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居然是弹跳火球这个法术啊,真是稀奇呢。”那个一开始还没多少在意马里奥的老魔法师惊讶的点了点头,说道:“弹跳火球这个只能用魔力符文施法的冷门法术,因为魔力符文太难了,有很多魔法师都不喜欢呢。”
马里奥尴尬的点了点头,笑了笑。
其实整个所谓的弹跳火球,和印象里的下水道修理工工大叔的那个火球不尽相同,虽然打在地上也能弹跳,但打在人身上也会弹跳。但魔法书里除了这个外,就没有和它相似的法术了。
“不过你这个弹跳火球温度太低,冲击力又太高,试着加高一些温度,应该对这些牛怪有更高的杀伤吧。”
“诶,真的吗?”马里奥有些惊讶的问道,没想到这个老魔法师给自己点提了几下。
“当然了,这些白脚牛的皮这么厚,冲击是没多大用处的,还不如加高温度,把它们给烧焦了好,但你现在应该……”
还没等老魔法师说完,马里奥就按照他的意见重新更替了下魔力符文,将其调整为最高温度,冲击减少的模式,然后当场开始咏唱新的魔力符文。
在老魔法师惊讶的视线下,一颗减缓了很多速度,但温度明显上升了很多的弹跳火球飞入了白脚牛群之中,然后以几乎烧穿了的形式在牛群之中弹跳。而每只没弹到的白脚牛身上都出现了个黑黑的窟窿,但这些白脚牛的生命力极其顽强,依旧是在猛然冲锋。
“哦!真的诶!真的打的痛了很多!”马里奥兴奋的说道,然后对着老魔法师道谢了几句。
老魔法师也尴尬笑着接受的马里奥的道谢。但脑袋里还在想着的是,这个魔法师到底是怎么做到立刻推断出能够改变弹跳火球的魔力符文的。
大概是他在此之前就已经有记下过这种形式的魔力符文吧,毕竟看他也像是个冒险者的样子,在平时里也有很多时间去钻研吧。
想通了之后的老魔法师也没有在理会马里奥了,只顾着专心施法对抗越来越近的白脚牛群们。
牛群在魔法师的轰炸下速度减慢了很多,但依旧是在不断的行进着,不一会儿就通过了之前的那片铁土拒马区,闯入了陷阱区。
好在这些笨牛们并不会在意为什么地上多了些颜色不同的草地,只顾着冲锋。
然后理所应当的掉入了大型的穿刺陷阱里去了。
若是一般军队的话,大概看到了这个陷阱就慌忙绕开吧?然后落入另一个陷阱。
但这些牛群并非是军队——如果是人类军队的话就完全不会落入这些穿刺陷阱了——它们只是一些在牛王驱使之下的狂战士。恩,若白脚牛也能转职这个职业的话。
它们完全不理会脚下的陷阱,一只一只的铺在了尖刺陷阱上,用尸体为后来的白脚牛铺好道路,然后继续掉入陷阱,铺好道路。
在无尽的弓箭和魔法轰炸下,这些白脚牛们在此处至少被消磨了五分之二,但绝大部分的都是被当做铺盖陷阱的道路,让剩下的同族们有着更加安全的前进方向。
而事实证明,这个措施是非常非常有效的,那些白脚牛们用着五分之二的牺牲,换来了安全通过陷阱区的道路
一条直通最后防线的道路。
那些盾兵们看到一条康庄大道直通自己面前,便大吼了一声什么,让其余位置所有的盾兵都向自己靠紧,在这个白脚牛康庄大道尽头的不远处,立起了一面庞大的重墙。
最终决战来了!
……
…………
在军长的身边,阿尔托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手持穿越时送来的大剑,紧紧地盯着不远处冲锋而来的那群白脚牛大军。
“不用这么紧张的,阿尔托。”年轻的军长淡淡的笑了几声。
在第一次看到阿尔托的时候,他居然还是一名曲手呢,坐在一边的角落里,弹着听不完但却也不厌烦的曲子。
当得知他的本职是一名骑士的时候,军长可是完全不敢相信的。
哪个骑士能练就出一手那么好的音乐手艺?
什么?你说王都的那几个贵族年轻人骑士?呵呵,他们那里能算得上是骑士!一群连剑都握不住的小屁孩,遇到只狼都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而这位叫做阿尔托的年轻人虽然没多少见识,但确确实实的是一名骑士。
为什么?看他一身的重甲!还有手上那近乎一米五长的大剑!一般的普通战士做得到吗?!
这不是骑士是什么?难道还只是一个天生力气就大得离谱,然后啥都没有见识过的年轻人?呵呵,怎么可能呢。
要是阿尔托知道了这位军长心里在想什么的话,说不定真的会说出:“对不起,我就是那样的人。”这句话呢。但还好这位军长不是施尔米,不会把心里话直接说出来。
“但是我……”阿尔托心里其实有点打退堂鼓了,之前无论心里怎么想,那也只是想想而已,但真的要去做,且还真的临场的时候,还是会不由的害怕起来。
“你在此之前也只是一名冒险者而已,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很正常。”军长冷静的说道:“而这种宛如战争般的场面,可是对人的一大磨砺啊,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从残酷战场上归来的人,都是老兵。’”
“在残酷的战场上,只有经历过战争的老兵才能活下来,而新兵经过战争的洗礼,也渐渐地变为了老兵。因此在残酷战场之后,活下来的都是老兵。”
阿尔托虽然没听过这种话,但在地球上也有很多和这种类似的名言。
战场就是个筛子,筛走了无用之人。阿尔托忘了这句话是谁说的,但确实是记得有这样一句话。
……说这话的人好像是自己的那个语文老师吧?
阿尔托摇了摇头,把自己脑袋里的那些不和时节的东西都给甩了出去,然后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变得镇静一些。
军长见阿尔托重新摆好了架势,便笑了笑,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了个挂坠,递给了阿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