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重生大明之木匠皇帝最新章节!魏忠贤刚在和列祖列宗对话进行到了一半,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朗朗晴空忽降一道霹雳,正打在他爷爷坟上一颗树,火光骤起,熊熊火焰,甚是夺目。
众人哑然,死人的树都是不能碰的。这棵树燃烧的这般激烈,快速,仿佛和人间诀别似的,都说坟墓上的树就是死人活在世上唯一的见证,树死了,说明地下的死人要和人间决断。
魏忠贤也很吃惊,心道,“难道我爷爷不喜欢我怎么搞?”
他正疑惑,心里七上八下的打着小九九,想着是不是魏家的祖先怪罪下来。
王祥走过了他的前面,也不说话,神情肃然,对着他的祖坟就是一个鞠躬。
众人都以为皇上是在祭奠魏家的先祖。
有谁知道皇上心里的话呢!他在鞠躬的时候心里在呐喊,用上了这段时间修炼《碎金》得来的功力,发自肺腑的声音犹如佛祖的声音,洪亮,震撼,在每个人心头想起,而不是虚空传来。
“朕知道头上三尺有神明,过往神灵听真,朕来祭拜你们,希望你们好自为之,不要助纣为虐,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魏忠贤祸乱朝纲,屠害万民,朕是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他恭敬地鞠了三个躬。
当他最后一个鞠躬下去的时候,魏忠贤有点激动了,皇上真的够意思。
忽然,魏家山头乌云飘来,遮住了半个天,浓黑的乌云酝酿着奇特的现象,天上雷声滚滚,就是不见下雨的痕迹,忽然,乌云裂开了一道口子,一道刺目的光芒如龙的尾巴伸了下来。
“轰隆隆!”
声音响彻天际,震的地面在颤抖不已,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目光所及,亮白一片,强大的光芒让人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王祥只觉得刺目难当,犹如强光手电照在眼睛上,仿佛天上降落下外星飞船,光芒笼罩了众人的视线,除了光芒,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好一阵,强光散去,众人都在揉着眼睛,好不容易适应了,这才看见眼前的一切。
魏忠贤家族墓地前,成百座坟墓都被夷为平地,地面上黑漆漆一片,白骨暴露在荒野之上,横七竖八,遍地残骸,一片狼藉。
魏家墓地,绝好的风水宝地,一下子变成了阴魂不散的鬼地。
风水被破坏的一干二净,左青龙山塌陷掉了龙头,右白虎黯然失色,山上的树木燃起了熊熊大火。
魏忠贤惊呆了,站在那里一脸的哭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欲哭无泪啊!他想不到天子的一拜,竟然让他魏家墓地荡然无存,变成了一片鬼地。
众人心里都明白了,别管魏忠贤自称九千岁,他就真的能和天子并驾齐驱了,他魏家几代人,受不了天子的一拜,死了的人都重新死了一遍,更何况活人,当中有几个阉党的人似有醒悟,今天的这场变故,似乎预示着魏忠贤的灵气走失,他要走下坡路了。
“老魏那,真是对不起啊,看来朕这一拜,让你家有点背过去了。”王祥回身,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魏忠贤。心里却高兴的要死,直夸自己,欧耶,老子这么厉害,整个鞠躬就引来了雷劈!看来老魏家的气数已经到头了。
“皇上,这不怨你,都是奴才的主意啊!”魏忠贤愁眉苦脸的说。
“没关系,朕吩咐户部拨银子,给你家祖坟重现修缮一下,天有不测风云嘛,你要想开一点。”王祥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嗯,谢谢皇上。”魏忠贤点头硬撑着,心道,户部我不比你清楚,有毛个银子啊!你把欠我那二百万两银子还了就不错了,那堆房子还在烂尾呢!
