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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前,几个黑衣女子把守,赵清流慢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几人见到躬身一礼:“宫主~”
赵清流嗯了一声,目光瞧着几人道:“我要潜心理佛,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是~”几人拱手道。
赵清流入了大殿,门咯吱一声从身后关上。
空旷的大殿内,因为关上了门,兀地变得昏暗了起来,烛火飘摇,巨大的佛祖正垂着眼皮,慈眉善目。
赵清流走到佛祖神像前,嘴角不由勾起了一丝冷笑,“呵呵,佛祖啊,就算你不助我,我想要的都会凭借着自己得到!”
说话间,她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而眼前的佛祖仍旧一动不动,慈眉善目的。
赵清流轻哼了一声,上前转动了一下香炉,只听“咯吱~”一声,巨大的佛像缓缓转动,那里竟然出现了一道暗门。
赵清流拎着裙子,顺着台阶小心走了进去,“咯吱”一声,佛祖重新回到原位,一动不动。
暗道进去,甬道内的墙壁上有火把燃着,她顺着台阶而下,很快便到了底层,两个黑衣女子,见到赵清流忙拱手行了一礼:“宫主~”
赵清流嗯了一声,目光暼向地牢,嘴角微微一勾,“人怎么样?”
两个黑衣女子一时愣住,面上闪过一丝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
赵清流见两人如此,不再多言,厉声道:“打开牢门!”
“是~”两人应道。
一人匆匆拿了钥匙过去开门,赵清流跟了过去。
牢门打开,赵清流一走进去,就闻到了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她微皱了下眉头,掏出帕子掩住口鼻,定定地瞧着墙角的卢月。
她嘴角讽刺一笑,扬声道:“卢月!”
缩在角落里的人动了动,露出一双发亮的眼睛,定定盯着赵清流。
“?!”赵清流看向两个黑衣女子,两个黑衣女子也是一脸纳闷地摇了摇头。
赵清流皱了皱眉头,双眼对上卢月的目光,两人长时间地对视,忽地赵清流瞳孔一缩,那卢月就像个野兽似的扑了过来。
“啊!”一声尖叫打破了牢房,“哗啦!”卢月带动手链和脚链,哗啦作响,浑身绷着劲,扯得锁链直响。
赵清流回过神来,一把推开护着她的两人,瞧着不远处的卢月,皱着眉头,对着一脸攻击模样,她就心头直冒火。
人一把抄起墙上挂着的鞭子,走过去对着卢月一阵鞭抽。
“啊!”“啊啊!”监牢中惨叫痛呼声不断,卢月在草堆中不停地躲来躲去,疼得满地打滚。
“呼~”赵清流打累了,才扔下鞭子,瞧着干草堆里,卢月那血迹斑斑的模样,她勾了勾嘴角,骂道:“真是个疯子!”
趴在草堆里的卢月一双恶狠狠的眼睛,犹如野兽似的一直盯着赵清流,赵清流见卢月,人好似也得了乐趣,要了一个馒头。
在卢月面前晃了晃,天知道卢月几日没有好好用过一顿饭了,不是米饭馊了,就是没饭。
她望着那馒头,眼睛珠子都绿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赵清流手中的馒头。
赵清流的手动一下,她就跟着动一下,这副模样落到
赵清流眼中,她嘴角勾了勾,明显是被取悦到了。
“来,吃吧~”说着,赵清流将手中的馒头扔了出去。
卢月整个人浑身的气势一变,人一跃而起,一口咬住了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哈哈~”赵清流瞧着卢月,笑得一脸痛快,好似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似的~
卢月被噎得差点翻白眼,手捏着嗓子,“啊~”地怪叫了两声,这才咽了下去。
赵清流瞧着,眼中的警惕松懈了几分,不由轻啧了一声,“瞧瞧,昔日的秦德王妃居然变成了这样,真叫人可怜可叹啊~”
赵清流摇着头,脸上却不是那种意思,她声音轻轻慢慢道:“不过啊,你很快就不是了!”
卢月一脸无辜地瞧着赵清流,赵清流勾了勾唇,上前几步,瞧着趴在干草上的卢月,一把捏住卢月的下巴抬起,嘲弄道:“卢月啊,卢月,你想不到会有今日吧?等过了明日,本宫就是秦德王妃了~”
卢月傻傻地瞧着赵清流,好似不懂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赵清流狠狠的一拳好似打在棉花上,心中没有半点快意。
“哼!”她一下甩来卢月,从怀里掏出那份休书,在卢月面前晃了晃,眼中带着几分恶意,“知道这是什么吗?”
卢月一动不动地瞧着赵清流,赵清流嗤笑了一声,展开给卢月瞧,神情带着几分狰狞道:“瞧见了没有?!这是休书,秦沐枫给你的休书!”
卢月猛地瞳孔一缩,害怕似的抱住了头,垂下了眼皮。
“……”赵清流所有怒火都噎在嗓子里。
她猛地喘了几声,对着卢月道:“就你现在这副模样,身上还有芙蓉膏的瘾,若是秦沐枫看到你这副模样,真不知道要做何感想呢?”
