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越州城如此情况,不知几位对灾民情况,应该如何呢?”秦沐枫出声道。
“王爷,这灾民安置,肯定是要的,只是眼下却物资,这可如何是好?”楚彦道。
秦沐枫沉思片刻,目光看向其他人道:“各位大人可有主意?”
“王爷,实在是难啊……”
“巧妇无米之炊啊,王爷~”
“就是,这可如何是好?”
几人絮絮叨叨,秦沐枫瞧着人,眼看着脸色越来越沉,张参将站起来道:“王爷,大家都忙了一晚上,怕都累了,不如大家先去歇会,王爷也好好歇会~”
秦沐枫扫了众人一眼,见众人脸色疲惫,确实是没什么精神,他心里微叹了口气,道:“好吧,你们都退下去歇息吧,下午再议事。”
”是,王爷~”众人齐齐起身,便退了下去。
秦沐枫熬了一夜,那眼睛红彤彤的,就是一双兔子眼,他捏了捏眉心,很是无力,什么事情都好像办不了。
“王爷,您熬了一夜,快去歇着吧~”陈忠忍不住上前道。
秦沐枫微眯的眼睛一下睁开,“你可发现什么?”
陈忠微怔了一下,很快便回过了神,“王爷,属下没发现什么不对,难道王爷发现什么了吗?”
秦沐枫摇了摇头,眼神一闪,道:“没有!”
他只是心理感觉有些奇怪而已,或许是他想多了。
“你暗中查一查,看火灾是意外还是……人为!”秦沐枫后面两个字咬得格外重。
“是,王爷~”陈忠拱手行了一礼,见王爷抬手,他便退了出去。
秦沐枫捏着眉心,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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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屋子,门外士兵把守严密,透过缝隙,却隐约能听到两人争执的声音。
“你说你,为什么这么做?”说话的人隐藏在黑暗中,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
另一人做小伏状,“你……你别气啊,咱们那不是糊弄的吗?可我看那秦德王爷可一点儿都不敢糊弄……”
说话的人声音随之低了下去,倒是另一人磨牙道:“所以你就干脆一把火烧了?!”
“呃,我这不是……”
“你住口!你怎么不想想你这么一做,他更怀疑了?!”那人说着转过身来,正是张参将。
而另一人畏畏缩缩,正是楚彦,此刻他脸上的表情讪讪的,见张参将动怒,更加不敢大声嚷嚷,忍不住小声辩解道:“我这不是…不是怕,你也看见了,这秦德王爷似乎并不完全信任我们~”
楚彦说着,似乎觉得他理由十分的正当,便声音忍不住大了起来。
“够了!”张参将一声厉吼,打断了所有的一切。
楚彦这回倒是不说话了,他手摸着桌上的茶杯,一脸心虚地坐了回去。
张参将脸上阴晴不定,皱着眉头忍不住道:“你要是实在不行,你也应该来跟我们商量啊~”
“那么好的时机,我哪里能忍心让错过?”楚彦小声道。
然而他那么好时机,在张参将看来,那根本什么都不是,说不准还是最糟糕的!
张参将阴沉着脸,一副余怒未消的模样,楚彦见状也不敢多说,老实坐着。
两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良久,张参将才叹了一口气,收回了深思,瞧着楚彦忍不住道:“大人!现如今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也应该要多想想啊~”
“好好,我多想想…”楚彦瞪着眼睛,一副眉头紧皱的模样。
张参将瞧着楚彦,良久叹了一口气道:“事到如今,说什么也无用了,还是大人想想以后要怎么办吧?”
张参将说着,大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楚彦瞧着人离去,眼皮微抬,眼底闪过一抹狠劲,嘴角微微一勾,那一脸的阴沉,简直跟之前欺软怕硬的人千差万别的,没有的半点的相似之处。
“哼~”他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好似刚才那点儿事情,他根本不放在眼里,余光划过一抹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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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
温暖如春的暗室内,地上铺着温软的毯子,灯台上点着烛火,火盆中添着银雪碳,烧起来没有一点儿烟味。
放眼望去,银黄的床帐,两边是流苏,帐子上锈着双面锈,外头是鸟语花香,里面是大河江山,那金红的缎被子,绣着象征多子多福的石榴花,红艳艳的,霎时好看。
那本是宫中有品级的娘娘,才有资格盖的,赵清流自然有的,不过以前她在宫里大都不在意这些,便是她们送来,也是压箱底的东西。
不过这一次,是赵清流主动开口,要求下头人主动送上的,也算是有个好的寓意。
铜镜前的赵清流瞧着铜镜里那年轻的面孔,她伸手忍不住抚了抚自己雪白的皮肤,发髻乌黑,脸蛋上光洁如鸡蛋,那流金艳红的宝石簪子,映衬得赵清流更加的美艳动人。
她一抬手,身旁的伺候的人顿住躬身退了下去。
她红唇轻吐,嘴唇一动,道:“看,多漂亮~”她摸着自己脸蛋,神情有几分迷乱。
指甲划过了她的一寸一寸雪白透亮的肌肤,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嘴角微微勾了下,她还这么年轻,她还不想死哪~
赵清流展开了手,又用力握紧,她想要更多的权力,想要努力地活得更好。
顾长远如今痴迷芙蓉膏,早就不是她的依靠了,如今之计,她只能靠自己了~
赵清流紧紧地握紧了手,眼底是一抹决然的恨意,她一定会成功的,她一定爬上那个最高的位置。
或许就在红袖或是御医给她说的时候,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她要一个皇子,必须要一个皇子!
