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化坊,挺热闹。
屈延庆的宅子收拾好,和杜绪差不多。
不说进士比不比的上木匠了,豪商也是多少人比不上。
读书人觉得羞辱了,这且不说。
屈延庆在京城,中进士,还能买这么宅子,更多读书人也比不上。
屈家到了,老的少的,老丈挺不善的样子。
屈延庆挺没脸的。
街坊是抱很大热情,好比乙家,何况屈公子人不错,好吧,他家有个奇葩。
这位屈延庆的叔祖父,并管不到屈延庆头上,不过,太康十七年也中过进士,很有资历。
崇化坊是平民,叔祖父觉得……
乙元芕挥手,屈公子快将奇葩领回去,省的再丢脸。
街坊也散了。你不乐意好像谁还挺乐意?
若是别的来了,大家看热闹。这是给屈公子面子。给王家面子。
六安郡来、不算远也不容易,屈延庆准备安顿家人。
叔祖父来劲儿!据说,什么东西!拐杖指屈延庆“跪下!”
屈家人都蒙!大街上跪什么?屈延庆二甲第三名,叔祖父不当回事,但屈延庆祖父这一支很当回事,走了。
叔祖父就不走!屈家他现在最大。
屈延庆还有亲哥!拿叔祖父还没办法了。
屈延庆的母亲屈宋氏气昏倒。
屈延庆和大哥急、忙将母亲抱回去,丫鬟去请大夫。
一通忙,街上剩叔祖父、还有几个亲他的。
叔祖父气的大街上骂,屈宋氏,顺带将女人都骂一回,方言还听不太懂。
其他人躲街上各处,不想懂,只知道这老头,骂侄媳妇?呵呵哒。
屈宋氏就是装昏又咋地?那是为自己儿子,又不能顶撞老头。
老头还来劲儿,就是劲头足,从六安郡到京城还能骂。
晚上,屈延庆过来,都在崇化坊离的又不远,宵禁都不影响呢。
大家没睡,看着屈公子同情。
屈延庆苦笑“不知道谁挑拨的,说我娶个瘸子,丢屈家的脸。事实当然不是这回事。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叔祖父和我祖父,还有点过节。”
真同情了。亲兄弟吧,那个都入土了,这个也快了,还能算到孙子辈。
乙元芕问“你担心什么?”
屈延庆“怕折腾去王家。”
乙元芕“你不是小瞧王小姐了?”
屈公子是关心,但王小姐会看不透这种老货?
有一点,老货大概还不知道王家、究竟多可怕,以为他老不要脸就天下无敌?
人那,有时候,比如说县主看上屈延庆,老货能顶住?
何况他不干净。能叫他老脸丢尽。欺负屈延庆脾气好?
一早起来,崇化坊都热闹了。
谁能想到,一老头这么能折腾?
根本是想毁了屈公子,街坊都看他不爽,太毒!
你说一个快死的人,还这么毒,街坊有闲的,琢磨怎么对付这老货了。
屈公子是崇化进士,是乙家的进士,不容人欺负,理由强大不?
天阴了,叔祖父到清食斋。
一群人拦着不叫他进门,风言风语,指桑骂槐,说啥都有。
叔祖父还挺要脸,很能装。
街坊啥没见过?清食斋本来就挤,不叫他坐咋地?屈延庆的叔祖父当太上皇呢这么牛哔?
叔祖父在街上,骂,就说崇化坊、比平康坊还不如。
张艳秋坐着车过来,殿试都结束,平康坊渐渐恢复,反正她来看能见到。
叔祖父对上张艳秋,骂到飞起!
张艳秋柳眉倒竖,不是不敬老,这老匹夫脑子有病,得治!
以为谁都欠他似得,张艳秋骂人崇化坊街坊可比不上,简直字字珠玑风骚哔人。
叔祖父、太康十七年的进士,叫张娘骂的张不开嘴。
街坊一片敬佩!
不少人激动,去平康坊也不易见到张艳秋,这儿见到她风采。
下雨嘞。
张艳秋叫人单独撑个伞,丫鬟拿琵琶,她来一曲胭脂泪。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听的人一脸胭脂泪一声叹息。
有人为张艳秋吟诗,名伎也是难得的。
若是能与名伎来一段风流。
可惜想留她的、她不留,她想风的、不见影踪。
叔祖父张嘴。
张艳秋借笔墨,一诗、骂的老驴去撞钟。
丫鬟过来“张娘此诗甚妙,愿刊于元音不?给润笔。”
张艳秋挥手“拿去。杨燕传我背的熟,可惜不遇陈公子。”
丫鬟送上一个红包“好好儿的,遇陈公子做什么?故事是故事,珍惜眼下最要紧。”
张艳秋笑“你这丫鬟有趣。”
丫鬟“因为张娘有情。”
张艳秋拿琵琶,再唱个小曲儿。
这回大家听得欢,张艳秋不是极美,而是越看越美,如酒,喝着喝着就醉了。
叔祖父眼睛都亮了。
张艳秋看他,嘲讽一笑。
叔祖父大怒。
街坊突然、同情起来,张艳秋在平康坊的名,那些本是纨绔,若是来给张艳秋出气,老头不得颠过来倒过去的被虐?
不用给屈公子面子,不用给王家面子,老头在京城连屁都不算。
王小姐来,到乙府。
屈宋氏、屈延庆兄长屈延生都悄悄到乙府,呃省的与叔祖父纠缠。
屈延生做兄长,得好好谢富平伯。
乙渠看他兄弟长得像,性情也比较像。
屈延生有秀才,没再考,在家算顶门立户。
屈宋氏,算是小姐出身,到屈家也算夫人,温婉又不傻。
王徽和屈宋氏、都比较满意。
或许先说了脚,但屈宋氏再谈着,就自惭形秽了,王家这么好的小姐,绝对是她儿子占便宜。
乙元芕在一边乐。
屈宋氏的眼力哪能与王小姐的手段比。
并没什么恶意,屈宋氏是要与长子,王小姐基本不用与她一块。
只是大家撸顺了,好相处。
屈延生震惊了!王小姐的堂姐是晋王妃!这不转眼也能算皇亲?尤其晋王得宠。
屈延生就觉得有底气!既然兄弟看好了,这亲必须结。
屈宋氏也明白着“不怕你们笑话,叔祖父、能得多少好处?”
乙元芕笑“王小姐的嫁妆县主也嫉妒哦。”
屈宋氏一叹“我放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