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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95 教堂?灵柩?花环

    毛子国地广人稀,谢尔盖家族在下诺夫哥罗德拥有偌大的一片庄园,旧址似乎是某位大公的城堡,如今称之为谢尔盖庄园。

    出了市区之后,车辆沿着伏尔加河旁的公路一直走了大约四十分钟,排头的车辆便逐渐放缓了行进的速度。

    广阔的大地上,因为季节原因草木已经凋零,吴前的目光顺着微微起伏的地势,远远看到了伏尔加河旁有一片建筑群,那里便是谢尔盖庄园的中心。

    毛子国庄园文化是毛子国建筑文化中必不可少的一个方面,它向世人展现着人类的智慧所创造出的建筑奇迹,从简约到华丽,从传统到奔放,毛子国庄园早已形成独特的发展路线。

    谢尔盖庄园内的建筑分成了好几种,有传统的古堡,也有近代新建的别墅楼,不管是古堡还是别墅,墙体都涂成了白色,纯白色的墙面显出一抹庄重,圆弧尖顶上的瓦片反射着阳光,十分耀目。

    仅从这套庄园的地理位置就能看出庄园主地位不凡,虽然没有依山,却傍着伏尔加河,周边环境没的说。

    庄园边界处没有高耸的围墙,也没有铁篱笆或者栅栏,只在通往建筑群的路旁有一块路牌,上面写着一串俄文,大致意思就是,谢尔盖庄园地界。

    踏过这块木牌所在的位置,就进入到了谢尔盖庄园的范围。

    吴前不知道这套庄园的具体占地面积,但仅从目测他就可以判断,比他在英国泰晤士河旁的庄园还要大不少。

    想来也是,一千七百万平方公里和二十四万平方公里,根本不在同一个层面,土地资源丰富,庄园搞大一点,也正常。

    建筑群前方中央地带,有一座纯铜喷泉雕像,雕像是一位骑马举剑的男子,看上去有几分英武,停车场围绕着喷泉而建,地面由鹅卵石和混凝土铺就而成。

    车辆还没有开到城堡前,路边就已经出现了不少人,看服饰打扮应该是谢尔盖家族的安保人员。

    当车辆停稳在城堡前,一位位身着黑衣的年轻男子连忙跑上前,为其打开车门,十分的恭敬。

    吴前走下车,深吸了一口冷空气,这是家乡没有的味道,目力所及都是异域风情。

    环视一周,他感受到气氛有些许压抑,人们全都是黑衣黑帽的打扮,葬礼在即,这里不会出现鲜艳的服饰。

    城堡的礼堂之中,吴前和库烈塔并排而立,十字架下两副质朴的灵柩旁围满了鲜花。

    罗沙琳德站在吴前身后不远处,此情此景略感唏嘘,不多久之前,那个站在打印机旁开心的整理着各种资料文件的阿列侬,就这样躺在了冰冷的棺柩之中。

    一名庄重的神父站在高高的讲台上,背对着人们,低垂着头,念念低语。

    安丽娜手捧两个由柏树树枝编制而成的花环走到吴前身边,花环上面装点菊花、水仙,这是当地的风俗。

    她抬手将花环递向吴前,脸上带着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和平静。

    吴前面色肃穆,明白安丽娜的意思,他从安丽娜手中接过花环,慢步走到棺柩旁。

    高超的化妆技艺让阿列侬和克拉莎似乎就只是沉睡过去一样,吴前将花环放在了灵柩旁,对阿列侬和克拉莎工工整整的鞠了个躬。

    虽然见面次数不多,而且阿列侬属实话痨,但吴前对这个一心只想着振兴家族的人并没有恶感。

    至于克拉莎,吴前心中更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有些事情不能细琢磨,更不能回过头去想,因为所有的事情已经发生,没办法回头。

    礼节从简,吴前献过花环之后,就没有他的事情了,他跟着佣人到屋中休息。

    出殡等一系列事情紧锣密鼓的进行。

    吴前坐在别墅的会客厅中,可以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他站在窗边透过起了薄薄雾气的玻璃,看着灵柩从庄园后方慢慢远去,更远的地方似乎有一片墓碑,想来大概是谢尔盖家族的墓地。

    看到这一幕,吴前心中做出决定,自己的家庭没有谢尔盖家族这么庞大,自己在乎的人仅有父母,他要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好父母的安全,这样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当一切忙完,吴前再次见到库烈塔的时候,已经到了午饭时间。

    “吴先生,实在怠慢,请到餐厅用餐。”

    库烈塔进到会客厅,和衣而立,脸上带着一丝疲倦,他没让下人们来通知吴前,而是亲自前来。

    吴前摆了摆手,站起身,道:“哪里话,我来吃闲饭,什么忙也帮上。”

    两人和保镖一起走出会客厅,库烈塔道:“阿列侬、克拉莎在天之灵若知道吴先生不远万里来到下诺夫哥罗德,为他们献上花环,在天国一定会非常开心。”

    吃过午饭之后,库烈塔让佣人将不时总盯着吴前看的好奇宝宝安丽娜带去午睡,他对吴前道:“吴先生,谈谈正事?”

    他用的是询问语气,对方应邀而来,连下诺夫哥罗德的风景名胜都没有逛,就被拉到这里来,实在有违待客之道,但库烈塔也的确是心急。

    吴前倒是没在意,他点了点头,心中回想着莫里斯所讲的一切,准备印证一番。

    哪曾想,正襟危坐的库烈塔站起身,道:“吴先生,请跟我来。”

    吴前没有多问,跟着库烈塔走出城堡,朝着最南边的一幢别墅走去。

    在一间温暖舒适,奢华的屋子里,吴前见到了一名双腿和左臂被包裹着吊起来,头上还缠着一圈绷带的黑皮肤男子。

    “吴,这位是奥尔·罕文,索国罕文爱国军当今的领袖。”

    吴前一听傻眼了,这打得跟尼玛残疾人一样的黑老哥,居然是军阀领袖……

    “奥尔,这位是我跟你提过的吴前,吴先生。”

    听到库烈塔的话,那位叫奥尔的黑人男子强挺着想要坐起身,挥动唯一还能动弹的右手和吴前打招呼,别看伤得很重,但从他露出的大白牙可以看出,心态非常乐观。

    在床边招呼奥尔的医护人员赶忙塞了一个枕头到奥尔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