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儿,你慢点儿吃,都是你的,急什么呢?”
顾念念和君皓然的卧室里,大厅的桌上是满满一桌子的菜,顾念念不顾形象的大快朵颐着,君皓然一直嘴上叮嘱着,筷子却不由自主的夹起顾念念爱吃的菜进她的碗了。
“你还说,你还有脸让我慢点吃,要不是你,我用得着这么急吗?”
顾念念没好气得瞪着君皓然,要不是他非得要荒唐一下,而且还缠着她不停索要,她用得着饿着肚子到现在才吃饭吗?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是下午一点多了吧,他们进房间还是上午九点多,共度春宵之后,君皓然又知道她爱干净,抱着她净了身,又回到床上温存了一会儿,直到奶嬷嬷实在担心她的肚子,这才大着胆子来喊他们用膳。
“这怪谁,还不是你秀色可餐,让本王对其他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了,你说是不是啊?”
厚脸皮,无敌厚脸皮,好在这里不用容嬷嬷他们伺候,君皓然早早的都让奶嬷嬷他们下去了,否则君皓然的形象真的会毁于一旦的。
顾念念不想去理睬这个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上几尺的男人,还是饭菜比较重要,早上那么早起床,虽然用了早膳,可真不知道吃到哪里去了,早早的就饿了。
顾念念真的很怀疑,按照现在这个吃东西的程度,她会不会在一年之内就成了大胖子,跟以前的体型一样呢?好可怕啊。
顾念念甩甩头,夹起一片牛肉压压惊。
今儿是王府上的大厨拿出看家本领的时刻,桌上的菜肴,每一道都饱含了他对君皓然的尊重。
“嗯,好吃,比那日宫里晚宴的菜肴还要好吃,君皓然我想待会给王府里的人都发上一份红包吧,大过年的,大家都不容易,你说呢?”
趁着现在吃饭时间,可以看到君皓然,顾念念就把临时想起的事情跟君皓然说一下。
“嗯,你是王妃,是这里的主子,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不必特地跟我禀报,若是日后遇到一些你难以抉择的事情,再告诉我。”
君皓然没想到顾念念会心系府上的人,往常他独身一人时,府上的事情都是交由容嬷嬷处理,不管是这边的王府还是边城的然府,都是容嬷嬷帮着打理。
虽然他名下的产业都很赚钱,但是防止太后使绊子,都是暗中收钱,名上都以亏损方式传到太后耳根子里,总的是以他的俸禄在养府上的人。
容嬷嬷是母妃的人,自然事事为他考虑,省吃俭用是她一向主张的,过年也没有特别的红包,只是在工钱上象征的加一些。
好在,王府和然府都是他的人,吃饱喝足,有事情干就行,没有特别要求钱财。
现在娶了妻子,有了顾念念就不一样了,君皓然愿意放权,府上的事情,他本就不在行,都让顾念念处置就好,他没有意见。
顾念念听了君皓然的回答,默默的喝了一碗鸡汤,这才点着头:“好吧,那以后都我做主了,若是因此闯祸了,你可给我兜着。”
嘴上一圈都是鸡汤的油渍,顾念念享受的伸出舌头,舔了一圈,美味,就是这碗鸡汤都鲜美的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这个厨子很合她的心意,去然府一定要带上他。
说起闯祸,君皓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顾念念刚才的表现,那么冲动,这可不行,趁着顾念念汤足饭饱,想着她心情该是不错的,可以好好的聊一下。
“念儿,我有事情要跟你说,首先不许生气,不能置气,可以吗?”
顾念念咽下嘴里的小肉丸,心里倒是猜测到君皓然要说的事情了,这厮应该要说刚才给紫曦出头的事情吧。
这还要说什么,立场不同,看待的事情不同罢了,顾念念放下筷子,这番谈话不是她说服君皓然,就是君皓然说服她,再不济就是大吵一架,没有其他选择了。
“好啊,你说吧,我听着。”
这一桌子的饭菜都吃了一大半,顾念念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了,慰藉了自己的胃,可就辛苦自己的耳朵了。
“念儿。”君皓然也放下了筷子,对别人他可以以命令,对顾念念却只能是温柔的劝说。
“念儿,楚子逸的身份不一样,你和紫曦都不能要求他放弃那个位置,只娶紫曦一人,你先别生气,仔细想想我说的话。”
楚子逸的身份是不一样,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之一,还是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那种,他做皇帝靠的可不只是自己的实力和势力,日后定会娶各种官职大人的女儿来充盈后宫,这不仅是在扩大自己的势力,更是一种变相的交易。
不止未来楚子逸会这样,就是现在的君不凡,西墨的宇文拓,就算宇文拓再爱秦沫儿,可他为了巩固自己的帝位,还是一个又一个的将大臣之女迎娶入宫,这是事实,就是秦沫儿也不能阻止的现实。
“念儿。”
君皓然还想继续给顾念念分析形势被顾念念给阻止了,说来说去,其实都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难不成不迎娶那些女儿们,那些大臣就不忠于皇帝了?
这是恶习,也是偏见,裙带关系就这么靠谱?
自己那个皇帝老爹不也是娶了皇后,可他全心全意的听了慕容家了吗?没有,根本就没有,父皇还不是为了母妃就立哥哥为太子了?
所以啊,这要看什么人遇到什么人,什么事儿。
“君皓然,我只能说,如果你在那个位置,你我相爱了,但是你要除了我之外,还要迎娶其他女人,我定会二话不说与你断绝任何的联系,老死不相往来,且你的儿子不许娶我的女儿,我的儿子不会娶你的女儿,你懂吗?感情应该是两个人的,若是多一个人,那算什么事情。你自己想想,若是你在一个女权的社会下,你们好几个男人只能嫁给一个女人,分享一个女人,你会怎么想。”
顾念念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给君皓然分析,探讨,拿出女权主义来试图感化君皓然,将他从狭隘的男尊女卑的思想里解救出来。
可...
“什么?几个男人嫁给一个女人?这怎么可能?荒谬,真是荒谬至极,念儿,不许胡说。”
君皓然根本就不信,自然他没有听过的事情,当然让他怎么相信,顾念念无力的扶着额头,这厮她该怎么来洗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