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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九九章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抓到了!

    他抓到太子的错漏了!

    这次必然是准的!

    瑞王激动的心都在颤抖!

    瞧见小厮哆哆嗦嗦的还要遮掩,上前狠狠一指他道“太子殿下让你说,你还敢瞒着?信不信立刻把你拖出去杖毙!”

    小厮一听这话,吓得脸色蜡黄,登时就萎在了地上。

    再看太子阴沉着脸不说话,不敢迟疑,忙就开口道“信信王殿下,他他在春沐斋。”

    瑞王面色愕然。

    他还以为事关太子,怎么倒牵扯出了燕辜那狗东西?

    “春沐斋?”瑞王疑惑的道“哪是什么地方?”

    去就去了,值得吓成这样?

    太子也是疑惑“他不是去更衣了?怎么跑春沐斋去了?”

    瑞王来太子府的次数少,不知春沐斋的位置,但湘王却是知道的。

    春沐斋在太子府的最西侧,几乎紧挨着太子府偏门的一处小院子,因着偏远,日常并未安排人居住。

    他也是有一次从偏门出府,途径了春沐斋,这才有了些印象。

    在他的记忆里,春沐斋距离前厅甚远,信王无端跑去那里做什么了?再瞧着小厮这几乎要吓死的样子,湘王皱起了眉头,心中有了不好的猜测。

    小厮面对太子的问询,却是死活都不敢再言语了。

    燕柒听了这些,适时开口道“四哥知礼,从不会在别人府里乱走乱逛,想是出了什么事情。”

    瑞王虽然遗憾不是太子的错漏,但若是燕辜的,那他也是乐见其成的!

    当即便附和燕柒的话“子安说的不错!”

    “四弟他最是谨慎懂事,若无重要情况,他必然不会在宴会开始之际,贸然远离前厅的!”

    说着神色一凛,紧张道“莫不是被刺客给劫持了?”

    这一副为了兄弟的安危担忧的模样,全然没了刚刚剑拔弩张,恨不能杀了对方的姿态。

    随着瑞王的话落,厅中微微骚动起来。

    湘王皱眉看了瑞王一眼。

    真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模糊不清的情况到了他嘴里便成了要命的大事件,纵是太子想要按下去,这会儿怕都不能够了。

    太子皱眉片息,抬步往外走。

    瑞王满意一笑,立马跟上。

    等众人站在了春沐斋的院中,听到房中激烈的男欢女爱之声,才终于明白了小厮为何吓得那般。

    这换了谁,谁都要避嫌的啊!

    毕竟沾了这种事,一个不小心就是要被“封口”的。

    饶是在场的每个人都见多识广,但眼下这情况还是让他们全都震住了。

    瑞王最先回神,呵笑道“四弟也是寂寞的太久了。”

    “只是,倒也不挑食,随便揪个丫鬟婆子都能成事!”说着又看了太子一眼,琢磨着怎么才能把他也拉下水?

    “还是说,太子府里的丫鬟婢子都是天人之姿,让四弟瞧一眼便欲罢不能?”

    燕柒不悦斜他一眼,冷哼道“人都没见着,你就确定是四哥了?”

    瑞王这会儿心情大好。

    面对燕柒的叫嚣也不上火了。

    叹息道“知道子安和四弟的关系亲近,却也不能一味的偏袒。”说着看向了紧闭的门窗“想确定还不容易?”说罢一抬手,温淮立刻上前,却也没去开门,而是走到了声音最激烈处的窗下。

    红漆雕四合如意花纹的两扇窗隔一经推开,内里的情景便遮掩不住的映在了众人的眼中了。

    只见房内白条条的两具交缠在雕花隔断与窗户的夹角里,身上裹着樱粉轻纱帷幔,十分旖旎。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自有严谨的老学究看不下去,捂着眼离开了。

    努力着的二人似是被这开窗的声音给惊着,齐齐的看了过来,继而齐齐的一怔,再齐齐的急了。

    看着房内各自逃散的两人,瑞王眼底尽是满意之色,扭头看着燕柒道“子安,这下你可还认为我是胡说吗?”

    燕柒冷着脸不言语。

    湘王对眼下的情况头疼不已,皱眉道“二哥就少说两句吧。”

    “这种事情闹出来,谁脸上还有光不成?”

    瑞王挑眉,面有不屑,却终究也没在说什么。

    湘王低声去问身旁的太子“那是府里的人?”

    这种情况,怕是无法善了了。

    人不是太子府的还好交代,可人若是太子府的,那就麻烦了。

    太子摇了摇头“不认得,不清楚。”而后侧目看着辛関“速去请太子妃过来!”

    辛関忙去了。

    房门豁然从内打开。

    燕辜的手抓在门框上,力道之大似要捏碎了它。

    血红的几乎沁血的眼睛将院中的每个人看了一遍,恨不能挨个杀死!

    太子面色隐隐含怒,却又隐忍着,以长兄的姿态教训道“四弟一直不同意父皇母后给你挑选的王妃,原来是有了中意的人。”

    “这是好事,何必瞒着?”

    “挑着这种时候行这般苟且之事,让姑娘脸上蒙羞,也让你自己没脸。”

    “你!”燕辜怒的浑身发抖,碎碎的喘着气,血红的眼瞪着太子,又缓慢的错着视线看向一旁幸灾乐祸的瑞王“是你们!”

    “是你们在陷害我!”

    院中霎时一静。

    湘王暗道了声果然,头更疼了。

    以他看来,这种事情最好的解决办法是大事化小。

    一桩艳事罢了,说出去不过是哈哈一笑,能如何?

    可若是非要往陷害上引,事情便就从潇洒艳事变成了诡谲阴谋,必然要被调查。

    太子作为宴会的主人便有着重大的嫌疑,要避嫌。

    事情只能交由不相关的人来秉公处理,而一个是太子,一个是亲王,能这京城里做主这件事情的也只有父皇了。

    看燕辜这模样,委屈愤怒的竟不似作伪?湘王思忖着,有些担忧的看了眼太子。

    在场的官员听了燕辜着话,互相的交换着视线,又悄悄的去看太子的脸,没一个敢轻易开口的。

    打从萃华阁的事情开始,他们便猜测今日这宴会不会安生。

    果不其然,还真出事了!

    却没想到,竟是信王中了招?

    若非场合不对,瑞王都要哈哈大笑了。

    闻言只十分含蓄克制的笑了下“四弟这话有些不讲道理了。”

    “纵然是亲兄弟,但讲话也要证据的,再者,难道是我们押着你做了那事儿?”

    “你自己舒服快活了一场,这会儿被撞破,面子上下不来,便说是我们的阴谋?”

    “举头三尺有神明,四弟,你这般说话,良心不会痛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