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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千五十五章 给张岱送行

    赝太子正文卷第一千五十七章到底意难平说到这里,新平公主脸色苍白,她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她到底不是那种不要脸面的人,再者她也不希望因她的一己之私,让她所喜欢的人受到天下人的非议。

    如果这件事无法隐瞒,注定会成为他一个污点。

    若是能隐瞒下来,她自然是愿意,可问题是,真的能隐瞒下来么?

    新平没有说话,月千千就是两倍于嫡公主,这当然是很大恩惠,可却不是她最想要的,自己现在月四百千,食宿按照制度,是朝廷包了,年节还是赏赐,特别是母族还有店铺土地,并不缺钱。

    贵妃是西妃之首,加个皇字,其实是副皇后,虽是皇太贵妃,不可不谓厚遇,更不是说移府随居了。

    宫内,其实要是当宠,还不要紧,要是不当宠,或者太妃,就等于冷宫了,能出去,自然极大殊荣。

    新平震动,抬眼看了周瑶一眼,这种许诺,非人主不能出,自然不觉得是她在说,可哪怕是太孙许诺,借她的口,她,在他心目里,是这样重要么?

    只要想到这里,本来千愿意万愿意的,总不由惶恐和迷茫。

    太孙,你为什么不亲自对我这样说?

    却听周瑶说:

    见新平公主低头不语,她状似不解地歪了歪头,继续问:

    这时,有侍女抬着东西过来,周瑶也住了口。

    有侍女举着伞,两个侍女抬着一个不算大的小筐,里面大约有着几十颗果子,都是看着就汁水饱满,让人看了就食指大动的果子。

    新平公主看过去,声音有些低哑地问。

    将小筐放在一旁,其中一个侍女朝着新品公主行了一礼,脆生说:

    新平公主看也不看水果一眼,开口问。

    虽是感觉到公主此刻情绪似不算很好,但侍女也不敢问,说话的侍女忙回话:

    这里可是公主自己住的院落,最近公主的心情又时好时差,便是宫里送东西来的人,若非亲近的女宫,一般的宫女内侍来了,也是轻易不能踏入这个院落,只能在外面候着。

    一般都能得赏,得了赏,在院门口谢恩,就可以回去了。

    没想到公主今日倒想着见一见来的人了,侍女这样回了,就猜到公主是要见来人了。

    果然,就听到公主说:

    侍女应声出来。

    不一会,就有两个内侍走进来。

    两个内侍皆是向新平公主行礼,新平公主扫一眼,就知道他们就是专门来送东西的,未必知道宫里太重要的事。

    不过,新平公主还是问了一句:

    她父皇最近很是宠爱几个年轻低位宾妃,像丽贵人,过去只是个小宫女,因得宠,很快就被升到了贵人的位置。

    换做是以前的她,听说母妃与一个小贵人得到了差不多的待遇,怕就要不高兴了。

    但现在的她,就只关心母妃的心情,其他的竟不怎么在乎了。

    两个内侍你一

    言我一语,皆说,娘娘这两日心情还不错,只是用的饭少了一些。

    新平公主让侍女给了赏银,让他们回去。

    这一处重新恢复了安静,新平公主端坐那里,又将那叠文件拿起来看,久久无语。

    新平其实知晓,父皇已经日益冷落母妃,只是现在还想借母妃来制衡皇后,才给些脸面。

    太孙,以后也会这样对自己么?

    良久,周瑶忽然听到蚊子一般的细声:

    周瑶朝着新平公主看去,发现应声的新平公主,一直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瑶得了准信,自然不再留。

    她躬身离去,结果才走出不到十步,身后再次传来新平公主的声音:

    周瑶略略回身,就这么对着新平公主站着,等着新平公主继续往下说。

    新平公主竟也不觉得这样的情况有多奇怪,她仿佛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幽幽问:

    宫里人对一些事的态度,不是久于宫廷的人,是想不到,更说不出的。

    周瑶说白了,就是三品之女,怎么这样熟悉内情。

    周瑶听了,微微一笑,一瞬间,她的眼浮现过了无数画面,记起了数百年来许多许多鲜活而美丽的面容。

    周瑶平静的说:

    新平公主惊讶的看上去,廊下云气弥漫。

    周瑶既已开口,却不再迟疑。

    妃嫔不单是要侍奉皇帝,更大的用处是帮助处理宫内事务,并非只受在后宫里等着宠幸,而是能和外宫一样,掌握一部分权柄。

    新平公主有所觉,脸上有点火辣。

    周瑶尽管没有说明,可是只有新平公主才有矫情,才感慨后宫凄凉,寂寞空虚冷,难不成去了外面,当官妻民妻更好?

    何况,你既是妃嫔,又是公主,怕未来皇后还不及你逍遥。

    寂寞空虚冷,不如去当官妻民妻,又或去当男人?

    就如刚才亲笔信,虽然没有拆开,周瑶却已经知道内容,她是女人,知道新平心绪难平,就如新家之女,需要更多安慰。

    她同样自然知道女人想要更多,只是她也是君主,却也明白太孙已经作到了尽处。

    难不成真要不要江山要美人?

    更主要的是,自己并不是没有酸涩,举按齐眉,到底意难平,所以才不愿意进一步安慰一一我也是个女人呀!

    她微微一礼,不再说话,沿走廊踏步而去。

    放眼看去,在蒙蒙雨雾之中,她裙摆蹁跹,真有飘然出尘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