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镀金之王最新章节!当周复明说到待遇时,云韭的心一动。想到了专车还有这个公寓,她的眼光本能地怯了,不自觉地就从和他的对视中撤了出来,看着自己地下的影子:“也许你说的对,人是环境的产物,不可能独立存在。”
“我天天操心资金的事,你知道这事有多难,我不是只为自己在打拼,也是为了整个团队。云韭,好好努力,开盘就全靠你了,如果开盘大卖,我就把这套公寓送给你。”他趁着醉意,挥了下手,精明而深邃的眼睛却直视着她。
人都是有价格的,有句话不是说女人无所谓正派,正派是因为受到的引诱不够;男人无所谓忠诚,忠诚是因为背叛的筹码太低。
“这个真的不必了,做好本职工作是我的本份,我没有特别的想法。”这回云韭很坦然。
“我说到做到。”他加重语气。心里却在想,这个笨蛋云韭,我倒是希望你有特别的想法啊。
“还有,我这二天要去北京出差。上次和你说的去乡村小学考察的事,赵总已经联系好了。你把手头的事安排好就去一趟,快去快回。要多留照片,多留合影和视频,回来作为企业存档资料。”
“放心吧。需要对外宣传吗?”
“不是所有的好人好事,都需要宣传,不能那么功利。”
“帮扶对象是以台智的名意还是以朝阳?”
“不必了,先以你个人的名义。你代表着朝阳,也代表着台智。”
云韭有些惊讶,自己何德何能?代表朝阳也就罢了,还能代表台智吗?
“还有,你抽空把朝阳项目的可行性报告,和营销策划资料改一下,关键是成本测算,要尽可能做高利润率,报告的主要用途是招揽投资,数字一定要包装的好看一些。你明天晚上发给我。”
“可是太违背事实,别人也会看穿的。”云韭有些犹豫。
“风投都是一二线城市来的,又是跨界投资,他们懂什么?”
人为做假,有背云韭的职业操守。云韭皱眉不语。
周总看着她的表情,心里明镜似的。上几次市场调研想让她做点假,她是非常抵触的。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认死理,不大会变通。
当周复明走出云韭家的时候已是凌晨,等电梯的时候,他突然狠狠地踢了电梯一脚,去他妈的无欲则刚,都没有欲望了,这世界就太平了?
有些东西是骨子里的,云韭和自己真不是一路人。不过赵放生说得对,让她替自己守好营销的摊子,总还是放心的。她既然不被自己收买,自然也很难被别人收买。
孙会计简直就是个间谍。云韭前脚辞职,后脚赵放生就打电话劈头劈脸地把他骂了一顿。
今天一天真是晦气,没有一样是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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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智的这次会议意料中的剑拔弩张。所有高层进入的时候,一律上交刀械。黑伯在会议室大门口拦住了各位随从。
曾总大大咧咧地往里走,门口的警报器响了,曾总自己上上下下拍了一拍,吵哑的嗓子叫道:“鸟东西没有,瞎叫什么。”
黑伯手执探测器面无表情地走了过来,原来他腰上挂了一个指甲刀。
曾总涨红了脸,摘了下来,随手扔进垃圾桶。
何总最后一个进入会议室,一进来就呼地拖过一张桌子,抵上了大门,众人面面相觑。
何总一屁股坐在桌子上:“李总我来把门。今天我们刨不出内鬼,一个都不要出去。”
“有李总坐堂,黑伯长老,还有我这个政法书记都在,你指手划脚什么?”曾总慢悠悠地说。
“李总,如果有人出卖我们的消息给警察,让我们损失几百万,应该如何?”何总大声问道。
李沐恩看看曾总,曾总不以为然地道:“按照帮规处置。”
“如果这个人就在我们之间呢?”
“那更应该严惩。”李沐恩蹙眉道:“可是这不可能,在座的都是多少年的兄弟了。”
何总:“严惩,是什么样的严惩?”
“严格依照帮规,怎如何就如何,该砍头的不会让切腹。”见李沐恩蹙眉,黑伯长老说道。
“好。”何总从桌上跳下来拖开桌子,击掌三下,手下人从外面扔进来一个麻袋。
黑伯拖过麻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个精瘦的小伙子,早打的面目全非了。再仔细一看,却是何总的手下龅牙李。
何总重新用桌子把门抵好,走过去踢了小伙子一脚:“老实交待,才有活路。”
龅牙李努力睁开被打的浮肿淤血的眼皮,突然放声痛哭起来。
“别玩花招,把你刚才交待的内容,当着大家的面再说一遍。”何总不耐烦地说。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沐恩走了过去,看着他脸上的青紫,尽量缓和口气。
龅牙李抹了一把眼泪,看看何总阴沉的脸,再看看曾总,嗫嚅道:“我不敢说。”
“快说,有我保护你,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何总急切地道。
龅牙李的目光在何总和曾总二人身上来回打量,看得曾总心里也起疑了。
黑伯走上前来,道:“我对你的安全负责,但是你要实话实说。”
龅牙李心里略定,对着曾总说道:“就是你指始我把何总的接货地点泄露出去的。”
曾总一愣:“我知道什么接货地点?”
“你当然不知道了。”龅牙李指着何总:“是他教我这么说的。”
何总的气急败坏:“你胡说什么?”
曾总拍案而起,哈哈大笑起来:“姓何的,你也太歹毒了吧,这种断子绝孙的栽赃陷害也能做的出来。”
“姓曾的,敢做就要敢当,别让我瞧不起你,让马仔出来为你扛雷。”
“自己拉的屎,屎盆子到处扣。有种你拿出证据出来。”曾总怒道。
“崩牙李的妈妈是不是做过你家的帮佣?自从他跟了我,就不在你家做工了?你给了他一笔钱,收买他做你的卧底,是也不是?”何总道。
曾总哼哼冷笑,看看李沐恩,二手一摊道:“那个捡破烂的老女人居然敢把汽水瓶子捡着堆到我家狗笼边上,让我辞了。我是给了那老女人一点遣散费,因为她哭哭啼啼不肯走。那时候我还不认识崩牙李,我是后来听人说才知道那居然是他的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