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跃这时觉得自己一直都不想入朝为官的想法是有多么正确。
自己喜欢快意恩仇,不喜欢朝堂的隐忍,那种表面和实际相差千里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刘家也是知道他这一点,所以当初房星儿提出让刘跃去江都时才没有反对,那也算是让他提前进入商界。
对于经商的人选,世家贵胄从来不会在嫡支里选,更不会在嫡支嫡系里选,但刘跃对仕途不喜,反道是经商有着敏锐性,刘奕也就不拦着。
现在的刘家已不再是皇族,也不再是世家大族,只是众多姓氏中比别人庞大一些而已,要想恢复姓氏的荣光,那就得放下平时的条款,做到人才适位的安排。
“五弟你明白了吗?”刘淼看刘跃有点呆呆的,而且他的性子又是那样刚应,怕他做一些事,反而坏了大事。
“大哥,我懂,朝里的事我不会插手,只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们只管说,我们三兄弟一定要为母亲撑起一片天,再把父亲找回来,把刘氏再次站到人前去。”刘跃只是不喜朝堂的事,他也有他的抱负。
“这就好,现在你不用做什么,在家时就多陪陪娘跟六妹,你不是答应过星儿还要去一次江都吗?我想这事一了,你就去吧!多带一些对百姓有用的种子回来,这也是我朝之福。”刘淼不愧是当大哥的,把家里的事都安排着,隐隐已有一家之主的风范。
“好,那你们动作快点,我看到那老货的脸就觉得隔得慌。”刘跃答应后都不忘再吐一口心中之气。
“知道了,去看看娘,她肯定也是得到消息的,你这张嘴最会说,把娘陪好就是你现在最大的事。”刘渊笑着把刘跃推出了房间。
真是的,大哥都说了要注意用语,现在还是一口一个老货的,唉...
幸得他不入朝,要不然他那张嘴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送走了刘跃,刘渊两人也不急着说话,就各自喝着茶,想着事,算算时间出去的人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房间里突然出现一个人,抱拳回道:“主子,那人出去后就直奔京畿府衙,出来后就回了家,属下等了很久见没人出来就先回来请求主子下一步指示。”
“他从京畿处出来后的脸色如何。”刘渊想了一下问道。
“属下看不出他的喜乐,但脸色比出这里要好很多。”那人也实诚,意思就说从这里出去后那人脸色很难看了。
再怎么脸皮厚的人,人前作完戏,人后怎么也得心里扭曲一下。
“你退下吧!继续盯着他,有什么一定来报。”刘渊让人退下后跟刘淼又一阵商议,再叫了几个小厮进来如此这般地吩咐一翻。
不出两日,张家二儿子跟胡氏都出了狱,但张家的银子又花去不少,这让张货翼又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直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娘母,胡氏还可以忍,这次是她理亏。
但那张家二子吗?
对不起,他的人生中就没有错过,你们从小就是这样宠着我长大的,现在说我做的事荒唐了,那也是你们先荒唐地养我,才会有现在我的荒唐。
胡氏这次把人看紧了,她知道这个家再经不得折腾,但人一但歪了,胡闹是不分屋里跟屋外的。
张家二子出不了门,整天就在家喝酒,喝完就发酒疯,胡氏也就由着他去,反正最多也就打打下人,抓几个丫鬟上上床,只要不再出现打死人的事,或者说不当场打死那就没事。
可一天早晨一个丫鬟的叫声惊醒了张家所有的人,胡氏一听声音是从自己儿子院里传来的,顾不得打扮,胡乱穿好衣服就跑了过去。
看到院子里已围了很多人,胡氏立即呵退了那些下人,再封了院子,一个都不准出,不管是什么事,她都不愿意让更多的人知道。
处理完外面胡氏才进了房间,外面都还正常,地上有不少的酒瓶,再往里走就有少量的女人衣物。
胡氏咬着牙,心下恨道又是那个小蹄子爬上了儿子的床,可是心里又一跳,不对,如果只是丫鬟爬床,别人不会这样叫。
胡氏又加快了步子,快到东次间时,还没打帘就味到一股难闻的味道,她捂着鼻子捞开帘子,看到里的情景直接倒退几步,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
胡氏身边的妈妈看她那样,只好自己捞开看看,她的脸也一黑地退了回来,扶着胡氏在外间坐下,转身又出屋,让人把那群在门口探看的人全部抓起来先关到柴房,让信得过的人看守着,让人不得靠近。
胡氏不进去,不代表里面的人不出来,只见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身着中衣,扶着一个神情呆质,穿着不合身的男子外衫的妇人。
“祖母你来了,那这里就留给你处理了,我带四娘回去了。”那男子原来是胡氏的亲孙子,也是她二儿的亲儿子,而他扶着的妇人正是他的嫡妻。
这男子也算是张家为数不多的正常人,只是资质平庸,闲副在家,但跟他妻子比较相亲相爱,没有遗传到他祖父跟父亲那样的荒淫。
胡氏呵斥道:“你这畜牲,那是你爹呀!你怎么下得了手。”
那男子没有反驳,还是平静地道:“祖母只看到了他,没看见四娘吗?这是他的儿媳,他又怎么下得了手?”
胡氏张了张嘴,看到四娘的样子早是妇人的胡氏又怎会不知发生了什么。
最后还是干巴巴地道:“一个女人算什么,祖母再为你讨几房娇妻都行,你...你...”
“哈哈哈哈,这就是张家,四娘是为夫害了你,我当初就不该去求取你,让你来这样的家里受罪。”
那男子双眼默默地流下了泪,他身旁的妇人好像有了点反应,转头看着他,这让他十分惊喜,总算有反应了。
“四娘,为夫带你走,你不要叫好不好,我们回去就好了,为夫带你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从新开始。”
胡氏还想再叫住那男子,然而给身边的妈妈给阻止了,“小姐,让他们先去吧!我们还是先处理这里,如果给别人看到就更不好。”
胡氏又那里不知道这个理,只是想着里面躺着浑身是血的人,那里自己唯一的儿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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