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芙脸色苍白,因为挣扎剧烈,所以额头上和鼻尖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嗓音黯哑,“南宫瑾,你这是强……”
不等她的话说完,南宫瑾就再次吻住了她的唇,长舌窜入了她的口中,邀她共舞,她拒不接受,却被他狠狠的吮住了粉舌,吸的她的连舌根都麻木。
她很想再咬他,可是实在没有力气了,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她昏迷了过去。
这一晚,身体忽冷忽热,她似梦似醒之间,看见了南宫瑾幽深的瞳眸,还有那染了欲念的俊容。
她想起了五年前,那个绑着她占有了她身体的男子,也想起了顾小薇。
不,她不能死,小薇还等着她回家……
卧房中,南宫瑾焦灼的走来走去,空气中弥漫着欢爱后腥甜的气息。
苏奕衍一身白袍,俊逸的脸上带着金边眼睛,他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顾小芙,叹息一声,“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被做到发烧昏迷不醒的人,南宫瑾,你这是有多饥渴?”
南宫瑾脸色难看,俊庞上满是阴戾的气息,“你要是治不好她,你也可以死了!”
苏奕衍微微一笑,浑然不将南宫瑾的威胁放在心上,他一边看着护士给顾小芙输液,一边调侃,“我治的好人家的身体,却治不好人家的心,南宫瑾,你这是跟人有多大的仇恨?”
南宫瑾蓦地转身,走到床边,两只手撑在顾小芙的枕头旁边,阴鸷的双眸紧紧锁着顾小芙,“顾小芙,你听着,我给你时间去找证据,所以,你快点给我醒来!”
顾小芙浓密纤长的睫毛,不住颤抖,恍若蝴蝶扇动的翅膀,她艰难的睁开了眼睛,看了南宫瑾一眼,接着,嗓音嘶哑,“小薇……”
“你妹妹,我已经派人去照顾了,可是你最好快点醒来,因为我耐性不是很好!”南宫瑾嗓音清冽。
“禽兽,这个时候,不是用威胁的!”苏奕衍将南宫瑾一把拽了过来,冲着顾小芙温柔一笑,“美女,你快点好起来吧,生活这么美好,你又这么漂亮……”
“靠!怎么又晕过去了?”苏奕衍无语的看着昏厥的顾小芙,实在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华枫站在一边,无语的看着苏奕衍,缓慢摇头。
顾小芙命运坎坷,又被南宫瑾逼迫,这医生上来就是生活如此美好,你如此漂亮,不将人家吓晕过去才怪。
南宫瑾俊容阴沉,浑身上下释放着低气压,星眸视线恍若刀子般,凌迟着苏奕衍。
苏奕衍笑着后退,双手合十看着南宫瑾,一副虔诚的纨绔模样,“南宫总裁,你女人没事,真的没事!”
他伸手,指了指床上的顾小芙,声音带着几分谄媚,“记住,没有退烧之前,不要再折腾人家,有事再打我电话!”
他赶紧转身,提起了自己的医药箱,踹了一脚还在旁边调着输液滴管快慢的护士,一溜烟逃出了南宫瑾的城堡。
顾小芙昏迷了足足三天,才清醒过来,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南宫瑾那张全方位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俊脸。
他坐在卧室内的沙发上,穿着银灰色的衬衫,衬衫解开了三颗纽扣,露出了精美的锁骨。
他一条修长的腿,叠放在另外一条腿上,手中拿着厚厚的文件,正一边阅览文件,一边斜睨着顾小芙。
见顾小芙睁开眼睛,他嗓音淡漠的开口,“顾小芙,你口口声声你没有下了药,你告诉我,我相信你的理由是什么?”
顾小芙掀开薄被,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丝绸睡衣包裹着她纤瘦的身体,已经不是她来到南宫瑾这里穿的那一套。
她没有理会南宫瑾的话,只是撑着身体,靠在床的真皮靠背上,柔唇干裂。
南宫瑾将文件放在一边,站起身,优雅的踱步走到茶水间,拿起茶杯,接水,接着回身将温水递给了顾小芙。
顾小芙接过,一口气喝下。
她这才觉得干裂的喉咙好了一些,蹙眉看着南宫瑾。
虽然生病,可是她并没有忘记,她在生病的时候他怎么对她。
日夜不停的折腾,险些将她的小命玩没了。
她在他的眼里,就是一个玩具,随便他搓圆揉扁,恣意玩弄。
她动了动唇,“南宫瑾,我说过,我是被周纯陷害的,只要你将周纯交给我,我就能知道,背后真正下了药的人,是谁!”
南宫瑾戏谑一笑,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睨着顾小芙,“你想怎样?严刑逼供,还是篡改供词?我警告你,在我南宫瑾面前,你最好别耍花样!”
顾小芙无力的看着南宫瑾,“我没耍花样,南宫瑾,我根本就不喜欢你,所以,我永远不可能对你下了药!”
南宫瑾墨眸微眯,俊美的脸庞,恍若腊月飞霜,周身上下都开始释放低气压,他薄唇轻启,一字一顿,“不喜欢我?为什么要搜集关于我的剪报和杂志?”
顾小芙蹙眉,低下了头,黑瀑布般的长发,披散在肩膀,包裹的她身体,娇小玲珑。
她自然不能告诉他,她搜集的是关于卫锦默的消息。
卫锦默已经订婚了,所以,就让她对卫锦默的心意,永远烂在心里。
她低头不说话的样子,更是激怒了南宫瑾,他蓦地伸手,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
南宫瑾星眸危险,嗓音寒冽,“你不喜欢我,你喜欢谁?”
他狠狠的瞪着她,似乎只要她敢说出任何一个男人的名字,他就会杀了她。
顾小芙无奈,清眸迎上了南宫瑾杀人的视线,嗓音微弱,“我喜欢谁,都不关你的事!”
南宫瑾冷笑,松开了她的下巴,“你不喜欢我,也说不出你喜欢人的名字,却暗中搜集关于我的报纸和杂志,你这女人,还真是,口是心非!”
顾小芙紧颦黛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凝视着南宫瑾,似乎在质问南宫瑾,难道全天下的女人,都一定要喜欢他吗?
她却不敢将自己的真实想法说出来,只能垂下纤长浓密的睫毛,遮掩了眸中心事道,“不是说,给我机会,找出证明我清白的证据吗?只要我找到了证据,南宫少爷,您是不是能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