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的战母被战君泽的这一声,吼得心颤,原本拿着杯子的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
她连忙放下茶杯,拿过纸巾,擦拭着自己身上的水渍。
这时候,战君泽已经大步走到了客厅。
他站在她的面前,怒瞪着她。
战母擦拭完,抬头对上他的眼眸,怔了一瞬。
随后,她不悦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刚刚那个人是谁?”
战君泽声音嘶哑,带着一丝愤怒。
战母莫名的有些心虚,但还是对上他的眼睛,硬着头皮道:“我请的律师。”
“你为谁请的?”
战君泽声音冰冷,他们家现在可没有哪里需要用到律师的,除了户琳。
战母听见他说话的口气,很是不满,“你就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
“回答我!”
战君泽直直地盯着战母。
战母无可奈何,只好开口,“为琳琳请的。”
“妈!”
战君泽大声喊道:“你知不知道户琳都做了什么?你还这样护着她!”
战母不以为意,“君泽,琳琳那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
战君泽冷笑一声,“妈,你根本就不了解她!”
“你知不知道,她上次在饭店的时候就企图伤害昕昕了,这次她更加恶毒,竟然想害死昕昕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战君泽一一细数户琳的罪行,而后却惨然一笑,“不得不说,这次她成功了。她成功地害死了我的孩子,也让昕昕不再理我了。”
说完,他的脸上尽是失落。
“君泽,上次的那件事,琳琳她已经吃过教训了,她一定不会再犯的,这一次一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战母固执地解释着。
见战母这时候还为户琳辩解,战君泽怒不可遏,直接道:“把那个律师辞了!”
“不行!琳琳的事还没有结果,那个律师不能辞。”
战母坚持道。
“若她真的是被冤枉的,警方那边自然会还她一个公道。”
战君泽一脸冷漠地看着战母。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战母仍然不同意将律师辞了。
“不能辞,我不能看琳琳入狱而见死不救。”
“妈,她害死的可是您的亲孙子啊!”
战君泽悲痛地喊道。
“君泽,我知道你放不下孩子的事,可事情已经这样了,这只能说明那孩子与我们无缘。”
战母苦口婆心道:“现在,我不能让琳琳蒙受不白之冤。”
“好一个不白之冤。”
战君泽唇角上扬,却不带一丝温度,声音里满是嘲讽。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蒙受了不白之冤。”
战君泽说着,特意加重了“不白之冤”这几个字。
战君泽说完,不再看战母,直接转身上楼,心里对战母很是失望。
战母看着战君泽远去的背影,脸色很是难看。
就在这时,战父从书房出来。
看见战母脸色不好,不由询问,“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战母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还不是你儿子。”
战父闻言,看了眼楼上。
“又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琳琳的事,他不满我为琳琳请律师,所以就跟我吵起来了。”
战母声音微怒。
战父轻叹了口气,他对简昕的态度倒不像战母这般绝情。
“你何必多此一举呢?”
这话一出,战母立马不悦地看向他,“你也觉得我做错了?”
战父自然不敢反驳,他垂眸不语。
这时候,管家走进来,看着客厅的气氛有些不对。
他小心翼翼地汇报,“老爷、夫人,户老爷和夫人来了。”
“请他们进来吧。”
战父看了一眼战母,说道。
“是。”
管家应下,出去将人请进来。
户父户母一脸着急地走进客厅,他们身上的朴素衣裳与这间房子里的一切,是那样的格格不入。
他们来到客厅看见战父战母衣着华丽,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
但一想到女儿的事,他们不得不硬着头皮来到这里。
战父战母看见户家父母这幅样子,心里也是微微有些惊讶,不过面上仍一派平和。
“老户,你们来了,快坐。”
战父招呼着两人入座。
管家端上茶水,而后恭敬退出。
“老战,想必你也知道我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情况紧急,户父直接开门见山。
战父自然知道,刚刚他还在跟战母说这件事呢。
“我知道。”
战父轻轻点头。
户父继续道:“这次还请你们帮帮琳琳,琳琳虽然刁钻任性,但她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的。”
“是呀是呀。”户母在一旁附和。
他们户家现在已经没落了,他们只能请战家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帮帮户琳。
“你们放心,我已经请了律师了,我也相信琳琳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战母看着两人说道,但心里对两家的婚事,已经开始动摇了。
户家没落至此,想来也是配不上战君泽了。
户母闻言,感激地看向战母,“谢谢。”
“户夫人,您客气了,琳琳差点成了我们战家的媳妇,我帮她也是应该的。”
战母这话说得客气,但户父却听出了她的话外音。
他缓缓开口,“我们户家沦落至此,也不敢高攀了,只要琳琳能平安出来就好。”
听到这话,一旁的户母顿时就不乐意了。
他们户家没落了,她现在就指望着户琳能攀上战家,拉一把户家。
可这时候,户父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这不是明摆着要断了他们的后路吗?
她狠狠地瞪了眼户父,悄悄伸手掐了一下他。
户父一脸镇定,没有理会她。
而户父这话落在战母耳里,却是相当悦耳。
经过这次的事,她已经不打算让战君泽娶户琳了。
且不说他们户家没落了,就是这样一个进过局里的女人,也不配进他们战家的门。
虽然如此,她还是愿意看在两家往日的情分上,帮户琳一把。
而且她不相信户琳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微微颔首,“是啊,当前最重要的就是要把人救出来。”
户母听到这话,脸色微微僵凝。
她再笨也听出来了,战母这是不打算再继续两家的这桩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