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2章 恒耀古城王欢想了想问道:“兴叹关可还在么?”
是啊,兴叹关当年可是花费了几乎仙域全部力量建造而成的,说是坚不可摧也毫无夸张之处。
端木凝心道:“早已经被劫窟摧毁了。”
“摧毁了?”
王欢愕然。
他本以为兴叹关一定还是在的,毕竟如今劫窟已经霸占了仙域,那么兴叹关就是他们的防御长城,何必摧毁?
甚至无数年后,这个宏伟巨关还可能帮助他们抵御新的天地大劫,也就是卷土重来的巫族。
端木凝心道:“劫窟的势力进入仙域后,在短短不足百年时光中便已经四分五裂,甚至开始有了局部的冲突。”
王欢愣了片刻忽然哈哈大笑:“看来仙域这迷人的温柔乡魔力还真是不小,谁占据了仙域后第一件事情都是要爆发内讧勾心斗角。”
端木凝心点头:“如今劫窟二十大天魔,在四百年前的大战中死了大半,魈族只剩下了射月大天魔和阵法大师提举大天魔二人,蛇族仅存蛇天魔与混元大天魔二人,魔兽那边只幸存下了劫窟魔龙一位,劫窟二十大天魔如今只存五位而已,他们的实力衰弱的也十分严重。”
王欢点点头,面对仙域的殊死一搏,仙域与劫窟可以说是两败俱伤。
仙域全军覆灭,劫窟那边也只能算是惨胜而已,倒是被巫族白捡了便宜去。
端木凝心双目闪烁寒芒道:“血煞星,若是你能动手,将这五大天魔暗杀了去,那么劫窟那边必定内乱,到时候无暇顾及我等。”
齐麓顿时怒道:“凭什么叫我相公做如此危险的事情?”
王欢摆摆手:“暗杀,恩,首先说我就没那么个本事,三大天魔的实力完全碾压过我,我去暗杀他们,不过只是送人头罢了,至于混元大天魔和提举大天魔二人也是难办,他们都是中阶天尊,不容易被我杀死。”
端木凝心道:“关键是有心算无心,你暗中下手,他们又没防备”王欢道:“那也不成,劫窟势力如今大体上还是仰慕仙域人类的文化的,一旦他们的首领全部死光,那么必定就会发生严重内乱和混战,到那时候,我怕人族都难幸存下来。”
端木凝心想想也是,就算是将五大天魔全部击杀,也完全无法改变劫窟占据仙域的事实,大势已成,这已经不是区区的几位大天魔生死能够改变的了。
王欢想了想道:“如今这局面,那么我们也只好在仙域的边界区域想想办法了。”
“你有什么计划?”
王欢道:“我的想法是挑选一座边城,干掉城主,鸠占鹊巢,作为我们的生产中心和发展基地。”
端木凝心皱眉:“干掉城主难道不会被发现?”
王欢一抹脸儿,忽然整个人一狠变化,居然变成了一个脖子细长的蛇族模样,又一抹脸,顿时又变成一名魈族。
众人看得目瞪口呆,百里溪流笑道:“你有如此手段,我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盘踞一城,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了,还可以以城主之名利用劫窟种族。”
王欢笑道:“正是如此,我的目标呢,就是距离黑水城不远的恒耀古城,黑水城的城主耀离已经被我宰了,想来那城市如今应该是混乱一片了,要不得。”
端木凝心道:“是个法子,那么你的计划是”王欢道:“简单啊,我这就动身前往恒耀古城,你们在这边等我消息好了。”
这算是个什么计划?
登时齐麓就反对起来。
然而反对却是毫无效果,以王欢的实力和他千变万化的能力,做这种事情也确实是不需要太多人帮忙的。
恒耀古城,传说中的仙域第一城,也是有文字记载以来仙域的最古老城池。
据说当年乃是一切生命始祖,烛龙古神建立的城市。
不过当然了,真正的恒耀古城早已经毁于无数岁月和数不清的战火之中。
如今的恒耀古城只是还在旧址上建立起来的而已,地方没变,但是这里的居民和城市结构已经变化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但即便是这个最新的恒耀古城,其历史也能追溯到巫族统治仙域的时代。
这就导致了恒耀古城的建筑结构和风格,都和现代仙域的处处格格不入。
古城核心乃是城主府所在,这里都是高大无比,动辄上百米的宏伟建筑,是当年身材高大的巫族市民们遗留下来的。
围绕着巫族遗留的古城,人族又围绕着它建筑了一圈建筑物,这便是恒耀古城的中城,居住的都是城中权贵高层。
再向外,则是以中城辐射出去的外城,同样是环绕着中城建筑而成。
这就导致了恒耀古城的结构十分特殊,一环一环,犹如蚊香一般。
再向外,则是无规则杂乱拼凑成的古城外野,这里基本就是贫民窟,杂乱的茅草棚,甚至是地穴随处可见,乃是古城内最最底层民众们的居所。
不成形状,杂乱而又污秽不堪。
在古城外野贫民窟内的一处破败庙宇前,正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焦急的来回踱步。
“崇姐姐高烧不退,这可怎么才好啊?
我们要不,再出去要点饭来,给姐姐熬粥?”
另外一个小姑娘也担忧的朝庙宇内望了一眼,叹息道:“我们还能要得到食物么?
哎,难啊,要不,去试试看?”
两个小女娃正要一起离开,就听见破庙内传来一声招呼:“小六,小七,进来。”
两女孩儿连忙走进破庙之中。
才一进门,一股子恶臭便扑鼻而来,这是混杂了粪便,脚臭,的食物和各种生活垃圾交缠在一起的致命味道,让人闻之欲呕。
但这种味道却是她们早已经闻得习惯了的,正是这处外野贫民窟的常态。
破庙已经十分破败,房顶上多处都露出了天空,杂草丛生,地面上间隙铺着破败草席,粗糙的石雕神像前供桌上,正有一名女子双眼紧闭,微微低声,似乎十分痛苦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