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混混出身的人,谁没听到席九川的名号?私家侦探这才反应故过来,他竟然……在得罪九爷?
这下子,是真的没有活路了。
“给你两个选择,招了,放你一马。不招,就死。”陈克再一次提醒,然后看了下其余同伙,说:“他们也得死!”
这就是席九川的做事手段。
既仁慈,又残忍。
“我说,我说……”段先生和其余同伙,都是贪生怕死的人,哪里想过只是接一单生意而已,怎么就给惹上九爷了?
他们争先恐后的把舒曼丽,给招了出来。
“是舒曼丽让我们来找谢野的!”
“她说谢野是她一个叔叔家里的孩子,被……被人带走了,让我们来调查一下。我们真的不知道,谢野是九爷的孩子,我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寻人工作而已。”
陈克抿了一下锋利的水果刀,问他们:“除了舒曼丽,她背后还有什么人?”
“这……我们不知道。”
段先生和其余人是真的不知道。
他们并没有见过董伟,全部事情都是由舒曼丽出面筹划的。
“舒曼丽说的这个叔叔,你们知道叫什么吗?”陈克又问。
“知道知道。”段先生立即回答,生怕回答慢一点,陈克这把水果刀就要捅进来,“不过,我只知道对方姓董。”
“姓董?”陈克已然明了。
在背后找谢野的人,果不其然就是董伟。
舒曼丽和董伟在合作。
两人有预谋的一边要害盛安安,一边要带走谢野。
“你走吗?”陈克回头问谢野。
谢野摇头,笑着露出小牙齿道:“我要等那个漂亮的哥哥带我走。”
“漂亮的哥哥?”陈克奇怪的瞅着小孩,“谁啊?”
这里除了他和九爷,谁还比他们漂亮!
有人在陈克耳边,嘀咕一声。
陈克面色一变,草的骂了一声。
聂枝枝顿时眨巴着眼睛,望向他。
陈克尴尬的一僵,给她解释:“草,是一种植物。”
有小孩在,不能随便说脏话啊。尤其,他还想在枝枝面前,保持形象的。
但,谢野说的漂亮哥哥,居然是陆行厉!
真是太以貌取人了!
这些人把所有事情招供之后,并没有马上被放走。
舒曼丽那边,还不清楚事情有变,她还在郊区的大平层房子等他们把谢野带回来呢。一直到晚上,也不见有人回来,舒曼丽的心,越发的往下沉,预感不祥。
她一直握着手机,手心里全是汗,犹豫着要不要给私家侦探打个电话,问他到底把事办成了没有。
可是,又不确定要不要打这个电话。
万一,他们正在偷偷带走谢野的路上,电话的铃声,会不会暴露他们的行动?
舒曼丽可不想输在临门一脚。
她决定再等等。
这一等,就等到半夜凌晨。舒曼丽越发觉得不妙,正要打电话给私家侦探的时候,家里的门铃响了。
她心中当即狂喜,以为是私家侦探把谢野给带回来了,立马就走去开门。
甚至,都忘了看一下猫眼。
结果一开门,门外全是不认识的男人。
舒曼丽大惊失色,刚要大喊救命,这些人突然上前,用手帕捂住她的鼻子和嘴巴。手帕上面,有一种难闻的味道,不稍片刻,舒曼丽就晕厥了过去。
再醒来时,舒曼丽已经被带到一间车库里。
她双手双脚被绑住在椅子上,勒得特别紧,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无法挣脱。
她不停喊救命,却没人应她。周围除了她这一圈是有光的,周边处全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把我绑来这里是要干什么的?”舒曼丽盯着黑暗处,仿佛随时都有魔鬼要出现一样,她不停叫喊:“你们要钱,我可以给你们钱,快把我放了!”
“放是可以放。”
突然,一把男人的声音,从黑暗处飘荡了出来。
舒曼丽狠狠一怔。
然后,就看到董斯年,从车库里的边缘黑暗处,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手里还拿着一杯加冰的酒,悠悠闲闲的,仿佛在自家招呼客人一样,招呼着舒曼丽。
“是你?”舒曼丽万万没想到,绑她来这里的人竟然是董斯年。
她还以为是盛安安呢!
“斯年,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呢?你先把我放了吧,这怪吓人的……”舒曼丽勉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试图和董斯年好好说话。
“你想我放了你?”董斯年摇晃着酒杯里的酒,笑着问舒曼丽。
舒曼丽使劲点头,恨不得跪在地上求他了。
她是真的害怕董斯年,这男人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是疯子!
“我可以放了你。”董斯年格外好说话道。
不等舒曼丽心中一喜,董斯年又接着说:“你帮我一个忙呗。帮了我这个忙,我就答应放了你。”
“什么忙?”舒曼丽如履薄冰的问。
董斯年笑容一敛,绷着脸冷冷道:“放弃找谢野,和董伟终止合作,我给你五百万,你离开这里,不要再缠着董斯腾。”
舒曼丽听得一怔一愣的。
她万万没想到,董斯年居然要彻底切断她的活路!
这算什么帮忙,他分明把她往死路赶!
“五百万,你就想打发我?我是乞丐吗!”舒曼丽忘记自己的处境,愤怒道。
区区五百万,就要她放弃谢野,放弃和董伟的合作,放弃嫁入豪门,董斯年想得美!
“你现在,就值这个价。”董斯年冷冷一笑,说:“多了,你不配。”
舒曼丽被贬得一文不值。
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价,已经一无所有。她的名字臭了,娱乐圈容不下她,陆行厉容不下她,盛安安更容不下她。
别说五百万,五十万都没人敢请她出台。
正因为这样,舒曼丽才更要找回谢野,抓紧董斯腾。不然,她日后的日子会很凄惨!
“斯年,我和董斯腾是真心相爱的,我求求你,不要再阻拦我们在一起。”舒曼丽的眼泪,说掉就掉,哭着求道:“你究竟把董斯腾带去哪里了?你让他回来找我吧,我想……”
话没有说完,董斯年就把手里的酒,往舒曼丽的头上倒,冰块掉在她脑袋上,滑了下来,又冰又疼,湿腻的发丝贴在脸颊上,让舒曼丽不敢置信,董斯年的行为!
“你也配叫董斯腾的名字?”董斯年阴冷道。
“我让你滚,你就得滚,知道吗?”
“五百万,只是让你出狱之后滚去乡下躲着的生活费。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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