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府内。
房玄龄为了让房遗爱收心,特意给他专门请了一个夫子,以教授学问。
房遗爱实在苦闷的很。
见夫子摇头晃脑的样子,房遗爱道:“夫子,你读书就读书,能别晃了吗?再把自己晃出高血压来可咋办?”
素闻这房府二男顽劣,陈夫子此刻便见识到了。
“休要胡扯,做学问就得这个样子!”
见夫子孜孜不倦的样子,房遗爱心有不忍,由衷感慨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啊!”
陈夫子正摇头晃脑的读书,听到这两句顿时停滞下来。
他死死的盯着房遗爱,双目陡射精光。
随即老眼含泪。
这老家伙,感情太丰富了吧?
房遗爱很不解。
“你……你再说一遍!”
房遗爱疑惑的道:“说什么?”
“刚刚说出的那两句诗句!”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啊,这不看夫子勤学勉励,一把年纪了,还奋斗在教育一线,有感而发嘛。”
可陈夫子压根就没听房遗爱后面的话,嘴中喃喃道:“落红不是无情物……”
靠!这家伙激动个甚劲?
老爹不会这么不靠谱,找个羊癫疯先生来吧?
陈老夫子深深的给房遗爱鞠躬,然后道:“还请不吝赐教此诗的上阕。”
“怎么?”房遗爱问道。
“此诗,足流传千古!”陈夫子十分郑重的道。
啥?流传千古?
等等。
房遗爱眼中也射出精光。
“夫子觉得这诗句不错?”
“端得大才!”夫子给了很高的评价。
房遗爱搓了搓手问道:“夫子想要?”
“请公子赐教!”
房遗爱笑了,“如果,我是说如果,夫子觉得这诗值钱不?”
陈夫子说什么也没有朝这方面去想。
一个文化人,将诗句文才和铜臭挂上关系,这无异于将黄金美玉给扔到臭狗屎里面。
恶心!
夫子感觉受到无穷的侮辱。
“你……你……不学无术!”夫子颤抖的指着房遗爱。
房遗爱赶紧道:“夫子你别动怒啊,我就随口一问,你以为我房某人会下作到那种程度?将诗句换钱?我房某人缺钱吗?”
夫子这才感觉好受了些许。
房遗爱道:“我就是随口一问,都说好文千金不换,我不知是否为实,故有此一问。”
夫子点点头,捋顺了胸口的怒气,狠狠吐了一口浑气。
“此诗若是放在世面上,非一贯不可得也!”
房遗爱笑容更加灿烂了,开口道:“浩荡离愁白日斜,吟鞭东指即天涯。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
他说完,挥手道:“陈夫子,这诗免费送你了,本少爷有事要办,今天不学了!”
陈夫子沉浸在诗句的美妙中,根本无暇顾忌房遗爱那一句‘免费赠送’是啥意思。
此刻的房遗爱,一头扎入了书房内,很快写了几篇颇为有名的诗句,然后揣入怀中,喜滋滋的离府而去。
……
朝堂之中。
房玄龄奋笔疾书。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包括李世民在内,所有人都震惊在房玄龄的操作之中。
良久后,李世民才反应过来。
而此刻,一片万字的文章已经写完,字体优美,速度奇快。
“房……房相,这是什么笔?怎么写的这般流畅迅速?”
房玄龄矜持的笑道:“回陛下,小儿在家中无事,捣鼓出来的玩意,下官见不错,便学来用用,效果……一般般吧。”
说的谦逊,可鼻子已经翘上天了,深怕一旁魏征几人看不到。
“好!房相生了个好儿子,此笔当推广,足可节省办公效率!”
李世民由衷高兴。
“房相家的大郎倒是有些头脑啊。”李世民笑道,“此笔可取名否?”
房玄龄赶紧道:“没有,还请陛下赐名!”
虽然那臭小子说这是甚‘鹅毛笔’,可房玄龄哪敢告诉李世民?
让李世民取个名字,非但给足李世民的面子,还让房家受惠,何乐不为?
“唔,就叫贞观笔吧。”李世民道。
“谢陛下!”房玄龄回道,“不过这是下官二子发明,并非大郎所为。”
“啥……那个不学……咳咳……原来是房俊啊,不错,孩子长大了,懂得为父亲分忧了,不错不错……”李世民赶紧改口掩饰尴尬。
房遗爱啊,长安有名的纨绔,这太颠覆李世民的认知了。
……
此刻,李世民口中那个纨绔,正百无聊赖的在长安东市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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