如果说顾长远不行了,那么这个皇子,必须是她来生,赵清流想到此处,嘴唇抿得紧紧的,她目光暼向一旁桌子上的木盒,那是下午时分,御医送来的药。
赵清流伸手打开木盒子,只见里面是三颗黑色药丸,她拿出来了一个药丸,放在眼前仔细地瞧着,御医说过,这药丸他只能做三颗,以如今顾长远现在的身子,吃这三颗药丸便是身体的极致,说多了怕是就没命了。
这等虎狼之药,若是一旦喂下去,顾长远的身子若是到时候不行了,这可怎么办?她拿着药丸,眼底闪过一抹深思,转眼闪过坚决,不能再等再下去了。
就在此时,暗室门轰然打开,赵清流当即把药丸放进了盒子里,飞快地盖上了盒子。
“不是说了不让任何人进来吗?”她脸上划过一抹不悦。
“宫主恕罪,李大人求见~”
“让人去大殿等着~”赵清流神色淡淡道。
“是,宫主~”黑衣女子躬身退了下去。
赵清流叫人进来为她更衣,等到换好衣裳,这才端庄典雅地去了大殿。
大殿内,李沂正端着一杯茶水喝茶,见赵清流进来,忙躬身站了起来,“下官拜见娘娘~”
“起来吧~”赵清流抬手,往上位上坐去,她目光瞥了一眼垂手跟来伺候的侍女,摆了摆手,“你们也下去吧~”
“是,娘娘~”侍女们躬身退了下去。
整个大殿安安静静,赵清流端起茶杯,往李沂身上瞧了一眼,道:“不知道,李大人找本宫可有什么事情?”
李沂眼神闪了一下道:“回娘娘,下官有事情禀报~”
赵清流抬手喝了一口茶水道:“哦,何事?”
“娘娘啊,近日各位大臣…”李沂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赵清流不免有几分好奇。
“怎么样?”赵清流流转着一双漂亮的眼眸。
“说娘娘和皇上生活奢靡,我们乃是逃亡之臣,不该如此…”李沂硬着头皮道。
赵清流脸色当即一变,手中的茶杯一下砸在了桌案上,张口就道:“混账!”
“娘娘息怒~”李沂躬身道。
“这哪里来的银子,不是我和皇上赚的?皇上本来皇宫也是如此奢靡,岂能叫皇上出了皇宫还受苦?!”赵清流冷声道。
“是是…娘娘所言极是~”李沂躬身道。
赵清流冷眼一横,心中十分不满,这些大臣简直太闲了,才会般生事~
李沂见赵清流似乎没有那么生气了,又小声道:“他们还说…”
“他们还说什么?”赵清流沉着脸道。
“说娘娘要给他们出些军费,他们才会…”李沂说着声音小了下去。
“砰!”赵清流桌案前的茶杯最终还是砸在了地上,碎成了好几片,她怒不可遏道:“反了,反了天了~”
又是一阵难得的静默之声,空气十分僵持。
李沂瞧着赵清流恼怒的模样,忍不住道:“娘娘,此时千万不可赌气,西南那边还要指望他们呢!”
赵清流那一脸怒火,听到李沂说的西南之事,她这才渐渐地冷静了下来,知道此时无论如何也要哄着那些个大人,且不能在此关键时刻,就一拍两散。
“娘娘啊,这一次我们怕是要忍着了!”李沂垂下眼眸去。
赵清流闻言,整个人都陷入了沉思,良久,她才微吁了一口气,此等作为,她日后必要报复回去,竟然敢要挟于她。
半晌,赵清流咬牙:“他们要多少?”
李沂僵着脸,脸色也有几分难看,好久,嘴里说出来才说出一个数目来。
“他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赵清流从未如此恼火过,没想到这些人真是胆子大到无法无边了。
李沂心里知道赵清流此刻心中必然不好受,但是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他眼眸转了转,道:“娘娘,眼下这事情是迫不得已的,娘娘您手下的火莲教的众人因为那秦德王爷的搜查,已经自顾不暇了,如今再让她们出现在大众的面前,怕是大大的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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