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浑浑噩噩的牵着大白马来到城南军训场。
这一次,看门的兵士格外的殷勤。
一口一个房参军的叫着。
其实房遗爱知道,这群人表面虽然恭敬,但打心里是不屑自己这个参军的。
确实,你让这些久经沙场、桀骜不驯的老兵们,对房遗爱这个十六岁的毛头小子有多尊敬,这本就是一件不现实的事。
这些人平日不找房遗爱,房遗爱也乐得清闲。
而牛进达似乎也很忙,忙着每天训练府兵,压根也无暇顾及到房遗爱。
除此之外,牛进达也不限制房遗爱的自由。
自己终究又回到了原本的生活轨迹上去。
闲适、安逸。
许久没有去国子监泾河边坐了,房遗爱也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
有些决定好下,但真的实施起来,却难如登天。
君无戏言,李世民已经开口将高阳许配给房遗爱,那他又怎样才能让李世民收回成命?
这不单单是一场婚姻,朝深了想,这其实是一场政治纽带,用婚姻,链接住李世民和这些大唐开国元勋的心。
这些日子,房遗爱经常会来到军训场南边的泾河滩上坐一会儿。
和往日一样,只是少了一个叽叽咋咋的俏声。
正闭目享受着春日的芬芳,却闻到一股香味,由远及近。
紧接着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响起。
“房俊?你也在这里?”
“这个‘也’字用的很有意境,完美的掩饰住你制造偶遇的那种交杂纠结的害羞之情。”
东阳心中乱颤,然后狠狠的拧着房遗爱的手臂,“你要死啊!皇姐皇兄们来踏青,所以我才……才看到你的。”
嗯,踏青不错,只是地点确是东阳选的。
“你们这些皇家的人,一个个就是舒服,一天天打打猎、斗斗蝈蝈、欣赏点胡旋舞,便有大把大把的钱财入腰包,你说,这世道是不是很不公平?
而我呢?我辛辛苦苦造出了马蹄铁,却被你父皇无情剥夺,并且一分钱都不给,瞧瞧,这是人干的事吗?”
东阳听后,气的俏脸通红,“你……你敢编排我父皇?!”
房遗爱顿时改口道:“不,你错了,我不是在编排陛下,我是在赞美陛下!”
“你明明说这不是人干的事,还说不是编排父皇。”
“其实我这是疑问句,最后的答案是,这确实是人干的事!”
为什么这话怎么听着怎么别扭?东阳气的脸色更红,可偏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拿起手中的花儿,便朝房遗爱身上扔去。
“咦?啥花,这么香?”
“玫瑰,还有海棠,还有迎春,金盏菊……”东阳雀跃的给房遗爱一点点介绍着花的品种。
花香……香……香水?利润啊!利润啊!这次一定要自己单干!说要入伙都不好使!
“你……你怎么一副捡到钱的样子?你不会要借钱吧?我可没有!”
和房遗爱接触久了,东阳性子似乎也变的爱钱起来。
“你变了,以往那个淡泊名利,视钱财如粪土的公主,为何变成这副市侩的样子?这很不好!”
东阳捂着小嘴,不可思议的看着房遗爱。
究竟是谁市侩,是谁爱钱如命啊?
东阳长嘘了一口气,然后道:“过两日便是晋阳的生辰了,我不知该送点什么,你给我想想啊?”
房遗爱懒洋洋的从怀中摸出一只小白兔,然后递给东阳。
“哇,好可爱啊,恩恩,就送小白兔啦!”东阳很开心,开心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东西,都可以乐半天。
房遗爱懒洋洋的道:“不是给晋阳公主的,是送你的。这兔子是我耗费巨资从西域那边采购而来,折价约莫一百贯,据说十分通灵,你看,咱们都是朋友,朋友间不能瞎要价格,要不五十贯,我挥泪……”
“公主,你变了,亲兄弟明算账,你为何打我……还打,没完了是吧!”
东阳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和这家伙说会儿话,都能气的半死。
“小白兔送我了,那我送什么给晋阳啊?晋阳从小就深受父皇喜爱,金银珠宝的都见怪不怪了,不可再送,也不知道送点什么好了。”
“唔,还有几天?”
“五天。”
房遗爱算了算日子,会心一笑,“行,过两天来这里找我,有个东西,晋阳公主一定会喜欢的。”
“神神秘秘的,德行!”
“记住啊,当时候问晋阳要钱,毕竟很耗费……”
望着东阳愤愤远去的背影,房遗爱将最后两字的声音拉的很高,“心思啊!”
……
远去之后的东阳,开心的抚摸着小白兔,喃喃的道:“小白,你知道嘛,晋阳那天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呢,可没人知道啊,不过有了你,我很开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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