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杨端,皇上都病了,你们居然还敢瞒着了,我看你们不是另有所图,想要携天子以令诸侯,就是想弑君夺权!”
杨端听,愣住了,跪地说道:“娘娘,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给奴才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做这种事。”
德妃觉踹翻杨端,转头喊来李让。
“我们现在进去,要是皇上真的是闭关,你就依照大荣律法拿了本宫直接问斩。要是皇上病了,这些奴才不上报,不为皇上请太医,就把他们拿出去即刻打死。”
李让抽出宝剑,站在德妃身旁,为德妃护驾。
德妃推开东皇宫的大门,李让示意守卫开道,控制住东皇宫的太监们。李让手下的护卫军,早已被司礼监的太监压得喘不过气,好不容得了这么个扬眉吐气的机会,做起事来更加麻利。
德妃犹入无人之境,般路来到独慎精舍门前。
她抬起头,看了看了头顶上的“独慎”二字,长长滴舒了口气,伸手推开门。
引入眼的是敬灵帝坐在卦台上,身旁站着抱着法器的黄保,敬灵帝眼前是捧着汤药的孙应。
德妃见状,两腿软跪下来了。额头沉重的磕在地上:“臣妾叩见圣上!”
敬灵帝微微抬起眼皮:“你怎么来了?”
“臣妾听如燕说万岁爷病了,又听这些日子都没人来给万岁爷诊病,便想是不是奴才能搞鬼。被逼无奈闯宫面见圣上。”
敬灵帝冷笑声:“你看到了吧,朕还没死呢。”
德妃将身子压得更低了,不敢回话。
此时,门外的李让也跪下了,原先被侍卫按住的太监们个个起身来,侧目望着身旁的侍卫,等待他们受罚。
“都起来吧,你们的话朕都听见了。德妃,你没错,朕确实不舒服,可不想让人知道,现在太子还没回来,朕还要等太子回来,把皇位传给他,朕才能闭眼呢。”
敬灵帝的语气越烦的轻缓,上气不接下气,气若游丝。
德妃偷偷抬起头望去,看见敬灵帝双颊深陷,印堂发黑。与其说他是坐在卦台上,不如说是躺在台上,身后垫着靠枕支撑住他的身体。敬灵帝的双臂搭在扶手上,动不动,双手下垂着,动不动。
“臣妾私闯东皇宫,违背律法,请万岁爷责罚。”
“没事的,你也是片好心……李让也是,你们都是记挂着朕的人,你们回去吧,不要把朕的事说出去,记住了吗?”
德妃、李让:“谢主隆恩。”
说完,敬灵帝给了黄保个眼色,黄保将德妃送出东皇宫。
“娘娘,请回吧。”
“黄公公,你说句准话,皇上的身子究竟还能撑到太子回来吗?大燕现在也乱成团,太子能等,可皇上等得了吗?”
黄保红着眼,摇头。
“皇上都病成那样了,为什么不把太医院的人都叫来共同商量诊治?皇上拉不下面子,你们还能由着他来吗?”德妃愤愤。
“娘娘,我们也想让太医来给皇上诊病,可有些人我们信不过。要是他们把皇上重病的消息传了出去,你说祺王能不回来吗?要是祺王回来,主子怎么做?祺王现在手里有兵,还有捂着朝廷的钱袋子,皇上都怕他了。”
德妃抬起头,看见黄保身后,左脸颊涨红的杨端。
“黄公公,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法,把太医院的人都叫来为皇上诊病,不能让皇上在在太子回来之前先走。让他们闭嘴的事,本宫自然会想办法。”
“娘娘要做什么?”
德妃看向杨端,说道:“杨公公,你过去和裕王协作,做的蛮好的,不知道和本宫协作能不能如既往的好呢?”
杨端怔:“娘娘何意?”
“进宫来给万岁爷诊病的太医,他们的家眷都监管起来,不准任何人接触。你们监管与他们负责他们的饮食起居,切都要和平常样,要是实在不行,以走亲戚为命把他们请出城去,集看押,总之不能让外人知道这件事。要是太医院的人看不了,你还要想办法去找江湖大夫,只条,能让皇上活着的就是好大夫,不管他用何种手段。”
随后德妃又看向李让,说道:“李将军负责把守宫门,还有今天在东皇宫里你的人谁都不能出去,等太医来了,你的人要负责看守太医,谁跟出去乱说话,立即打死。外松内紧,切都要与平常样。”
德妃的计划说完,她将目光投向黄保说道:“黄公公觉得这样做怎么样?”
“只要能保住皇上的命,保住祖宗的江山基业,切都可以。”黄保说道,随后他转身命令杨端和李让分别去负责公里宫外的事务。
切都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可是隐藏在宫里的旷兮没过多久便发现今早去东皇宫值班的两个太监去不回,等到晚间吴庆回到房里,旷兮也问及此事。
吴庆便说:“今天东皇宫点消息都没有,黄公公倒是回到司礼监休息了会,可吃饭的时候魂不守舍的。杨端天都没有人影,看样子确实有点儿不对劲。”
“黄保除了对东皇宫上心,还对什么上心?”
吴庆不屑地笑笑:“钱,不过他拿的钱大多数还是去贴补了东皇宫的开销了,总的来说,他只对东皇宫上心。”
旷兮放下饭碗,若有所思地:“看来东皇宫是出大事了?你就点消息没有吗?”
吴庆摇头:“东皇宫闭关呢,听黄公公说是什么修炼到了个境界,这层修满了就能成神仙了,皇上特意打了招呼说这段日子谁都不能靠近东皇宫,进去的人也不能外出,恐仙气外泄。”
旷兮讥笑不已,随后平静下来,端起饭碗来,大口地吃了起来,面吃面说道:“这种话是说给信的人听的,我吃过饭要亲自去趟东皇宫去。”
吴庆提醒道:“李让的人守着呢!李让和你是旧相识了他的功夫,他的能耐你不会不知。”
旷兮不以为然地:“李让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几斤几两我比您清楚,可也清楚他的破绽在哪儿。师父可是教过我们如何克制他,包括祺王妃也知道他软肋在哪儿。”
“别轻敌,他从不争观出来也年多了,在沙场上历练过。”
“你放心,我就算被抓了,也不会供出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