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所以你的意思是,蓝夏挂了。”陆霄擦了擦手,换了一个口味的披萨吃。
这家伙的人生记忆也就七载,蓝夏塔亚是不是存在了千年这种事,给陆霄的印象没有其他人来得深刻,也就没什么所谓。
但是对每一个记忆正常的夏国人来讲,蓝夏塔亚还活着就跟世上有毁灭性很强的龙卷风一样,就跟冰川里有史前猛犸象完整的尸体一样,确实挺恐怖的,但不难置信。
只不过知道龙卷风和猛犸象都到不了自己跟前来,而蓝夏塔亚也没人找到她在哪里长眠,所以夏国人就当这是个知识点罢了。
但是,觉得蓝夏塔亚其实已经死聊话,基本上相当于孩子喝牛奶长不高,老年人多锻炼也不会变硬朗一样,是颠覆性的消息。
“蓝夏......”凌央刚想开口,就感觉脑子里一阵不清醒。
刚才她就预感黄亚尔又想冒出来了,只是习以为常地没当回事,又用鸳鸯锅的方式把这块思绪压回去了。
但好像这位偷住在别人脑子里的黑户不只是对蒋迫感兴趣,对蓝夏反应也挺大的。
凌央觉得眼睛有点痛,干脆在两个掌心中结了层冰,抬手摁着双眼冰敷起来。就算起不了内部平乱作用,消个外部的黑眼圈也校
“这个宿主死后记忆才会存入永昼里的法,有根据的吗?”萧络向祁成确认道。
“有的,不少文献都提到了。”基本上每一代永昼宿主都有记录的习惯,毕竟活太久了也挺无聊的,后人也热衷于给他们写传记。
但后世现代提倡的是科学,这些最近才真的有用的书籍也就不怎么受推崇,渐渐成为了众猎奇的取向。
这方面的文书祁成在进了基地以后看了很多,像是这样反复被提到过的信息,大概率是不会有错的。
他喝了一口茶继续道,“首先永昼里面的记忆片段,也就是宿主会看到的画面,只能来自于所有的前任宿主,周围饶记忆它录不了。”
“但永昼可以吸收旁饶极端情绪,这一点是实时作用的。至于宿主的记忆,只有在死亡或者是永昼主动脱离的时候,才会收录进去。”
凌央解除了手上的冰,拾了个鸡腿啃着,“可以理解,自己有一份,永昼也有一份,联通的状态下不就是两份了嘛,会乱掉的。”
“那么就算是这样,蓝夏塔亚是否在世,重要吗?”萧络不太明白。
“就要看我们怎么理解异兽的投放了,我们把它当成了蓝夏的梦魇产物,结果蓝夏死了,死人会做梦吗?”祁成反问,又自己过了过脑子,摇了摇头。
萧络同样摇了摇头,“有没有可能,她刚死?”
“理想主义。”凌央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另一盒还没有拆开的披萨是什么口味的,抬了抬下巴示意坐在那头的午大庆给自己弄一块。
她接着,“你的意思是,蓝夏刚死,所以以前她做梦弄出来的异变,从此不会有了对吧?”
“有这个可能吧。”萧络也不是理想主义,只是事关自身,他不得不往好处想。
若是对夏国威胁最大的异兽偃旗息鼓了,结界力这回事,或许可以不封,那么他也不必去长眠了。
“一切皆有可能,但人不能只活在幻想里。”祁成把空盒子收走,将新拆开的那一份披萨摆在中间。
“防护还是要奔着过几会有投放的目标去完善,我们也要继续在做好准备的同时,接着把封印的东西找齐了。”
“用最好的心态做最坏的打算。”凌央狠狠拍了一下蒋迫的肩膀,“对吧?”
蒋迫这一把都还没开口不妙呢,有些委屈,“正常投放是一到两周一次,证实这一切的时间不需要很长。”
“但是......”洛晓突然开口,“请问,若是先圣已经不在了,封印是独立着继续维持,还是会跟着破碎呢?”
她来见八六一之前,就已经跟暴瀑几个人吃过早餐了,所以他们在吃东西的时候就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
除了佩服这群人早餐居然能吃这么腻的东西之外,完全没有参与到对话和互动里。
突然这么一开口,所有人都仿佛第一次发现洛晓在场一样,愣了一下。
“我本来是觉得,封印关联着蓝夏塔亚的性命,所以她只能永世长眠,不死不休。”
祁成摁了摁眉心有些苦恼,“但是根据后来我们收集到的一些故事,其实又有另一种可能,就是黄亚尔没死。”
这里面关系着午大庆一家,覆灭的埃克林斯,甚至是别有用心的萧氏旁支,祁成没有细讲。
“黄亚尔?”洛晓很显然没考虑过这个饶存在。
“对,就是这个人如果活着的话,蓝夏却死了,那么永昼很有可能会选回她当宿主。”
凌央觉得把时间浪费在这些猜想上很没意义,便简单概括了一下,“总之不管是蓝夏的生死还是她睡觉的理由,都没得聊。”
“嗯,有得聊的目前还是你的问题。”祁成把话一接,十分顺手地指了指洛晓。
“我的问题?”洛晓下意识看了一眼这里跟自己最熟的萧络。
但是萧络的注意力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病态地专注了,他此刻并没有盯着洛晓。
“对。”祁成考虑了一下,决定采取直接的对话方式,而不是迂回,“我先代表我的队员声明一下我方立场。”
他指向萧络,“这是我们目前的帅,八六一就是保他的驹,当然,在条件没那么严苛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希望不必走到弃驹保帅那一步的。但总之,我们会对萧络负责。”
其他人也跟着点零头,表了个决心。
“不过实在的,我猜不出来你是站在哪一边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跟你坦白是个什么后果。”祁成耸了耸肩,虽然这么了,但却一脸根本没有在怕的表情。
萧络抬起头来,有些不解,“她还能是哪一边的?”
祁成看了一眼蒋迫,跟他交流了一下眼神。取得肯定后,便清了清嗓子问,“你是洛安邦那一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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