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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活当玉匙

    ,最快更新之子于归最新章节!豫通之地,为漕运集结之地,河道众多,来往行商络绎不绝。

    豫通所辖翼城县,西南角向一庭院,合抱粗的榆钱树枝桠从院墙伸出,郁郁葱葱,徐繁缕走近,却看到院门处,大大的蛛丝网集结于上,像是久未有人居住九六一般,倒是让徐繁缕有些不确定,这个地址是否正确了。

    不过,既然来了,总要确认一番,徐繁缕推了推门,门‘吱扭’的声响,没有锁!

    徐繁缕回头看了陵游一眼,陵游身形一动,直接从院头跨上,隐于榆钱树上,徐繁缕一手搭在手弩上,然后推开门去。

    院门杂草横生,桌椅凳器无序瘫砸其中,昭示着这里曾经有过的一场恶斗,徐繁缕心下一沉,脚下的步子也快几分,不死心的往紧闭的门户奔了过来。

    然后推门,门开。

    “终于让老子等到了!”一道寒光,带着得意的笑,直刺徐繁缕面门位置,于此同时,旁边紧闭的窗户破开,好几个人影从里面冲了出来,杀气腾腾。

    徐繁缕急速后退,避开锋芒,眼睛的余光见陵游从树上飘落,向这边袭来,徐繁缕顿无所惧,手弩一扬,几道冷箭直接飞向正门口涌出的数人,躲开身后几人,与陵游汇合一处。

    “老子等了六年,来的竟然是个小娘们,老子不管你和徐家有什么关系,寂然来了,就别想走了!兄弟们,上!”为首一人,一脸邪笑的望着徐繁缕,吆喝着身后之人,直接向徐繁缕和陵游冲了过来。

    徐繁缕正要上前,与之搏命,却被陵游一手拦住,他执剑立在徐繁缕面前,低声问了句。

    “要留活口吗?”

    徐繁缕一愣,忙应口道,“不必!”

    话音刚落,便见陵游冲了过去,手中的剑在空中留下几缕残影,身形飞快穿梭在众匪之中,不过一炷香时间,场中便只剩陵游一人,他站在一地残尸上,拖着犹在滴血的剑,望向徐繁缕。

    “接下来该如何?”线索已断,已成打草惊蛇之势,接下来若要在豫通查点旧案,绝非易事。

    从匪徒之中,徐繁缕已拿到自己想要的讯息,她要寻的的确是这小院无疑,只是,谁i都猜错了,她来此,要寻的,从来不是人,而是一物。

    “且等等。”

    徐繁缕走到榆钱树上,细细观察了起来,在离其头顶不远处的树身上,看到一不过三尺见长的树中洞时,心中欢喜萦然心头。

    伸出手,从不深的洞穴的摸了一番,却无所获,倒是让徐繁缕愣了一下,随即扭头望向陵游。

    陵游知其心中所想,直接纵身上树,攀住树身,倾身查看了起来。

    洞穴之中,并无他无,唯您一小指粗细的竹节镶嵌入树身,陵游使力将竹节扣出,递到徐繁缕的面前,“可是此物?”

    “对,正是此物!”徐繁缕接过竹节,然后拧开,从里面抽出一张巴掌大小的纸来,因年岁久远,纸以泛黄。

    徐繁缕打开,一个大大的‘当’子映入眼帘,是张当票,徐繁缕疑惑,为何藏的会是一张当票呢!

    陵游亦看到当票所属店铺,他没有说话,只是在等徐繁缕的答案。

    “走吧!”不管她爹在当铺里存的究竟是何物件,可既然爹爹行事如此谨慎,只怕当年之事,牵扯甚广,既然她已经来了,便绝无半途而废的道理。

    陵游无话,只随徐繁缕而后,他既然应允徐繁缕前往,不管前路如何,他定护其周全。

    翼城之院,六年之后,尤有埋伏,如今截杀之人皆以伏诛,可此消息传处,幕后之人定会察觉,他们的到来,恐夜长梦多,徐繁缕一刻也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只向当票所述地址豫通宝庆之地飞驰而去。

    黄昏坠日,天色渐沉,街铺之地,已关之十有八九。

    顺财通铺,此时店铺伙计已准备关门,一只手却挡了过来,力道之大,直接将门推开。

    “伙计,掌柜的还在?”徐繁缕不请自入,越过门槛,见店内已无其他身影,转而问向伙计。

    伙计还未回答,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便从内堂转了出来,“梁三,不是说让你关门了吗?”

    “掌柜的,是这位姑娘硬要闯进来的!”梁三陪笑着解释道。

    掌柜的看了徐繁缕一眼,转到内柜之中,“姑娘,可要典当何物?”

    “不典当,我向赎回此物。”徐繁缕将当票递了过去。

    “哦,这倒是有些年头了,姑娘,你且等等,我就去取来。”掌柜的凑近看了看,确认是自家开的当票,便将当票搁下,再度转到了内堂之后,不多时便取出一不过巴掌大小的盒子,递向徐繁缕。

    “这便是所当之物,活当二两,六年之期,姑娘,承惠三两六钱,你便可将此物赎回。”

    徐繁缕交付了银钱,拿到了木盒,与陵游随之而去,此时星光韬白,城门已闭,二人只能在城中择宿而休。

    却不知,就在二人离开后不久,顺财通铺的后院便来了一个黑衣不速之客,刀架横脖之上,掌柜已形若筛糠。

    “说,今日可见过此人!”横刀之人,手中捏着一张画像,送到掌柜面前,厉声恐吓。

    “见,见过!这是今天最后一位客人。”那画中之人,正是徐繁缕模样,虽只像了七分,可徐繁缕面色惨白,一副羸弱之姿,自是记得。

    刀往肉里进了一分,鲜血成珠,滑落衣襟,“她来当铺做什么?”

    掌柜的痛的直哆嗦,却不敢求饶一句,只哆哆嗦嗦将徐繁缕之事,全盘托出,以求一条生路,“是来赎一个旧物,是六年前当的,就一个巴掌大的盒子,盒子里面是一把玉制的钥匙。”

    “钥匙?她们离开之后,去了何处,可知道?”黑衣人暗暗记下,再问。

    “大爷,这个我真不知道!”掌柜的苦了脸,却再对上黑衣人凶狠的目光后,猛一哆嗦,“不过,她离开的时候,已到了关闭城门的时候,她应该还在城内,大爷你可以去问问旁边客栈。”

    “哼,还算有点用。”黑衣人转刃为背,直敲在掌柜的后颈,转身融入了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