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羽别看破也不心虚:“奴婢不是当和事佬,只是实话实说。”
“小姐的确没有恨过小公子,而且您向来都是如此,要是真那么不在意,小姐刚才也不会生气了。”
徽羽跟着姜云卿的时间虽然不算太长,可是形影不离之下,她却是很了解姜云卿。
姜云卿要是真不在意姜锦炎,刚才也不会突然生气,而说出那些刺心的话来,她要真是想要利用盛家,不是应该平和的跟姜锦炎好生说话,用着之前那些“姐弟之情”来诱着姜锦炎拿整个盛家帮她才对吗?
就是因为在乎,才会易怒。
姜锦炎看不破,是因为身在局中,可徽羽处于旁观的位置却是看的明白。
姜云卿听着徽羽的话,低笑说道:“你呀,就是太闲了,等赶明儿给你找点事儿干。”
徽羽其实是担心姜云卿会怪罪她自作主张的,如今瞧着她只是说笑了句,心里陡然松懈了下来,她低声道:“奴婢自作主张,小姐想要怎么罚,奴婢都认。”
姜云卿从栏杆边上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摆:“你的心思我知道,我不是不分好赖的人,只是徽羽,有些事情我自己没有决定之前,不喜欢别人替我做主。”
“只此一次,明白吗?”
徽羽连忙点头:“奴婢明白。”
姜云卿点到即止,没有再说姜锦炎的事情,徽羽也没有再提。
两人没在别院里多留,就直接回了南阳公主府,回去的时,魏寰还在宫中,听说昨天在宫中留宿,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姜云卿虽然觉得一个已经在外建府,甚至年逾四十的公主留宿宫中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什么,直接吩咐了下人一声,让魏寰回来之后派人来知会她一声后,就回了琳琅阁那边。
君墨正坐在院子里看书,见她回来,便笑起来:“回来了?”
“恩。”
姜云卿见到他时,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松懈了下来,那种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会毫不保留全然放松的感觉让她觉得舒服。
她直接走到君墨身旁,任由他伸手揽着她腰身将她拉到了躺椅一边,侧过身让出了一半来环抱着她侧躺着。
姜云卿靠在他胸前,拿手拨弄了一下他手中的书说道:“在看什么?”
君墨说道:“之前让人弄来的一些野记,里头记载了不少有趣的东西。”
姜云卿听到“野记”二字,突然就想起了拓跋氏的事情,而君墨似乎知道她好奇,直接将手中的书递给了她,那一页上面正巧记载着拓跋氏族的事情。
姜云卿有些诧异道:“怎么这么快就寻到了?”
君墨手指绕着她的发丝,轻嗅着低声说道:
“有些巧合吧,之前赤邯这边有家书社做不下去了,商行的人便顺势收了回来,正巧当了在赤邯的据点,那书社里的伙计也都被留了下来,平日里帮忙打理着外间的生意。”
“听说是在找和拓跋氏族有关的东西,那伙计里一个年纪大的说他好像曾经看见过,结果就在书社里把这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