那声音轻飘飘地落下,卢月忍不住浑身轻颤了下,赵清流见状,忍不住嘲讽道:“怎么?是不是感觉全身的骨头都痒了?!”
谁知,原本垂着头的卢月忽地像个野兽似的,动作凶猛朝赵清流袭来,赵清流一惊慌,尖叫一声,手中休书甩了出去,两个黑衣女子纵身一跃,一脚把卢月踹了出去。
卢月在干草上摔了一下,又爬了起来,背对着赵清流刺啦地把纸信吃了。
只见卢月吃了,还露出一脸迷惑的眼神,双眼懵懂无知地盯着赵清流,那双眼睛,赵清流居然从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可怜巴巴的神情~
“呵~”赵清流冷笑了一声,身旁的两黑衣女子见状道:“宫主??”
赵清流抬手,打消了两人上前,“罢了~”那休书她本来就拿给卢月炫耀的,不过如今卢月傻都傻了,吃就吃了吧~
如此一想,赵清流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她余光瞧着墙上的火把,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对着两人交代了声,瞥了角落玩草根的人,赵清流嘲弄地笑了笑,嘴里低喃:“卢月,你输了!”
她说完,便转身朝外走去,身后的两人躬身行了一礼,这才跟着出去锁上了牢门。
脚步声渐渐远去,火光下的卢月,垂着的嘴角渐渐动了动,脸上呆愣木讷的神情下一刻全变了,她一脸的倔强,嘴唇无声地动着:“我没有输~”
整个地牢里一阵静默,卢月手微动了下,
从一旁的草堆里扒拉出一个纸团,正是刚才赵清流大嚷着是休书的纸。
卢月双眼定定地瞧着,嘴唇抿得紧紧的,似乎想要打开,又有些纠结,眉头纠结了片刻,嘴里喃喃道:“不!”
她双眼警惕地四处瞧了几眼,见没有什么人,她飞快地打开了纸团,只见纸上大大的两个字:休书。
卢月瞧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字体飘逸沉稳,笔力有劲,丝毫也不像~
她往下一一瞧过去,整个人浑身一颤,眼前的休书二字,在她眼前渐渐朦胧了起来,一滴温热落到手背上,卢月她伸手一摸,才发现脸上早已湿漉漉的。
“唔~”她想大哭一场,然而外头晃悠着的两个黑衣女子,却时刻提醒着卢月要忍住,她嘴唇咬得紧紧的,眼泪无声地落了下来,她心里又酸又涩,眼泪“吧嗒~”落到了信纸,她抬手一摸,又细细地看了一遍,抬手忍不住摸了摸,脑子想象着秦沐枫在写这休书的时候,是不是一会儿叹气,一会皱眉?
她瞧了瞧,最后却飞快将纸搜成一团,塞到嘴里咽了下去。
卢月冷静地吞了休书,擦干净脸上的泪痕,人窝到角落里,挖了好一会儿,从土中挖出了一片瓷片,她轻轻地垫着自己身上布块,将瓷片插入自己手链的接口使力。
不到一会儿功夫,她额头的汗珠过了下来,卢月松开了手,顾不得伤痕累累的手,去瞧手链处,发现开了一点。
她靠着石壁,微微地呼气,这身体越来越差了。
内力全都用不上,不知道赵清流给她吃了什么,那黑乎乎的药丸,每个月吃一次,每吃一次,卢月就会虚弱一点,直到现在,她的身体比正常人还不如。
卢月嘴角勾起一点笑意,她会出去的!她必须出去,她绝对不会让秦沐枫娶赵清流,哪怕是因为她,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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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流出了大殿,交代人好好把守,任何一个人都不许进去。
众人齐齐行了一声:“是~”
赵清流抬脚离去,心情很好地嘴角上翘,望着天边的云彩,笑中带着几分嘚瑟,卢月,以后秦德王妃的位子是我的,秦沐枫也是我的,还有……轩儿……
不过她的好心情持续到后院,却被匆匆而来黑衣女子打断,“宫主~”来人躬身一礼。
赵清流脚步多住,脸上的笑意敛了敛,道:“何事?”
黑衣女子上前,对人一阵低语,赵清流闻言,眉头微一皱,挑眉:“哦?”
黑衣女子点点头,赵清流嘴角抿了抿,“走,瞧瞧去~”
两人一前一后,不到片刻的功夫,便来到了秦沐枫院子,还未进院子,就已听到院子的动静。
赵清流眉头骤然一紧,快步进了院子,就见秦沐枫正跟几人打得正凶,“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赵清流厉声道,围着秦沐枫攻击的几名黑衣女子全都住了手,在地上跪了下来,齐声道:“请宫主责罚~”
秦沐枫站在几人中间,悠然自得地理了理衣袖,沉着脸,表情有几分不快。
赵清流抿了抿唇,瞧着秦沐枫的冷脸,眼睛一转,就带着笑意上前,轻轻柔柔道:“姐夫,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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