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有点脑子,不就是一条狗,至于让你方寸大乱吗?”杨凉睨了一眼房星儿,有点恨铁不成钢。妙书斋..
“先生说什么狗呢!是小白吗?”这时刘渊从屋里出来了,听到说狗,首先想到的就是小白
“六哥,小白有可能被抓了!”房星儿看到自己的知心人来了,突然就觉得有点委屈,小白对自己的重要性,只有他能明白和理解。
“什么?那死狗怎么会被抓?谁会去抓一只狗呢!”
刘渊知道那只狗对房星儿意味着什么,既是她力量的一部分,也是她的宠物,还算是她的朋友,这一点他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
只是什么人可以抓住那祸害,他们那是抓的狗,这是抓的个祖宗。
房星儿有点不高兴地摇了摇头,“现在还不知道情况,你让人关注着吧!就算抓了,应该也不会为难他,如果他再卖个萌,到时送给贵人就有机会逃出来了。”
刘渊点了点头,开始写起信笺来,把小白的肖像还画了一个在旁。
杨凉看两人这样慎重其事,皱了皱眉,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如果只是房星儿一人那么重视,可能说是小女孩心性,但刘渊也这么看重,那小狗肯定有他的不一般。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房星儿不至于太着急,但人还是有点坐立不安,外面的气氛越来越紧张,路上基本都没有行人。
听说今天凡是在街上行走,说不出原因,或者有点支吾的统统都抓了起来。
这样还有谁敢外出!
连暗一他们行事都很困难,各自找了地方呆起来了,最后还是刘渊带出的那批人打听到一点消息。
说是午时有一只小狗被送往了宫里!
午时送进的宫,现在都傍晚了,如果出事都可以出几百次了。
刘渊想了想还是决定让风娘试着跟柳琼花联系一下,宫里也只有她打听消息最方便。
晚上,那妇人终于醒了,到现在房星儿才知道刘渊的母亲姓张,也是都城的一大户。
张氏睁开眼睛,这次她是真的想走了,虽然觉得对不起念儿,但她真的熬不住了。
当初,在大兴自己都一直逃脱不了,现在到了洛阳自己就更是逃脱无望,但听到有人一直在自己耳边说以前的事,她又舍不得走了。
她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还小需要她照顾,三个儿子这么多年没看到,心里好不甘呀!
看到破败的屋顶,再看看小屋,这不是自己住的地方,难道又搬地方了。
念儿呢!
“念儿,念儿”她张嘴叫着,不知自己这次昏睡了多久,但喉咙一点也不干涩。妙书斋..
外面的刘渊在她叫第一声时就听见了,他有点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母亲醒了?
随着她后面一声声地叫喊,刘渊才确定不是自己出现的幻听,腾地一下就冲进了偏屋。
看到床上的人真的睁开了眼睛,刘渊的眼一下就好热,嘴唇微抖,轻轻地叫了一声,“娘!”
这声音轻得好像微风,他就怕自己说大声点就把床上的人给振碎了,这样的梦他做了太多次了,但次次醒来都是空。
床上的人先是一愣,自己住的地方怎么会有少年还叫自己娘,再仔细一看这孩子跟自己真像,想到这里她脑里哄得一声,一股热血上涌,双手颤抖地努力撑起身子。
“孩子孩子过来过来”张氏说着早已泣不成声。
“这梦不要醒,老天让我看清楚孩子,不能哭,看不了,不能哭”张氏越是这样说,但眼泪掉得越多越快,她暗骂自己不争气,这么多年,终于有一次梦到孩子的长像了,怎么能给哭耽误了看孩子呢!
“娘不哭,渊儿在这里,你慢慢看。”刘渊这是真实感受到张氏的存在了,他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她,也不管什么男女这别。
“你是渊儿,我最小的渊儿都这么大了,渊儿”张氏哭得根本看不见人,那眼泪不是她说不哭就没有的,这积累了这么多年的痛,这一次好像要一次性痛完一样。
眼睛下就像安得有一个自动喷泉一样,喷呀喷地就是不枯
。
她双手摸着刘渊的脸,也不知她是真醒了,还是以为自己还在梦里。
“娘不哭,念儿也在这里。”刘念儿听到自己娘的哭声也起了身,衣服还是桂妈妈抓住穿好才送来。
“我的念儿,我的渊儿。”张氏一手抱一个,哭得那个凄惨,看得后面进来的人都心里酸酸的。
桂妈妈心里就更不是滋味,虽然阿郎对夫人和念娘都好,但这样生生拆散别人的家庭还是太残忍了。
都是做母亲的,不能跟自己的孩子在一起这种痛她很明白,因为她永远也不能跟自己孩子见面了。
“六哥,快让伯母别哭了,她才刚醒会受不住。”房星儿看到好不容易醒来的张氏,她真怕她哭着哭着就又晕了。
这两天风声紧,她都不敢出门,如果有个好歹,那可怎生是好!
听到房星儿的话,刘渊和刘念儿都哄着杨氏,张氏这时也回过神来,这不是自己的臆想,她真的脱困了。
张氏摸出自己身上的娟子,把眼泪擦了,好好地看了一会刘渊,才打望着屋里的人,最先找到刚才说话的姑娘。
她叫的渊儿六哥,那她是二房还是三房的孩子呢!但是为什么又叫自己伯母,不是应该叫大伯母吗?
张氏收了心神,在床上坐着对大家行了个礼,虽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会觉得她不得体,反而这种纤弱的美感。
“孩子你是那房的呢!大伯母离家太久实在是认不出来了。”杨氏笑得温柔,她那刚哭过的脸就像雨后天空,干净而明朗,这一笑更是像雨后的彩虹,灿烂了整个房间。
房星儿看得都有点傻眼了,有些人真的天生就有某种气场,看着娇娇柔柔地但却非常有吸引力。
“星儿,快过来,我娘叫你。”刘渊叫着傻愣着的房星儿。
“嗯,伯母太好看了,就像晨间的花朵,含露绽放,把星儿都看呆了。”房星儿醒过神来就是一通好夸,如果不出意外,这可是自己未来的婆婆。
杨氏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这姑娘真会夸人,嗔道“你这孩子竟是胡说,伯母都老成这样,还晨间的花朵,你才是那晨间最美而等着开放的花。”
哟,看不出,杨氏也很会说话呀!
房间里其他人都给这两人弄得脸红了,可不可以不要这样露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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