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的声音一出,国公大臣们就安静了下来。
史官的作用就是记录帝王起居生活,乃至编撰典籍,记录国家大政,所以对于朝堂国家的大事件要有很好的终结已经运用春秋笔法。
帝王虽然不会干涉史官记录,但终究是要在某些方面君臣要有些默契。
李世民最怕的是什么?
玄武门之变。
这件事无法隐瞒与历史之中,可李世民的人设一定要处于被动的局面,如此才能竖立一个正面的君王,带领国家走向昌盛。
这样的事情还有很多,史官必须具备这样的技能。
太史说完之后,依旧看向两人说道:“我这里有两张陛下刚刚亲笔写的试题,上局胜者先进行抽取,萧锐,你抽取一张。”
萧锐看着眼前折叠起来的宣纸,随手抽了一张。
太史则是把另外的一张交给了薛宗广。
萧锐看着眼前的宣纸,随手打开看了看,zui角露出一丝笑意,这真的瞌睡了就有人来送枕头啊,如果说是写别的,或许还会不相上下。
但是写这个?
萧锐知道自己赢定了!
萧锐把宣纸压在砚台下。
太史看着两人说道:“虽说史官之争有三试,但一试三试都绝非重点,此次史论考核才是重中之中,如若萧锐胜出,考核结束。”
“薛宗广胜出,则进行第三试。”
薛宗广端坐在椅子上,史论并非一字两字就能写的清楚,他需要写的是三国对于君王的策论,这样的史论他写过无数次了。
毕竟春秋时代太过久远。
三国时代距离唐初不过三百多年,这一段历史因为史官记录的严谨性,纵然战争频发,可却没有消失,国家的发展,灭亡。
这些事情对于君王都是有着警醒的作用。
李世民也曾说过:“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
薛宗广一边研墨一边在内心打着腹稿,他写过很多关于三国的策论,也给很多大儒看过,但是现在却不能失败,所以他要写出一篇最好的史论出来。
研墨可以让他静心凝神。
萧锐却坐在那里,百无聊赖的摆弄着毛笔,似乎已经xiong有成竹,他正在史官系统里面翻看着只要要写的史论。
薛宗广要耗尽心血。
萧锐照着抄就行,而且根本不用担心被发现,因为写这个的人现在还没有出生呢。
不过这一幕落在别人的眼中就不是xiong有成竹了。
萧瑀看着萧锐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心里以为萧锐应该是碰到了难题,他的家里虽然藏书很多,但怎么可能比得上太史府。
哪里几乎是历朝历代的史书都藏有许多。
史论的确是薛宗广的强项,他也看过薛宗广写的文章,的确是很有水平,毕竟盛名之下无虚士。
他看重的不是输赢,只要萧锐没有被打击到,那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所以心里并没有什么着急的,萧锐才八岁而已。
房玄龄和杜如晦两人也是对视一笑,杜如晦说道:“老朽本来心中还有一丝期待,可有的时候活得久的确是优势。”
“这一轮应该是薛宗广胜出了。”
房玄龄无所谓的说道:“萧锐输赢已经不重要了,这个史官不过五品,以他的天才资质,再加上萧相的悉心指导。”
“现在陛下对他也是十分看好,日后若能金榜提名,入朝恐怕直接是三品大员。”
“不过萧锐这是放弃了吗?恐怕是根本没有看过吧。”
几人的谈话都是云淡风轻,在他们的眼里,这场史官之争,主角一直都是萧锐,至于薛宗广只是拉来打酱油的罢了。
否则一个史官,直接由太史府举荐,根本不值得他们关注。
萧瑀在旁边看着杜如晦说道:“杜司空,近日来,国库告急,难民增多,你们看此事应该如何解决啊,大唐初立,步步为艰啊。”
萧瑀作为宰相,自然是要提李世民分忧。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一点历史已经深刻的教导给了每一个人。
这些难民一旦处理不好,或许就是灾难的起源,对于刚刚建立的大唐来说无疑是一场灾难,尤其是限制内忧外患。
五姓七望蠢蠢欲动,想要在大唐的官场上分一杯羹,更是想要宣誓自己的主权,压制住李世民,让他的政策在地方上难以施展。
而大唐边境之外,东突厥,高句丽一样都是饿极了眼的狼,一旦发生不对,恐怕立刻就要上来撕咬一口血ròu。
大唐建立,但是国土还没有完全收复。
朔方就像是一块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也是被东突厥的颉利可汗当成和大唐的缓冲地带,朔方不是关键,关键是背后的突厥。
萧瑀的一声叹息,让房玄龄,杜如晦,甚至长孙无忌他们都是眉目紧皱。
他们都是大唐的肱骨之臣,他们的毕生理想报复,就是帮助李世民建立一个大唐盛世,为此甚至不惜生命,而不是五姓七望,他们的利益全在自己的家族。
这也是他们最主要的分歧点。
萧瑀他们在思索两侧。
旁边的礼部尚书却是,用手指着已经发呆很久的萧锐说道:“写了?他竟然开始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