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快更新之子于归最新章节!“好了!”徐峻棋见二人一见面就是这般针锋相对,只能插话,打断二人的交锋,“锦文,茂行,你们先下去吧!我有事与繁姐儿相商。”
“那儿子便退下了!”
“孙儿告退。”
徐锦文,徐茂行见此,忙起身行礼九六欲要告退。
“陵游!”徐繁缕身未动,轻唤身侧陵游一声,陵游瞬间会意,身行一动,瞬间拦住了二人去路。
“繁姐儿,你这是作甚?”徐峻棋扶着椅靠的手,瞬间收紧,沉声问道,语气中怒气显现。
“孙儿并不想什么,只是我要和祖父商议的事,事关二叔大哥,所以,二叔大哥,还是留下的好。”徐繁缕笑意莹莹,望着祖父。
徐峻棋心有不详,可见徐繁缕并不退让之心,终顺了徐繁缕之意,“都坐着吧!”
既徐峻棋已经发话,徐锦文徐茂行只能回身坐下,望向徐繁缕,想知徐繁缕所说何事,与他二人有何干系。
“祖父,孙儿这里有两封信,还请祖父细看。”徐繁缕见人皆落定,自袖中掏出之前的信,奉到徐峻棋面前。
徐峻棋惑然,还是接过,打开一看,随即望向徐繁缕,语气似有隐忍。
“繁姐儿,你执意如此?”
“如此,便已是我最大的退让了。”徐繁缕笑言,言语平和,但是看不出情绪来。
祖孙二人对视,徐繁缕不避不让,这番异样,却是让徐锦文越发奇怪,他起身上前,走到徐峻棋跟前,俯身一看。
“湘儒教院,圣敏书院?这是给茂行的?爹,你不是说让茂行参加明年科考,怎得又头了学院的名书?”徐锦文一脸奇怪问道。
徐峻棋不言,徐锦文心念微动,随即望向徐繁缕,显然已经明白,这是徐繁缕的意思。
“繁姐儿,你这是何意?茂行如今学识,已足矣应对科考,你这不是要断了茂行的前程。”徐锦文当下便是挑了眉,一脸不满的向徐繁缕训斥。
事关自己,徐茂行虽不知道,徐繁缕这是何意,但还是忍不住维护两句,“爹,你勿要责于二妹,二妹这般打算,自有其计较,你且听她细说再言。”
“祖父,二叔,我已去过豫通之地!二位可懂我的意思。”徐繁缕起身,立于屋内,眼望徐锦文,似笑非笑。
一语说完,便见徐锦文面容一僵,脸上的表情,也是不自然了起来,目光躲闪,不愿与徐繁缕直视,似有心虚之向。
“你去了豫通?可是得到了什么?”徐峻棋不过略一思索,便想明,徐繁缕定时假借棱山之行去的豫通,豫通之地便是大子出事之地,徐繁缕前往豫通,定时为了寻求大子当年之事。
“你一个弱女子,行事怎的这般鲁莽,这若是出点事,我和你祖父该如何向你爹交代啊!”徐锦文讷讷的笑了一下,言语虽是关心之言,可实有责怪之意。
“为人子女,自当全孝,二叔此言,侄女倒是有些不懂了。”徐繁缕瞟了徐锦文一眼,对其可是没有半点好口气。
“锦文,闭嘴。”徐峻棋看着徐锦文,满脑尽是无奈,一切都是这个孽子惹出来的,如今竟还在这里招惹繁姐儿,当真是不知死活。
“繁姐儿,你接着说!”
“我在豫通之地,得到了一个账本,账本上详细纪录了七年前,豫通之地,官员贪墨漕粮官银之数,只是令我有些不解的事,为何二叔的名字,也在账本之上,不如二叔帮我解释一下。”
“你拿到了账本,账本在哪里?快拿给我!”徐锦文,当下脸色大变,他猛的站起身来,就往徐繁缕的位置冲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抓徐繁缕,陵游一动,将徐锦文之手,格挡于徐繁缕之前。
“退后!”
徐锦文被陵游所阻,只能后退。
“二叔不要心急,我在抄录账本之时,已特意将你的名字抹,毕竟,于二叔所行所为,我早有证据在手,又何必因此为二叔一人,将我整个徐府,搭了进去。二叔,你觉得侄女所言,可对?”
一来时,徐繁缕便已是准备撕破脸皮,自然也就不会给徐锦文留半点面子。
徐锦文听得徐繁缕开始之言,才刚松了口气,这心便再度提到了嗓子眼里,眼中惊慌立现。
“不可能!证据应该已经完全了销毁了才对,你是在诓我,对,你就是在诓我。”
“祖父,爹,你们这是在说什么?”徐茂行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徐繁缕所言是何事,爹尽是如此一副惊慌失措模样。
“大哥,此事便由我来告诉你!”徐繁缕望着徐茂行,语气自然是软和了下来,毕竟一贯以来,徐茂行对自己,都是不错的。
“七年前,我爹奉皇命,查豫通贪墨之事,被人忌惮,不想二叔意识贪念,亦在局中,恐事情败露,抑或是,心有私念,将我父行踪暴露,已致杀手埋伏路上,我爹我娘,皆因此身故,灵堂之上,我舅与徐家决义,该也是知晓了二叔之事。而此以后,二叔一直外放地方,迟迟未见升官,这也是祖父心中有愧我父,这才这般安排的吧!”
徐繁缕面有笑意,只是说出的话,却是让人毛骨悚然,徐茂行不敢置信的望着祖父和爹,心有不信,可见爹一脸颓败模样,便知,徐繁缕并未撒谎。
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爹当年外放之际,祖父执意将他与徐霏烟留在府中,想来定是觉得爹爹德性有亏,近墨者黑,这才是真正德缘由。
“你,繁姐儿,你到底想怎么样?”徐锦文被徐繁缕揭穿了脸面,恼羞成怒,死死盯着徐繁缕,一副豁出去模样。
他就不信,徐繁缕还敢将他的事,捅了出去,如今徐家就剩他这一个儿子,便是徐繁缕大胆,爹也一定会阻止的,想到这里,徐锦文一扫之前的惶恐,瞬间有些有恃无恐了起来。
徐锦文猜的没错,她确实没想大义灭亲,可这也不代表,她没有原则。
“我不想怎么,也不愿拿你怎样,毕竟你是祖父祖母的儿子,不如我们作个交易如何!”
“我不答应,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徐锦文嘿嘿的笑了两声,问也不问,一口直接拒绝。
徐峻棋瞪了徐锦文一眼,开口道,“繁姐儿,且说说看看。”
“告诉我,当年和你同谋之人,二叔子辈不在涉足官场之后,我便允二叔回京述职,不计往昔之过,如何?”
“你这是要毁了我徐家,我决不答应。”徐锦文脸色瞬变,不在涉足官场,那他徐家的官荫,不就完了吗?
“俗语有云,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侄女这也是为二叔着想,免得堂哥堂弟倒时候重现今日惨剧。”徐繁缕不看徐茂行一副跳脚模样,而是望着祖父,等他决意。
“此事,容我等考虑一日,再作回复,可行?”徐峻棋心有意动,可见徐锦文一脸不甘心模样,迟疑了一下,向徐繁缕说道。
“好,我便等上一日!”徐繁缕点头,然后起身,转身而去,陵游身随其后。
身后只听到,徐峻棋重重的叹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