第二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王祥一行离开了魏忠贤的村子继续东北之行。
魏忠贤浩浩荡荡的队伍继续开拔,走了不到二十里地,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很多人都中暑了一般,面色发紫,口吐白沫,走着走着一头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王祥这边除了一个御林军也有上述症状外,其余倒下的都是东厂的人,太监,魏忠贤的家丁。
“这事怎么回事儿?”魏忠贤坐在轿子里,冷着脸问随行的郎中,他带的人真够齐全的。
郎中也不明白怎么回事,查了半天,说很有可能是食物中毒,但又不对,为什么有的人没事呢!正当他着急结巴的给魏忠贤解释,自己突然脸色一紫,当场晕倒了过去。
这下完了,郎中也没有了,魏忠贤只能干瞪眼生气。
王祥在一旁不紧不慢的骑马走着,对魏忠贤的人遭遇深表同情。
倒下的人放倒树荫下就不管了,队伍继续走,留下的人如果能醒来就有机会追上大部队,或者回去,都是活路,如果醒不来,只能喂野狗了。
又走了五十里地。
魏忠贤的人马接二连三的倒下。
只剩下马车夫和几个太监照顾他了,倒下的人马有五六十个人。
“会不会是那天的异端天象作怪,有人受了诅咒?”有人开始疑惑起来。
不一会儿,大家都传开了,好好的就倒下,除了被诅咒没有别的解释了。
队伍中有风水师韩一卦,他也表示说不好,很有可能,只要是接触过的人都有可能被诅咒,只是时间长短罢了。
一路死人,等到踏上了辽北地界,魏忠贤手下几乎死绝了,只留下一个马夫还在勤恳的赶着马车。
自然,所有的规格,吃喝都没有了,大家正真领略到了什么是风餐露宿,北风凛冽。
“皇上,要不我们,回,回去吧。奴才这几日真有点受不了了,真担心能不能坚持到宁远呢!”魏忠贤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没有人伺候的他,就像没有工蜂伺候的蜂王一样不适应环境。
“老魏,有朕照顾你,放一百个心好了,你就算陪着朕玩玩好不好。”王祥依旧和颜悦色。
其实,这一场戏都是他在幕后上演,韩一卦配合完成,将魏忠贤的人收拾的一个都更跟不上队伍,孤家寡人一个。魏忠贤的人都是韩一卦下的药,虽说有不少东厂的高手在里面,但防备自己人还是少了一分心思,那天,就在王祥祭拜,一道光芒射出的时候,韩一卦将魏忠贤祖坟下的一块地挖开了,其祖坟表面光鲜,地下已经是阴毒遍地,早没有了风水,草根发霉,蛀虫遍地。
作为风水师,他用咒语做法,让虫子飞了起来,钻进了每个人的身上,王祥和魏忠贤站的最靠前,却是风口浪尖的风水漩涡,虫子就没有钻进去,其他的人身上都不知不觉带上了虫子,这种虫子叫阴虫,生长在阴毒之地,毒性也格外大,一进去就钻进人体潜伏起来。
回去后,韩一卦命他们的人都将红肿的地方用刀子挑出来,将阴虫挑出去,所以,没有受到虫子的伤害,至于魏忠贤那边的人,谁都不在意身上多了一个红点,结果,第二天就出事了,所有的人无人幸免,虫子进入肉体会裂变,产卵,那些拉下的人,倒在地上的人,此刻,只怕已经成了虫子的乐园,体内长了千万条虫子了。
魏忠贤的人,都是东厂的高手,为虎作伥的家丁,欺负百姓的能手,杀了他们王祥没有什么不好意思,觉得对不住他们,相反,这些人早就该死了,他是替天行道。
魏忠贤没了手下,就像一只孤零零的野狗,此时,寄人篱下,周围都是王祥的御林军,他那敢说半个不字,生怕皇上起了杀心,把他杀死在荒郊野外。当下改变了态度,不再瞧不起谁,不敢坐轿子,乖乖的听王祥安排。
“从现在起,咱们就是真正的商人了,做药材的商人,都给我记住了,我们是贩卖药材的,我是大老板,姓龙,你们叫我龙爷,魏厂公是我的管家。你们是我的伙计,不要说乱了,我们不但要去宁远,还要去沈阳,努尔哈赤的老家走一趟。谁说露了半个字,让人发觉了我们是暗探,那大家都别打算回来了。”王祥虎目如电,在寒风中提高嗓门吩咐着。
“知道了,龙爷。”御林军齐声回答道。配合着他演习了一番。
下午的时候,起了风,塞外的风和别的地方风大不一样,风从天边而来,掀起了漫天黄沙,如一个巨大的怪兽压了下来。大风的威力还没来,黄沙打在人脸上已经是生疼生疼的了,那漫天黄沙落下,谁都不敢想象回是什么滋味儿。
众人急忙找了个避风的地方,赶着马车,带着粮草,在一处看似坚硬,废弃了的城墙下跑了过去。
过去了才看清楚,早有一队人马也来到此处避风,而起风之前他们却从未看到过,这支人马就这样神秘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大概有十几个人,穿着打扮上看像是蒙古人,韩一卦猜测,他是这里面最有见识的人。去过很多地方,这些人赶着五辆马车,马车上也插着旗子,写着一个“药”字,写的也是汉字。
王祥走过来才看清楚,心里苦笑不已,奇了怪了,怎么也遇到了一队做药材的队伍?
