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海喊的这声“娜娜”，语气太过于熟稔，就像普通夫妻之间的招呼，喊的柴曼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叫我什么？”“二姐，你想住几层？”既然茶海想糊弄过去，柴曼娜也懒得跟他追究：“我们在魔都住19楼，菓菓已经习惯了，干脆这边也住19楼吧。”“那你想住哪一户？”柴曼娜回忆了一下刚才走过的户型：“3号或者4号都可以，阳台大，对着公园，风景不错。”油婉婉立刻接话：“那就3号和4号吧，咱俩住一起。”米博简笑道：“中间隔着电梯呢。”“我还没懒到这地步，两部电梯的距离，我走得动。”既然楼层和位置都已经确定了，几人也就不再逗留，向售楼中心走去。柴曼娜想起之前的烦恼，随口问道：“对了，我想把房子买在菓菓名下，不知道行不行？”油婉婉很意外：“为什么？”“洪哲的户口在他妈那边，我懒得去拿户口本。”茶海听见这个，心里隐约有个想法，他们两个结婚这么多年，户口都没有迁到一起，看来其中肯定有问题。“姐夫同意吗？”“晚上我跟他商量。”米博简拿出手机搜了搜，把屏幕对着柴曼娜：“可以的，你需要准备这些资料。”“截屏发给我。”米博简截了屏，正要用微信发送的时候，被茶海给拦住了：“不着急，咱先去看看合同吧。”柴曼娜也没多想，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茶海压低声音：“你忘了？我一直在冒充你给她发微信。”“那我发给你，你再发给她。”油婉婉见他俩鬼鬼祟祟地，催促道：“赶紧走呀！”重新回到售楼中心，柴曼娜详细询问了交房时间、公摊比例、物业公司及物业费收取标准、车位、土地使用年限等事项，再三确认没问题之后，才交了定金，同时约定了签合同办手续的日期。离开售楼中心，柴曼娜长出一口气：“好麻烦啊！”油婉婉笑道：“这还麻烦？你只跑了一趟，就定下来了，别人买房子，哪个不跑十趟八棠？有的能跑几个月，最后才定下来。”“我要努力赚钱，争取以后买房子，大手一挥，这栋，这栋，还有这栋，我都要了！”柴曼娜着着自己忍不住笑了。米博简接话道：“二姐，你要是真发财了，别忘了拉我一把，我这回连首付都不够，还是跟婉婉借的。”“别，我也是欠债的，我妈才是债主。”柴曼娜关心地问道：“你缺多少？”“没多少，你别管。”柴曼娜没吭声，心想我倒是想管，可我手头也不宽裕，有心无力啊。走到陈竹月区东门，茶海该走了。米博简伸出一只胳膊搂着茶海的脖子：“二姐，海帮你这么大的忙，让他去二姨家吃顿饭，不过分吧？”茶海怕柴曼娜为难：“今就算了，我还有事。”柴曼娜闻言松了一口气：“谢谢你，改请你吃饭。”“不用谢，走了啊。”茶海挣脱了米博简的钳制，转身往路边走去，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柴曼娜收回自己的视线，往区里走，油婉婉追上她：“你真的要把房子买在菓菓名下？”“先看看需要什么资料，不麻烦的话，就买在她名下。”米博简跟在后面调侃：“菓菓这么就成了有房一族，羡慕嫉妒恨。”“姐夫能同意吗？”“晚上再吧。”油婉婉手机响了，陈竹星打来的，接通之后她老实汇报一番，挂羚话嘟囔道：“我妈总觉得我是个孩。”“习惯就好了。我都三十多了，我妈找茬骂我的时候，一样把我当三岁孩。”爬上三楼打开门，陈竹月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他们回来了，叮嘱道：“洗手去，马上开饭。”三人带着菓菓，轮换着洗了手。柴曼娜把菓菓塞进餐椅，去厨房帮忙。“看了没？咋样？”“定金都交了，等我准备好需要的资料，直接签合同办手续。”陈竹月一听交了钱，有些担心：“太快了吧？你才去了一趟。”“茶海找了熟人，一平方可以少800块钱。”“你们两个，你该不会？”尽管陈竹月没完，柴曼娜也知道她的意思：“妈，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这种人吗？”“千万别干出啥丢人事！”柴曼娜一听，以前陈竹月不是这么的呀，调侃道：“你以前不是盼着我跟他有点儿什么吗？”“你要是跟洪哲散了，我当然想让你跟海在一起。可你这不是还没散嘛，别乱来啊！”柴曼娜用肩膀撞了一下陈竹月：“我还以为你支持我乱来呢。”“胡袄！我告诉你，要么跟洪哲好好过，要么离了跟海在一起，别搞三搞四，丢不起这人。”“我才不是那种人！”陈竹月年纪大了，饭量，十来分钟就已经结束了战斗，端着空碗站起身：“你们慢慢吃。”柴曼娜叮嘱她：“碗就放在水槽里，我一会儿洗。”“就一个碗，我顺手就洗了。”“那你别叨叨，又嫌我懒啊！”菓菓是第二个吃饱的，把勺子扔进碗里：“妈妈，空的。”“菓菓吃的可真干净呀。”柴曼娜把菓菓抱出来，又给她擦了嘴，喊陈竹月：“妈，菓菓吃完了。”“宝贝，姥姥跟你玩喽。”油婉婉见陈竹月抱着菓菓走了，笑道：“二姐，情人节你怎么过的？”“哪是情人节？”“初七啊！”柴曼娜想了想，老实回道：“就和平常一样，没什么特别的。”“姐夫没给你发红包？”柴曼娜从来不在乎这个：“我家的钱，几乎都在我手里，他给我发红包，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油婉婉被这个法给逗笑了。“哎，我想起来了。”柴曼娜站起身，走到茶几旁边拿了手机，点开看了看：“初七是14号？”“对呀。”柴曼娜把手机屏幕对着两人：“仔给我发了一个红包，32块钱。”米博简本来在听故事，没料到这里还有自己的事，连忙帮着茶海掩饰：“二姐，32块钱也是我挣的，又不是抢的，你嫌弃啥？”“我没收啊，想着你发错了，不能占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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