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小孩子?已经弱冠之年,当是我大唐男儿,一口唾沫一口钉,这事就这么定了!”
程咬金盖棺定论的一句话,让房遗爱脸色愈加惨白起来。
活字印刷术啊!
超越几百年的技术!
一旦发明出来,这其中丰厚的利润,简直不敢想象。
房遗爱仿佛看到,一箱一箱的开元通宝,被程咬金这老匹夫给牵头骡子拉走了。
“程叔叔,其实小子开玩笑的,这活字印刷术,小子不会!”
房遗爱决定,决不能让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在自己身上上演。
“哇哈哈!”程咬金狂放一笑,抽出两柄宣花大斧就舞了起来。
此时,李恪已经远远遁去,躲在墙角,瑟瑟发抖。
“房……房兄,程叔叔的斧头容易脱手……”
李恪说完,房遗爱脸色愈加惨白。
“程……程叔叔,您冷静点,您别伤了自……哇……”
房遗爱话还没说完,一把斧头就从自己头上飞了过去。
咋感觉自己的腿在抖……
“程叔叔……我突然,突然想起来了,活字印刷术,我会,我会了!”
程咬金狂笑一声,“小娃子头脑果然灵光,五天,五天后,俺要看到成果!”
房遗爱使命咽了咽口水,“程叔……叔叔,这利润,要不二一添作五?七、七三也成……叔叔,你把斧头放下!我就要一成还不行吗!”
程咬金满意的点点头,“你这娃子,太狡猾咧!”
房遗爱都要哭了,天可怜见啊,到底谁狡猾呀?
程咬金端着漆耳杯,咕咚喝了一口三勒浆,抹了抹胡须,然后道:“这烈酒,俺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也一并给俺制做出来!”
房遗爱一个趔趄,差点摔了过去。
他一脸担忧的望着还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李恪。
李恪会意,哆嗦的道:“昨日房兄喝完酒后,说三勒浆淡出鸟,还说你能提纯20%,程叔叔不信,你很不高兴,说一个月,一个月就能制成。”
房遗爱捂着额头,冷汗直流。
索性,没有说其他的……
可谁知李恪又继续道:“程叔叔说,这是个商机,可以在长安贩卖,然后房兄豪迈的说,都是兄弟,二一添作五……”
房遗爱端着酒杯的手,终于忍不住哆嗦起来。
“我……我真这么说了?”
“千真万确!程叔叔都写好字据了。”
房遗爱此刻恨不得抽自己的脸!
可毕竟这么俊俏的脸,抽出巴掌印来就不好了。
“造孽哟!”
房遗爱失魂落魄的问道:“我还说了什么没有?”
李恪瞥了一眼那小婢女,见小婢女摇头,他道:“倒……倒是没有了。”
这时,程咬金意味深长的道:“你这娃子,陛下都已经将高阳许配给你了,你还惦记别的女娃子作甚?”
房遗爱根本没听到程咬金的话,喋喋不休的道:“钱……我的钱啊,造孽哟……造孽啊!”
程咬金很没有礼貌,都没有留房遗爱吃中饭,便将房遗爱三人撵了出去。
那姿势,就像撵狗一样。
出门后,房遗爱狠狠的朝程府吐了一口唾沫!
一旁李恪和小婢女目瞪口呆的望着房遗爱。
他们觉得,这种作风,很粗鄙。
房遗爱一副丢了魂一般回到了房府。
李恪像个阴魂不散的鬼魂,尾随其后。
坐在书房,房遗爱痴呆的叠着纸张。
不一会儿,一个活灵活现的小青蛙便被叠了出来。
那小婢女好奇的问道:“咦?这是啥?好可爱呀。”
房遗爱头趴在书桌上,低落的道:“青蛙。”
然后嘴一吹,青蛙便在桌子上跳了起来。
李恪砸吧砸吧嘴,嗫嚅道:“房兄若不嫌弃,这青蛙送给我好么?”
可以看出,这家伙很喜欢!
房遗爱双目陡然射出一抹精光。
“喜欢?”
李恪拼命的点头。
“一贯一只,童叟无欺!”
“房遗爱你……你无耻!”
“爱要不要!”
李恪咽了咽口水,痴痴的望着跳动的青蛙。
而这时,一旁的小婢女早已经掏出钱来,“我要,我要。”
房遗爱瞥了一眼小婢女,然后道:“姑娘仗义,五百文卖你了!”
“我抗议!”
“懒得理你!”
心灵被程咬金重创的房遗爱,此刻才懒得理会李恪。
这笔钱,他发誓,一定要从李恪身上坑回来!
谁让昨日他不拉着自己?
片刻之后,房遗爱已经叠出琳琅满目的纸做品。
诸如纸船、纸鸢、纸鹤、纸飞机……
李恪和小婢女看的眼冒金星。
脸上带着浓浓的喜爱。
小婢女此刻也顾不得形象了,一把搂在怀中,霸道的道:“我的……都是我的!”
防狼一般,防着李恪。
“我也要买!一贯就一贯,房兄,我买!”
房遗爱似乎又发现新的商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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