黄风说来就来,彼此没来得及打招呼,风就来了,呼啸的黄风似乎要把城墙连根拔起,众人都用衣服把头罩了起来,蹲在墙角不说话,听着大风呼啸,黄沙落身,噼里啪啦的碎石把马车打的乱响。
等到黄风散去,已经是半个时辰的事儿了,大家抖落身上的黄土,灰头土脸站起来,黄尘贴在脸上,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的盗墓贼。
魏忠贤的样子让王祥禁不住笑了起来,魏忠贤肥头大耳,脸色白净,脸上喜爱冒油,看上去活像个泥水里滚过的猪头。
“这他妈的什么地方?呸……呸。”魏忠贤抱怨着,他的随从帮着他拍打着身上的黄尘,他心里无比的凄凉,过惯了体面的生活,这份罪怎么能受得了,心里埋怨着皇上,把他带到这狗屁的边关干什么来了。
两拨人在城墙跟下算是认识了,这些蒙古人对黄沙的态度不以为然,黄风过后,拍拍身上的灰尘,照样笑容满面,互相取闹。
为首的一个人身材强壮,各自不高,但身子板宽,看上去像堵矮墙,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周围有三个人,两个佩戴着弯刀,应该是队伍里面的镖师一类的,还有一个脸蛋上飘着两朵高原红的女孩儿,年纪在十四五岁左右,脸蛋圆圆的,长的还算标致,身材不高,说话的时候咯咯笑个不停,很是开朗,这样的女孩当然不能和王祥心向往之的江南美女比,但在关外也算是美女了。
几个人叽里咕噜了一会儿,看到了王祥他们在不远处,华旻和护卫紧围着王祥,呈一个圆弧状,这是她琢磨出来的护卫收到,对方如果下黑手,乱中射箭,这样的阵势也能保护皇上的安全。魏忠贤尖刻的嗓子在怨天怨地,拿下人出气。
那边,几个蒙古人向他们走了过来打招呼。
“你们也是做药材生意的?是去什么地方做生意?”为首的那个身材强壮,个子不高的人走过来,被几个御林军挡在了外面,他只好和几个御林军攀谈起来。
他的汉语说的很流利,只是腔调有点异样而已,基本上交流没有问题。而且似乎也认得几个汉字,至少大家插在车子上的小棋子都是一样的,写着一个药字。
“我们的事你少管。”,一个御林军的人冷着脸说道,化妆成伙计的御林军说话依旧不改咄咄逼人,高高在上。做人上人习惯了,一张口就让人接受不了。
听了这个御林军的话,几个主动来打招呼的人脸色很不自然,那小姑娘有点愤愤不平了,想上来理论,被为首那汉子拦住了。
“你小子真是没道理,人家好心好意过来打个招呼,你怎么这个态度。”一个声音从那御林军身后传来,声音中透着和蔼热情。
那个御林军被他一说,不敢吱声,闪开一条路来。
说话的正是王祥,他的身后跟着寸步不离身边的华旻,华旻外套披风,内衬软甲,看上去英气十足,再加上她本来就有些男孩子的习气,一见面还真不好判断她的性别。
王祥笑呵呵的走了过来,道:“在下姓龙名祥,从京城来的药材商人,此番是要去沈阳做生意的,不知道仁兄怎么称呼?又是去那里发财?”
那人道:“原来是从京城来的,怪不得这么阔气。我们是从兴和府来的,说来巧了,我们也是去沈阳做生意的。在下叫呼和。”
“兴和府?那不是我们的地盘吗?”王祥挠了挠头,问一旁的韩一卦。他对兴和府还算有一点了解,明朝正北方和鞑靼相交互的地方。
“早年前,先祖拿下北方,由蓝玉将军在那里设置了兴和府,后来,永乐年间就被鞑靼人夺了回去,至今未有归还。”韩一卦道。
“怪不得你们汉话说的这么流利,原来是生活在边界上的人,还会做生意,不简单啊!”王祥不知道是夸奖还是惊讶,在那个时代,不少人眼里,蒙古人也只会打仗,放牧了。
“和你们京城的人是没法比的,我们做的是小本生意。”为首那人声音略有僵硬的道。
他身旁的几个人一直没说话,那个脸蛋飘着两朵高原红的女孩,木工盯着王祥,好像是那里见过又想不起来的表情。所以,一直在皱着眉头想。
“既然是同路,不如我们一起去沈阳,好搭个伴儿。”王祥心直口快道。
“好啊,如此甚好。万一遇到了官府的人,我们也好照应一下。”呼和颇为痛快,解下腰带上系着的牛皮酒壶递给了王祥,这是一种信任,愿意做朋友的表示。
“龙爷,不可。”华旻急忙使了个眼色,她担心酒力有毒。
“多谢。”王祥却不顾华旻的阻拦,接过牛皮酒壶,取下塞子,大口的喝了一口,连连赞叹是好酒。
呼和见他喝了,几个人脸上都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