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星儿对二房的事不好拿主意,这对刘渊来说也是难受的,那就留给这个少做了这么多年父亲的刘靳来决定吧!
“伯父有没有什么打算?我们现在是直接跟他们对质,还是先隐忍不发。”
“该面对的总要面对,都这么多年了,他们比我这个蒙在鼓里的人应该要有心理准备得多。”刘靳有自嘲道。
“再说时间不等人,你跟渊儿的婚期也将近了,那有时间再花到这些本就要有个了结的地方。”
“伯父你太厉害了,星儿相信你能应对好后面的一切。”房星儿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刘靳看着这个未来的媳妇,笑得如可以融化冰雪的莲花,心里的郁气好像也少了一点,渊儿是个有福的。
“星儿,那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要回一次蔡家,有些事还是得交待一下。”刘靳这是要去安排蔡家了,房星儿自然点头答应,这些事不可能是她跟刘渊可以去参合的。
再怎么说那也是父亲的房事,就算是平妻嫡子,永远也威胁不到刘淼几兄弟的地位。
刘淼早就是刘奕心中的继承人,现在还在朝堂有一席之地,而蔡家这一儿一女现在只是白丁,还有一个商户的出身,不管怎样都越不过他们去。
女儿终是要嫁人的,而儿子在刘靳的教导下底子不错,但要赶刘淼他们还是差远了,如果是个安份的倒是可以拉一把,再怎么说也算是刘家子嗣,如果不安份,找理由打发了。
他们的立足点都不一样,刘靳是有聪明的头脑,但他失忆了,缺了大家族的长远眼光的规划和教导。
只是以一个商贾家庭想越入士族而拼搏的想法,这跟曾经的帝家思想就是云泥之别。
就算将来入了朝堂,想要精进,还得依靠刘淼他们。
房星儿跟刘靳一起出了房间,就直接各自分开,免去刘靳现在看到刘渊时的尴尬。
房星儿在书童的引路下找到了刘渊他们,大致说了刘靳的打算,刘渊的眼里添上仰慕之情。
自己父亲还是那样高大,这是他对父亲的唯一记忆。
“六哥,走吧!我们回二爷爷家。”
几人一起回去了,他们相信,刘烨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房星儿做好了准备,再听一个故事,刘烨如此做的理由,大房跟二房还能不能表面维持下去就看今天了。
刘家门口早有小厮等在那里,看到他们回来立即笑脸迎了上去,“几个回来了,老太爷跟大老爷一直在等你们呢!”
几人点点头跟着这小厮进了大厅,看到刘烂一脸严肃地坐在主位,刘烨换回了常服坐在右下手,脸上看不出什么?
刘烂看到刘渊他们进来,脸上露出了小孩般的笑,再看了一下刘烨后又收了起来。
这死孩子,这死孩子,自己怎么跟大哥交待,怎么给六小子说?
“二爷爷,二叔你们等我们,是有什么事吗?”刘渊也不想绕弯子,现在已找到了父亲,给他治病是最重要的,他不想花太多时间在这种已经做了背叛之事的人身上。
“死东西,你还不把你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清楚。”刘烂气得吹胡子瞪眼,骂人都是那么特别。
刘烨一改昨天的圆滑,脸上没有长辈该有的慈爱,爬上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他斜了一眼刘渊,讥笑道:“人家本事大,什么都知道了,还需要我说什么,亏得我昨晚像小丑一样在那里表演,是不是很可笑。”
“死小孩,你在说什么,看我不打死你,做错了事,到了现在还不认错,我打死你...”刘烂边骂边拿着手里拐棍打了下去,下手可是一点也没留情。
刘渊他们只是在一边看着,一点都没有上去拉架的意思,当然也没有坐下端茶看戏,大厅侍候的小厮丫鬟早就退到了外面远处,这肯定也是刘烂吩咐了的。
刘烂打了几下也打不动了,倒是把刘烨打得脸色更阴狠了,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道:“我做了,怎的?我就要这样做,你心里眼里都只有你那大哥,但你大哥眼里有你吗?”
“他入谷不带着你就算了,连地方都不告诉你,刘家的产业更是一样都没交给你,他宁愿交给一个外人,你在他眼里算个屁。”刘烨说完吐了一口嘴里的血,动作十分粗俗,带着痞气,完全没了昨日的谦谦君子样。
“我我我...打死你,你个好歹不分,肖想长房的东西。”刘烂一听刘烨这些抱怨,直接拿起手里的拐棍直敲了过去。
这次是打狠了,刘烨的头发里流出血来,刘渊看到这里终于上前扶住了刘烂。
“二爷爷,你别气,小心身子,祖父还想再见你呢!”
“真的吗?
大哥他能再见我,六小子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们,如果我早些知道,大哥也不用受这么久的骨肉分离。
你父亲现在怎么样?
他就是那学院的金先生是不是?
也怪我一在就知道玩,一听书院这些就直接绕道走,如果我能去看看就能认出来,这都是这东西干的好事,瞒得我好苦。”说着刘烂气急了又踢了一脚,这次知道没拿武器上了。
“二爷爷,这些都不怪你,二叔安排得这么好,他又怎会让你见着我爹呢!”刘渊语带讽刺地看了一眼刘烨。
刘烨给这一眼看得更恨了,自己忍了这么多年,反正现在他们什么都知道了,自己也没什么不敢说的。
“我说得有错吗?
父亲你除了玩还能做什么?
大伯他明知道你这样也不照顾一下你,让我这个做大的早早就抗起这个家。
我们还得隐瞒我们的真正来历,要关系没关系,要钱也没钱,如果不是我,我们二房早就饿死,绝种了。”
刘烂给刘烨这一席话说得脸死白死白的,他是什么都不会,心性又像小孩,以前有刘奕在,会照顾好他的一切,后来儿子大了又接过家里的事,他从来没有为家操个心。
但他知道不该自己的就不能去拿,那怕想也是不对的,刘家袓训,所有家业都是嫡长子的,就算是嫡次子,要想有一份家业那也得自己去挣,刘家会提供方便和一些财物。
他没想到自己的大郎就是因为这些就对自己的兄长做出这些事,他这一生好失败,作人失败,作父亲也失败。
自己的不知进取竟然给大郎带来了如此大的心灵伤害,原来自己也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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