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瑶面无表情的伸出右手,一条长满了荆棘的土流鞭渐渐出现在手上,紧接着又伸出左手,一个威力可怖的风刃立时现于手上。
她的右腿向后移了一步,做出准备攻击的姿势,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嗜血的恨意“淳于宴央,我告诉你,母亲是我的底线,这个世界上,谁都不能以恶意伤害她!害她流血的人,都要付出代价,就算你是阴康的王后,也不例外!无论父王因此而关我多少年,我阴康辛瑶,甘愿受罚!”
话音一落,辛瑶“嗖”的一下来到了近在咫尺的淳于宴央身前。
手中的风刃和土流鞭同时祭出,像两条灵蛇一样直奔淳于宴央的脏腑而去。
淳于宴央眼神倏然一冷,自始至终姿势都没有变过,一道惊天地泣鬼神般的惊雷,突然出现在手上,发着耀眼的白炽光芒。
“小贱种,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找死的,你甚至连比你小两岁的辛夜都打不过,却不自量力的想跟我动手,今日我就替你那个狐狸精的母亲好好教教你,如何做人!”
大战一触即发,身为混血的辛瑶,的确打不过身为纯种的辛夜,可她本就是抱着杀敌八百,自损一万的决心来此的,若是害怕,她也不会孤身前来了!
今日若是出不了这口恶气,她怕是一辈子都要因为这一天什么都没做,而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
所以,即便是送死,又如何?
散发着刺眼白光的高强度雷电与辛瑶的土流鞭和风刃相触后,土流鞭立刻溃不成军,重新化成了尘土,溃散在比镜面还要亮的大理石地板上,风刃也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淳于宴央的攻击既快,又充满了狠戾和侵略性。
所性外面的地面上不缺少泥土,辛瑶驭风,将所有的窗户大开,这几天没有下雨,外面的泥土源源不断的被它召唤进来。
辛瑶暂时放弃对雷电没什么用的驭风能力,全心全意的驭土,抵御着淳于宴央老道狠辣的全方位攻击。
淳于宴央手中的雷鞭就像有眼睛的孩子一样,无论辛瑶瞬移到房间内的哪一个位置,它都会如影随行,紧紧咬着她不放。
辛瑶听到身后雷电的噼啪声,急忙在身后坚起一道极为坚固的土盾,雷鞭打到土盾上,立刻就将和石头般坚硬的土盾土崩瓦解。
在这场实力悬殊的对战中,辛瑶非常被动,几个回合之后,她几乎一直是逃窜闪躲的狼狈状态。
渐渐的,她的额际开始浮出冷汗,没想到淳于宴央的攻击这么刁钻,专门找机会攻击她眼睛顾不到的位置。
淳于宴央五指轻动,一根手指掌握一条雷鞭,另一只手放在袖中,自努至终只用一只手对付辛瑶。
辛瑶气喘吁吁的施展着瞬移,像只灵巧的猴子一样快速闪躲,根本就没有招架之力,可淳于宴央的面色却轻松的如同在陪一个猴子玩耍一般,根本看不出她究竟用了几分实力。
眼前一道白光倏地闪过,辛瑶睁大了眼睛在空中快速翻滚,险险躲开了,可紧接着又要四条雷鞭分别朝她的四肢攻来,速度之快,简直让辛瑶避无可避。
无奈之下,辛瑶只好以守为攻,在四周坚起厚厚的壁垒,抵挡攻势极强的雷鞭。
四道雷鞭将辛瑶面前的土盾抽的四分五裂,屋中泥土翻滚,桌面上,地板上,甚至连床上都落满了灰尘,可谓是脏污不堪,一片狼籍。
五条雷鞭再次向她的四肢和腹部挥来,辛瑶再一次在周身坚起土盾。
雷鞭将她的安全圈包围的越来越越小,辛瑶的额头有豆大的汗珠滚滚落下,眼瞅着其中两条雷鞭找到缝隙,向着她的两只肩膀袭来。
辛瑶自知这么快的速度,躲,是躲不过了,她认命的闭上眼睛,两条带着巨大声响的雷鞭极快的穿透了她的两侧肩胛骨。
被雷电击穿骨肉的巨大疼痛,就连纯种血族都无法忍受,可固执又坚强的辛瑶,却一声痛叫都没有喊出。
空气中很快弥漫出烤焦的肉香味,辛瑶的两侧肩膀呈焦黑状,被雷鞭穿透的部位形成了两个碗底大小的黑洞,有污黑的血液从里面汹涌而出。
辛瑶痛的几乎晕厥,她死死的咬着下唇,阻止自己的惨叫从喉咙里溢出,身子开始摇晃起来,就连站着,都费了好大的力气。
淳于宴央自鸣得意的笑着,慢悠悠的走到辛瑶身边,用涂了豆蔻的指甲狠狠的掐着辛瑶的脖子,冷声道“小贱种,刚刚你不是还很嚣张吗?叫嚣的那么欢,我还以为你进化出了什么了不得的能耐,原来也不过是驭土和驭风而已。”
“能力低下的混种,瞧瞧,伤口恢复的这么慢,甚至连一个夜行者都不如,阴康辛瑶,你简直是阴康王族的耻辱!看清了吗?这就是混种和纯种之间的差距,我只使出了三分实力,你就已经像个破抹布一样无法动弹了。”
“伤口恢复的这么慢,简直是血族里的残次品,你想为你的母亲报仇,想教训我?可你一辈子都无法打败纯种血族,更何况是我?阴康辛瑶,这就是你身为一个混种的宿命,你——要认命!认清现实,才会活的长久!”
辛瑶忍着肩胛破碎的巨大疼痛,咬着牙根说道“呸!淳于宴央,有种,你就杀死我,没种就识相点,放开我!哦,对了,你要趁着父王与母亲心生嫌隙的空子,讨好父王,根本就不敢对我动手惹父王不快,不是吗?德不配位的淳!于!王!后!”
“小杂种,我看你真是活腻了,找死!”
淳于宴央最讨厌别人说她“德不配位”,辛瑶显然知道她的痛点在哪里,五根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掐着辛瑶的脖子。
喉管被人捏在手里,辛瑶喘不过气来,脸色瞬间就涨的绛紫,她的眼白向上翻着,显然是出气比进气多的状态。
辛瑶知道,淳于宴央不敢真的动自己,但让自己死一次,倒也是无伤大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