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其实吧,白柘还真说错了,白夭夭还真知道。
因为锤子对她藏宝库里那些东西的喜爱和那副没见识过的狂热表现,她恰好因为好奇问过锤子是为什么。
得知还是因为当年人类和妖之间的大战,导致很多东西被毁。
再后来成立了联邦,又因为被探索星辰大海的热切冲昏头脑,加上之前那么多年对蓝星的予取予求,导致联邦先祖们以为母星始终不会毁灭,过度开发蓝星,所以导致很多东西都没能得到保存。
于是等到联邦总算是稳定了扩张步伐,准备好好整理整理自己的发源母星文化的时候,才发现,哦豁,还有个锤子。
现在联邦那些历史研究者、文化人,还时不时的就因为这个事情,把联邦当年那波开拓者拉出来写文章骂。
就算是白柘这么高人气的联邦男神,他们也都是不会笔下留情的,文化人骂人那叫一个狠。
白夭夭看过一两篇写白柘的,把她气得哟,少吃了三碗饭。
“哎,我当时怎么没想起来他们想要的东西,我手里就有啊!不行,我一会儿就要写文章骂回去,哼,谁还不是文化人了啊。”
“夭夭,你想什么呢?”
白柘本来还在等着看白夭夭有什么要说的,谁知道她自己不知道想到什么了。
表情又是皱眉生气、又是挑眉奸笑的,现在又说要骂人。
“你要骂谁啊?”
“骂那些骂你当年不保护蓝星文化的人啊,现在我可是啥都有的啊。”
白夭夭骄傲插腰。
“我跟你们说啊,就连老红你都不知道我当年收藏了多少东西吧。毕竟我可是建国之前成的精,在当年就是历史文物的那些东西啦、漂亮衣服啦、各种孤版绝版的书啦、乱七八糟的珠宝首饰啦……算了,你们自己看吧。”
白夭夭掰着手指头罗列着自己到底有些什么东西,结果发现就好像记不住有舞法天女一样,其他的她也根本记不清楚到底藏了多少东西了。
把那枚失效了之后,她就拴在脖子上当项链的灵气石小心翼翼的解下来,“这可是我的宝贝啊,是救过我命的东西,你们可得小心点。”
说到这儿白夭夭特地抬头恶狠狠瞪了一眼白柘,“尤其是你啊,虽然不知道咱们那无良的狐狸爹妈到底是咋回事或者是死哪儿去了,但是这石头可明明白白是的我的,你可不能像以前一样打算拿去给我卖了啊。”
白柘本来还没想这茬,那颗大拇指大小的灵气石在他看来,不过就是个没用的石头而已。
被白夭夭这么一提,被漫长岁月淹没的记忆再次复苏,这石头确实好像是那两只不知道去哪儿的狐狸爹妈留给白夭夭的。
说起来,他好像也有一块儿来着,放哪儿去了呢……
“嗯,我看看啊,这样子……行了,你们可以看了。”
用惯了联邦的异次元储物空间,太久没用以前的储物石,白夭夭还真是都不太会用了,趁着白柘走神这个时间,鼓捣了一下,才成功把储物石里的空间展示出来。
屋里的整个场景一变,原本的吸血鬼奢华红丝绒会客大厅消失,一排排的紫檀木架子出现,并且延伸到遥远看不到尽头的地方。
【夭夭,这都是你的收藏?】
锤子作为一个见多识广的光脑,都忍不住惊叹了。
【为什么之前我都不知道!】
惊叹之后就是控诉,白夭夭就给了他几个很老式的蓝星移动硬盘,他还是鼓捣了好久才将那么古老的资料转换为现在联邦可读取的相关数据。
结果白夭夭居然还藏了这么多的东西,他这个光脑做的也太失败了。
赖黛和司中也是同样的惊诧,白夭夭还天天嚷嚷着要挣钱、自己穷,就她收藏的这些东西,要是都换算成联邦币的话……
他们忍不住一齐看了一眼白柘,只怕不比白柘钱少啊。
白柘当然也是没想到,他以前虽然知道白夭夭爱收藏,不管是他给的零花钱还是自己折腾挣到的钱,除了花点追星以外,其他的全买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收藏。
但他是真没想到她收藏了这么多的东西。
他想靠近去看看架子上具体的东西,有个东西很像画轴,不知道白夭夭收藏的是什么画。
但是因为他们是三维投影,虽然也能小幅度的走动,但也仅限于一米大小的一个圈而已,还真过不去。
“夭夭,你把那个拿过来我看看。”
所以自然的指挥白夭夭去拿。
白夭夭……乖乖的就去了,毕竟从小到大被指使惯了,这习惯一时半会儿还真是不好改。
既然他拿都不能拿,很明显更加不可能自己打开画轴。
白夭夭送佛送到西,好人做到底,化身礼仪小姐,把画在自己面前拉开。
自己从画旁边伸个小脑袋出来看到底是幅什么画,结果嘛,自然还是想不起。
“我什么时候买了这幅画了?”
画上是水墨画的虾,寥寥几笔,用墨色的深浅浓淡,将虾勾勒得仿若有生命。
正是蓝星知名画家齐白石先生的画。
白柘也激动了三秒,这幅画当年什么时候毁的都不知道。
“哦,我想起来了,这是我那会儿遇到一个赝品大师买的系列画。”
白夭夭一拍脑袋,随手把画放在地上,就她那一点不小心的力度,把司中紧张的哟,这可都是宝贝啊。
白夭夭噔噔噔在木架子里来回跑了一会儿,又抱着一堆的画轴回到了白柘面前。
“你们看,齐白石的虾、郑板桥的竹、徐悲鸿的马、李可染的牛、黄胄的驴、娄师白的鸭、冯大中的虎、唐伯虎的仕女图、刘大为的骆驼……哎,我记得还有王成喜的腊梅花和潘天寿的手指画来着,怎么没有?”
白夭夭把那些画挨个在地上铺开,嘴里一一念叨着画的名字,每念一个,司中的心就狠狠跳一下,这可都是宝贝啊。
“可惜啊,这些都是假的。”
白夭夭白夭夭一屁股坐在摊开的画旁边,满脸无奈的抬头看向白柘和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