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战国时期,最有影响的企业家只有范蠡、子贡、巴清等七人,财富不訾,名显天下。
巴清以女子之身跻身这时代七大富豪之一,富甲天下,员工上万,足以令人称奇。
上万人的超级大企业,即便在后世也是罕见的,更别说是在重农抑商的战国末期。
秦始皇陵“以水银为百川江河湖海”,其中的上百吨水银,便是由巴清所捐献的。
上百吨水银,即便在冶炼技术发达的21世纪,都价值近亿,更别说是在这个时代了。
巴清,刚出嫁不久就成了寡妇,以女子之身,独力打下偌大的家业,可说是极不简单。
更难得的是她的忠贞,年轻守寡却终身未再嫁,就连秦始皇都封她为贞妇,筑台纪念。
扶苏对巴清感兴趣,便是看中了她的能力,这个女人,有资格成为他未来的皇后。
比起性情狠毒的吕雉,巴清无疑更适合成为扶苏的后宫之主,当然,前提是她还没出嫁。
想到这里,扶苏决定等咸阳事了,便尽快去巴郡走一趟,以免错失这位极为传奇的女子。
……
“扶苏,此前你说要自行择妻,如今已经数月过去,可有结果?”
扶苏正在神游物外,嬴政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打断了他的遐想。
此时议功已然结束,这次出征的有功将士,都得到了应有的封赏。
诸事已了,嬴政又想到了扶苏的亲事,颇有催促他赶紧成亲的意思。
诸王子当中,唯有扶苏让嬴政最为满意,嬴政自然是要给予特别关注。
“回禀父王,儿臣尚未遇到良配,听说巴蜀出美女,儿臣想去那里看看。”
扶苏如实回答,趁机为他前往巴郡寻找巴清,先行做了个良好的铺垫。
至于胡姬,虽然不错,但她的手段不足以驾驭后宫,扶苏不会立她为正妻。
“此事不可拖延过久,你是大秦公子,更当以身表率,尽早成亲。”
“父王放心,待诸事安排妥当,儿臣便动身,断然不会拖延过久。”
众臣听了,顿时眼冒精光,特别是家中有待嫁之女的,眼神更是渗人。
咸阳这么多漂亮的待嫁姑娘,公子何需千里迢迢去巴蜀这等偏远之地择妻?
若是扶苏公子娶了自家之女,家族辉煌腾达便指日可待,岂能错失良机?
即便是自家没有适龄的女儿、孙女,但家族同气连枝,只要宗族里有就可以了。
一时间,有无数人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办法,让公子与自家的姑娘见个面。
朝议结束,嬴政离开之后,扶苏正准备跟着离开,众臣就已经将他围得密不透风。
“恭喜公子获封武安君,在下于家中略备薄酒为公子贺,还请公子赏脸。”
“公子,卑职家中小女年方十三,贤良淑德,才貌俱佳,至今尚无婚配。”
“公子骑射无双,末将之女不喜女红偏爱骑射,不知公子能否指点一番?”
……
各种邀请纷至杳来,直接的、委婉的、含蓄的、露骨的……
众臣使出浑身解数,就是想让扶苏公子和自家姑娘见上一面。
扶苏正待说些话拒绝这些人,昌平君却已经站出来为他解围。
“我与公子一别数月,甥舅间有许多话要说,诸位不如改日再约?”
扶苏顺势说道:“正是如此,各位盛情,我铭记在心,改日再约如何?”
昌平君和扶苏公子都这么说了,众臣自是不好再请,只好各自散去。
“公子,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到舍下一叙?”昌平君邀请道。
“恭敬不如从命,我正想与舅父好生一叙。”扶苏没有推托,爽快应下。
昌平君是扶苏在朝堂中的一大强援,扶苏也想和他多些交流,多些了解。
两人离开王宫,一同上了马车,昌平君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扶苏,你为何要推却太子之位,这等好机会白白浪费,实在是可惜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舅父难道不觉得,武安君比太子之位,更有利么?”
“非也,武安君爵位再高,也终究是臣,但太子却是储君,两者如何能相提并论?”
昌平君疑惑地说道,“你的那些弟弟,均是平庸之辈,以你的才智,何需担心他们?”
“我担心的不是他们,我担心的是父王,我这么说,想必舅父能明白其中的关键。”
扶苏坦然道,昌平君和他是甥舅,是天然的盟友,私下里说话,不需要过于隐晦。
“原来如此,还是你考虑周到,以王上多疑的性格,时间一长,定然是会防备你。”
昌平君恍然大悟,“这么看来,武安君的确是比太子好上不少,不至于引起王上忌惮。”
“是极,我对父王素来敬重有加,不想因为区区一个太子之位,与他生出嫌隙。”
“你的眼光果然独到。”昌平君大为欣慰,“以你的才智谋略,大秦的将来,必然是你的。”
“舅父,你有没有想过,照此发展下去,楚国以后也是大秦的?”扶苏突然说道。
“你不必多虑,我既然在大秦为相邦,考虑的便是大秦的利益,楚国与我何干?”
昌平君淡然道,“何况我自小在大秦长大,从未回过楚国,对楚国并无故国之情。”
“舅父所言甚是,的确是我多虑了。”扶苏点了点头,并不认为昌平君是在说谎。
昌平君能成为大秦的相邦,辅佐嬴政治理大秦,他的智慧,自然不是普通人可比。
如果他心向楚国,必然会提前谋划,不至于蠢到天下大势已定的时候,才突然造反。
历史上他的造反,应该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到时候只需多加防范,应该可以避免。
“昔日父亲回国,撇下我与母亲还有妹妹,母亲郁郁而终,只剩我们兄妹俩相依为命。”
昌平君沉声说道,“扶苏,你母亲是我最疼爱之人,我于她,亦父亦兄,待你亦是一样。”
“舅父的关爱,扶苏深有感受,岂能不知,舅父,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担心你受到挟持。”
扶苏叹了口气,说道,“瓜田李下,难以说清,将来大秦伐楚之时,还请舅父务必避嫌。”
“小小年纪,心思竟比我还要缜密。”昌平君无奈说道,“如你所愿,届时我避嫌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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