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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第一次听到他对他父亲的描述，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评价。
“聂文辉，这个名字在华国曾经也是响极一时的人物，他虽然不能与爷爷相提并论，可也是大家眼中传为一时的商业大腕，可是你知道吗？这背后……有我母亲多少功劳吗？如果不是我母亲，聂文辉这三个字，就是一个笑话！”
“……”
这倒是让叶蓁蓁颇为惊讶，他的意思是，在聂文辉执撑聂氏期间，聂文辉只是台面上的那个人，而向含烟才是背后的大腕？
都说豪门故事多，这么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多。
向含烟温温柔柔，知书达礼，叶蓁蓁没想到，她竟然是聂氏商业帝国背后的人物。
“没想到吧？”聂北城仿佛是知道叶蓁蓁所想，他转过头看她，嘴角微微勾着，说起自己的母亲，他的眼神便多了一抹柔色，“向家是书香世家，不算豪门，但却是名门，世代为官为师者众多，从我曾曾外祖父到外祖父这几辈，培养出不计其数的学者、文人、政客、商人，可谓名门满天下。我母亲耳濡目染，自小就才情满满，她不仅是各科的学霸，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是难得的才貌德兼备的女子。”
“妈妈这么厉害！你怎么不早一点告诉我？”叶蓁蓁的双眼绽放着神彩，听着聂北城描述，就仿佛在仰视女神一般。
“怎么了？很崇拜？”聂北城看她一眼，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叶蓁蓁瞪他一眼，“是啊，女神一样的存在呢！”
聂北城笑了笑，但很快嘴角的笑容就收了起来，“即使我母亲再好又如何呢？那样一个完美的她，人生却无法完美。”
“……”
“我父母是相亲认识的，也算是家族安排的联姻，只是，他们的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错误！也因为这场错误，造就了我母亲这一生的悲凉与孤单。”
聂北城眉头微锁，攥紧手中的酒杯，声音低沉地开口，“可既然聂文辉不爱我母亲，既然他心中另有所爱，为什么要认同这门婚事？为什么不抗争到底？娶了她，却冷落她，让她寂寞悲凉的过了一生，这是一个男人的担当和所为吗？”
“……”叶蓁蓁一惊，她张了张嘴，“爸爸……他另有所爱？”
“不要叫他爸爸，他不配！”聂北城声音冷漠，“只不过贡献了一枚精子而已，就妄想当爸爸了！不要侮辱了这两个字！”
此时的聂北城，仿佛是一个一碰就着的炸药桶，叶蓁蓁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他，浑身上下仿佛都写满了恨意，他口中的聂文辉不是他的父亲，而是他的仇敌，他恨之入骨。
“对不起！是我口误。”叶蓁蓁试图安慰他。
聂北城缓和了一下，摇摇头，“不是你的错，是我……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是我心里不能揭开的伤疤，每一次提起，那种痛都是深入骨髓的，你不知道，他给我的童年带来了怎样的阴影，你也不知道，对于我和妈妈而言，他是一个多么残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