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4章 想好准备怎么死了吗?
与两仪式一般无二的肉体从奔腾的金属浪潮中出现。
型月的冠位人偶使无法保持淡定,惊骇的表情溢于言表。
将石头变成黄金,苍崎橙子至少还可以理解,但将金属转化成人的肉体,这已经无法用科学,甚至魔术来解释了吧。
——魔法。
亦或者说是神术。
与人偶的人造皮肤和肌肉不同,以橙子的眼光足以看出,那是与人类一模一样的皮肤。
紧闭的双眸,黑色的短发,盈盈一握的腰肢,在红色浪花中形成的少女仿若不是人偶,而是一名沉睡中的睡美人。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苍崎橙子不可置信的问道,过于魔幻的现实让她的脑袋来不及处理。
——这是生命的诞生。
“你这是在怀疑我创造的技术吗?算了……反正也不难理解,就是炼金术和人偶知识结合在一起的简单运用罢了。”
凌云看着与两仪式没什么两样的新身体,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初次得到“王冠”时,他试着用泥土捏出了一个人偶。
虽然外表上与精灵没什么两样,但因为缺乏必要的知识和理念,只存在了几秒钟就崩溃了。
这一次还算成功。
“你该不会是教会供奉的上帝吧?”
苍崎橙子面色复杂的问道。
这已经超出了凡人的理解范围。
“还差得远,生命的灵魂我目前还没办法捏出来,但用来给两仪织当身体的话也足够了。”
凌云回忆着和两仪式相处的点点滴滴,进行了一些细微处的修改。
“织,你还有哪里不满意的说说看,身高体重身材之类的。”
闻言,两仪织绕着没有气息的身体飞了一圈。
“就连三围都一分不差呢,果然不愧是变态大叔。”两仪织眼神鄙夷的点了点头:“还行,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跟电影里一样钻进去占据这个空壳就行,剩下的我来处理。”
“哦。”
说完之后,两仪织化为一团光球在身体的头顶上绕了一圈,最后贴在了她的额头上,如冰块溶解般,缓缓渗透进了体内。
与此同时,身旁的雅威吟唱出了巩固灵魂的咒文。
毕竟,人体的精密程度要比机械强千百万倍,一个地方不契合都可能引发大问题。
无事发生。
直到半分钟过后,寂静的房间响起了不同的杂音。
扑通,扑通,扑通……
缓慢而有力的心跳声。
从最初的轻缓,再到稳定仅仅用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
胸口出现了微微起伏,那苍白的脸颊也浮现出红晕,血管中的血液也流动了起来。
手指颤动,随着一声浅浅的低吟,崭新的两仪织仿佛从沉睡的魔咒中苏醒一样,慢慢睁开了双眼。
时隔数月的重逢,堪称奇迹性的诞生。
“唔……”
漆黑的眼眸,依旧如黑玛瑙般美丽,白皙而美丽的身体在青年的眼中呈现出柔弱的美好,从悬浮的半空中踩在地面上时,犹如失去动力的机器人般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大叔,好痛啊。”
手臂被磕了一下,两仪织发出轻声的痛呼。
想要支撑着起来,却没有多少力气。
像是重兵患者一样。
“为什么我……站不起来?大叔,是这身体出问题了吗?”
两仪织将目光放在了凌云身上。
“很正常,灵魂和肉体的契合还需要一段适应时间,不过别担心,大概几分钟的样子你就能活动了。”
凌云解释道。
接着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柔声说道。
“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的地方现在就跟我说,我还可以进行最后的调整。”
两仪织没有第一时间回答,闭上眼睛感受了一阵,缓缓摇了摇头:“和过去没什么两样,就是感觉前面稍微沉了一些。”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比印象中要大了一些。
“哦,你说这个是我为了将你跟式区分开的小细节罢了,别太在意。”
“啧,大叔的恶趣味。”
两仪织笑着摇摇头,伸手准备去捏青年的脸却没有多少力气,只得放弃。
没有抗拒青年的自私行为。
她和两仪式终究是不同的人格,有些细微的差别也不是坏事。
“我需要静静。”
苍崎橙子捂着脑袋走了出去,点了根烟,坐在沙发上静静沉思。
将灵魂镶嵌到肉体中的技术不是没有,但无一例外都是用作封印的把戏,无法做到双重契合的话,最终得到的只有一具无意识的行尸走肉,比死了还要痛苦。
但奇迹就发生在眼前。
“我先送你去休息。”
凌云不由分说的将两仪织拦腰抱起,走向了卧室,让她靠在床头坐着。
几分钟的时间,两仪织那略显迷茫的意识已经恢复了清明。
“感觉差不多了吧。”
凌云倒了一杯热水递给短发少女,两仪织接过用唇舌品味着那熟悉的热量。
“大叔,谢谢……”
从轻轻抿起的嘴唇中,吐出这样的声音。
可是还没等凌云感动起来,两仪织就打碎了他的幻想。
“还有我要吃牛排,汉堡,烧鹅,烤鸡,还有寿司!几个月一点东西都尝不到真把我给憋死了!”
“你的身体目前还很虚弱,最好别吃那么多荤腥的东西。”
凌云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就在两仪织发牢骚的时候,楼下却传来了少女交谈的声音。
“糟糕,是式的气息!”
两仪织脸上表情突然一变,她们本是一体共生的双重人格,无论距离多远,都有着淡淡的联系。
原本是灵魂状态还好说,可一旦有了身体,那种感应就被瞬间放大。
咔嚓!
门开了。
卧室的走廊前出现了一名与待在床上的两仪织,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少女。
两仪式。
对织的感应,让她从家中赶来,看到的却是出乎意料的场景。
少女与青年有说有笑的样子,让两仪式的表情瞬间就冰冷如二月的寒风。
“嗨,式,好久不见了……哈哈。”
两仪织僵硬着右手,讪讪的笑着。
她哪里不知道两仪式现在想些什么。
被蒙骗了数月之久,让两仪式独自承受空洞和痛苦这么长一段时间,只要还是个人,都不会放过狼狈为奸的两人。
清脆的系带解开声。
木制的刀鞘从手中脱落,两仪式歪着头,面无表情的走来:“你们两个……准备好怎么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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