺椅上。将邪这才想起他是个病人,又悔又怒。
“你怎么…”贺兰将邪正说着,容恪冷不防地吐出一口鲜血。
“你…”将邪手忙脚乱的替他擦血,忽然想到了什么,掀起容恪的袖子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果然,手臂上已经有好大一块腐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