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时候来的？”房遗爱懒洋洋的回头。
“很久了，从你掏出镜子的时候我就来了。”李漱努力憋住笑道：“不然也看不到你脸皮这么厚，能不要脸到这个程度。”
房遗爱纠正道：“你说错了，正是要脸，所以才会如此重视。”
“你……你……不要脸！”
房遗爱讪讪一笑。
对于李漱的身份，房遗爱猜测过，或许是一位……公主？
“你认识高阳公主吗？”房遗爱神色一暗。
对于和高阳的婚约，一直是房遗爱心中之痛，他想摆脱，却一直想不到办法。
“十七……高阳公主啊，认识啊。”李漱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具体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听到这个回答，房遗爱心中稍稍放心了，只要眼前这女子不是高阳公主，这朋友就可以继续处下去。
房遗爱又一次恢复到懒洋洋的模样，将镜子认真的收回怀中。
“程家真是造孽了！怎么想起送给你这玩意儿！”
房遗爱道：“你错了，这不是程家送的，这是我骗来的。试想，程家那般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人，能送给我东西吗？非但如此，他们还抢了我很多银钱。你看，这个社会多么人心不古啊！”
李漱气笑了，“你骗了别人的东西，还说别人人心不古？这是哪门子道理呀？”
“你知道吗，程咬金那老王八……老长辈，骗了我的活字印刷术，骗了我的烈酒！钱啊！都是白花花的钱！这得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才会想起去骗孩子的钱！”
“这明明是那日你在杏花楼主动送给他的。”
“不提这个……”提及此，房遗爱就想抽自己。
“对了，我的烈酒发明出来了，你要不要尝尝？”
李漱诧异的望了一眼房遗爱，“不要钱？”
房遗爱脸色一正，正气凌然的道：“姑娘，你当在下是那种驱利忘义之人吗？”
“哦，那就送我两坛？”
房遗爱很大方，“没问题。不过……”
“停！下面的不听！”李漱赶忙捂住耳朵。
可房遗爱还是说了出来，“你不是东阳公主……的婢女吗？”
“咋……咋了？”
“那你将此酒献给东阳公主没问题吧？”
“没……没问题啊。”李漱有种不祥的预感。
房遗爱和蔼的笑了，“让东阳公主将此酒献给陛下没问题吧？”
“这……这也没问题吧？”
“顺道让陛下提两个字，更加应该没问题吧？”
房遗爱终于露出了狐狸尾巴。
李漱鼓着双颊，十分可爱，气呼呼的道：“你……你让父……陛下给你提字？然后依此为噱头卖酒？你……你这种无耻的事都想的出来！不行！绝对不行！”
“啊？不行？那我这酒不是白送……送！陛下提不提字，这酒都要给陛下尝尝鲜，就当我房遗爱聊表忠心！”
“你……你……我……”李漱气的话已经说不出来，小手狠狠的拧着房遗爱的手臂。
……
朝堂之上，以尚书省侍中魏征为首，联合御史台一帮人，奏疏铺天盖地的飞到李世民案牍前。
原因无他。
大都是弹劾程咬金行为恶劣、举止不雅、骄淫奢侈、目无法纪之类的恶行。
程咬金也很晦气，不就是摸了人闺女屁股吗？这群老匹夫至于小题大做到这程度？
对于口水仗这种事，大唐的朝堂时有发生，所以李世民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可事态却渐渐升级了，从开始的人生攻击，逐渐到双方慰问祖宗十八代女性。
偌大的朝堂，顷刻间就成了‘水浒’中的聚义厅，几个山头大哥对骂撕扯。
李世民怒了，勒令程咬金将那日摸过屁股的女子给娶了做妾室。
这事才平息下来。
自己摸的屁股，含着泪也要摸完。
不过程咬金转念一想，那日摸的手感还不错，这样看来，自己也不算亏本。
事情大抵就这么结束了，程咬金又恢复活泼起来。
对李世民道：“陛下，俺老程最搞了一批高浓度烈酒，此酒之霸道，从未所见！”
牛进达也在一旁帮腔道：“确实如此，俺也尝过，确实烈的很咧，干他娘……弄其娘之，真爽！”
李世民听到这里，喉咙下意思的咕隆两下，迫不及待的问道：“哦？当真？若真如知节和进达所言，此酒日后当成宫廷贡酒有何妨？”
程咬金腼腆一笑道：“陛下，这是俺的产业。”
李世民呵呵一笑，“你也会酿酒了？”
“不是俺，是房家那二小子，俺和他合伙开的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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