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镀金之王最新章节!赵放生接到黄山风投马总的电话时,他已经等在门口了。赵放生简单和周复明交待了二句,目光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看云韭正在忙碌的身影,转身走到大门口上了马总的车。
常勇带着几个手下,上了后面的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赵放生和马总并排坐在后面,车载播放器里正在放一个视频。赵放生的眼睛紧紧盯着画面上的那个男人,白色的长袍马褂,正在后院里练太极推手。
马总递过一个文件,却是关于楚浩南的文字资料。身高体重甚至还包括血型。赵放生一行行仔细地看着,眼睛就跟扫描仪一般,一字不落地输入了大脑。
“他的保卫和警惕性很高,我们没办法近距离跟拍。还有一段是他在办公室的视频,要清楚一些。”
赵放生一言不发地看完,半响才道:“这个人其实我认识,去年的经济论坛我们是嘉宾,还有互动。”
“嗯,你们都是这个圈子里响当当的人物。”
“他说话的声音和面相,和大师兄完全不一样。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我们调查了他公开的履历表,发现前半段基本都是伪造的。但是,他从事金融,练太极推手,所以我们就把他圈进来了。”
赵放生翻看着楚公的履历表:“他果然和外界传说的一样,是在印度受戒归来的。按照时间推算,他是在我们还在金融学校念书的时候,便已经在印度修行了。只是很奇怪,一个化外之人怎么会想起来回国经商,还是从事最前端的金融投资业。他的靠山是谁?”
“履历表或许就是刻意要避开这一段,也说不定。”马总拿出一张照片,递给赵放生:“对于他的朋友圈我经过了很多摸底。”
“程格格。”
“熟悉?”马总笑问。
“有次参加商业活动,她和楚公一道来的。过后我听说主办方额外给她五十万的出场费,事情有些奇怪,所以便有了印象。”
“露个脸能有这么高的出场费,难怪你会记住。”
“她和楚公有什么特别的故事吗?”
“故事肯定有,但是特别不特别就不清楚了。楚公从印度回来,最先投奔的应该是程程的爷爷。”
“程程爷爷是金融界泰斗?”
“是的,他是参与过金融法编撰的。程程的父亲,也是金融界隐身的大鳄。而楚公便是他们亲密的战友。或许家臣?现在还不好界定。”
赵放生咋舌,他早就明白这个世界的成功背后总是有着千丝万缕的链接。不一定就是男女肉欲之欢,有些家族关系或许更有用。“程程号称是国民格格,楚公对她恭敬有余、亲呢不够,你说的对,或许只是她的家臣。”
“在楚公的投资公司里,就有程程。不过不是直接持股。而是通过一家文化传媒公司间接持股。而这家公司的股东里也没有程程的名字,二个股东一个是程程妈妈,一个是程程的外祖母。在所有公开的资料里完全找不到楚公和程程的直接合作。但是楚公集团内部活动和董事会,程程都去参加的,她的妈妈和外祖母并不参加。”
“持股情况如何?”
“楚公目前30%,程程55%,其它小股东共15%。程程的股份是通过收购小股东和楚公的股份而来的。陆陆续续,最长时间不超过三年。”
“看来,和外界以为的程程为楚公站台不一样,是楚公在为她打工?”
“是啊,云山雾罩的,现在一切都没有坐实,只有开动我们的想象力。或许惊悚或者平淡无奇吧。”
赵放生的脑中不断回放着楚浩南和楚秦的样子:“有些奇怪。不太像,但也不是完全对不上。身高体形倒还是和从前一样。特别是太极拳的套路,和练拳时的感觉。”
“但是,长相区别太大了。”
“是的。即便是隔了三十年,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变化,找不到一点过往的痕迹。”
“年龄也合不上,相差五岁,他的名字和履历表也完全合不上,但是这些都是可以造假的。”马总知道瞒不过赵放生的眼睛,索性挑明了道。
赵放生回忆当初大师兄的样子,他们甚至脸型的区别都很大,完全不是一个人。
马总注视着赵放生,其实他对大师兄的印象并不深,但是他本能地希望这次找对了。他替赵放生找大师兄找了十年了,耗费了无数精力,也曾经找到过许多疑似的人,但是最后都是被否定了,他也真是烦了。
赵放生沉吟道:“如果他便是大师兄,那我的一切便尽在他眼底。他是在装糊涂故意疏远我。前几年有个项目指名希望他和我合作,但是他借口推辞了。”
“接触多了难免会遇上马脚。问题是现在如何甄别他到底是不是大师兄?”
“来一招:打草惊蛇吧。”赵放生沉吟道。
“如果证明不是他,放生,你就不要再找了。三十年了,在寻找中耽误了多少事?吴忧对你一往情深,等了你多少年?女人的青春有限,你是在耽误自己,也在耽误她。婉君是好,你能找得到吗?”
马总一双精明的眼睛看向赵放生。他已经得到情报,赵放生疑似已经找到婉君了。他想引着赵放生主动跟他说出婉君的事。
赵放生垂下头来。一想到婉君他的心是更不是滋味,这件事他期待太久,可是好象和期待的情景不太一样。婉君对他们的重逢似乎并没有太多的喜悦。他一直在想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他不太想提婉君,因为这件事他自己还没有消化好。但是,他也知道作为一直以来的合作伙伴,他们之间是应该通个气的。
“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没跟我说的?”马总故意问道。
“我见到婉君了。”
马总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气,故作惊喜地道:“她还好吗?”
赵放生的嗓子有些干,在他的眼里她过的自然是不好,可是又无法说她不好,她变的坚忍独立,就象夹缝里的野草,没有水没有土却一样顽强地活着。她的脸被风沙吹的粗糙黑红,但是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那种坚强也是以前所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