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澄湛、乙元芕、乙明诗、都上二楼,往下看。
对面二楼也有,莫名觉得隗炤臭。
隗炤被谁扔粪坑的?他要找大橙子报仇!
大橙子粗来!
靳澄湛没他那么掉价,为了骗木匠的女儿,什么都干得出。
很多人看出木匠的女儿、身价,可算有个来娶而不是纳妾,以为木匠就该高高兴兴?
快看,隗炤什么东西,写的字好难看!
一群斗书法的,拿着大橙子写的,将隗炤比到粪坑去。
隗炤一群叫:“他病没好。”
群嘲!群嘲!字写这么难看与病有什么关系?
别人未必书法家,但读书人至少练字十年。
殿试,这字直接给陛下看的,字写不好,能前几名、几乎没有。
儒士讲雅,人雅字雅,隗炤简直不堪入目。
来一个写一手好字。
这边蓝觴出手,赋诗一首。
一片赞!不愧是蓝家,就算不是状元才却扎实,书法有自己的品格。
隗炤要比画。
小厮不给他丹青,这不要银子吗?
有人起哄:“隗公子与乙小姐以后就是一家。”
小厮一拳揍个一脸血:“读书人,胡说八道坏人家名声。还想占我家便宜,骨子里都臭。”
几人乱叫:“凭什么打人?姓乙的农民,隗公子可是阳信侯嫡孙。”
丫鬟在一边说:“我家小姐最怕人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阳信侯这块又老又臭的肉谁爱吃谁吃。”
噢哟隗炤是癞蛤蟆!阳信侯确实老,有几个侯门,能一直侯?
看热闹的,只觉得乙家将人扔粪坑了,还有脸来。
隗炤不要脸:“我不嫌弃乙家出身。”
靳澄湛挥手。
一群将隗炤打一顿扔出大门外。
并解释:桂斋是读书,不是给谁闹事,闹事的再扔几个。
乙元芕看着静下来,墙贴已传开。
拜访或许不便,而贴在外面,谁都能看见,思维更开放大橙子这样说。
很快有人提:在桂斋前、墙上、贴,地方够大、限制更小,收几个大钱也行啊。
这事儿、还得考虑。
有人乱说、或管理、都不容易。不过不容易也该做。
曾经有谤木,广开言路;何时开始,有些都说不得了?
闭塞视听,沾沾自喜,或许心里都明白,因为够能力任性的就这么做?
乙明诗感慨:“王侯都有这么不要脸的。”
乙元芕:“别将他们看的太高,就说上智下愚,多数普通人。平民出豪杰,有些是被这些压制了。真正能冲出来,才能成事。”
乙明诗说:“你去睡吧,明晚不定闹什么,有事我叫你。”
乙木大坊,围一大群。
一个丫鬟推着乙木匠的车,车上坐个、谢婵娟。
谢婵娟养的,像个夫人,开张没来,都赶今天呢?
乙渠出来。
谢婵娟看着他,哭出声:“哥……”
杜绪给大家解释:“谢氏做的那些事,七太爷做主让支杨叔休了她,所以她现在与我们清溪村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她的臆想,还有人想在这儿搞事,我们报官了。”
谢婵娟哭:“哥,我专门到京城看你,我想你。”
有人搞事:“乙渠太无情。”
乙渠拔出斧头。
那人够贱:“怎么地光天化日还敢杀人?”
乙渠:“这分明是屠狗,屠尽天下鹰犬。”
谢婵娟叫:“哥不要!”
衙役来抓谢婵娟。
谢婵娟没有官凭路引,在京城目的不明。
不少人乐,谢婵娟目的还不明?针对乙木匠。
反正衙役将人抓走。乙渠斧头掷过去,车废了。
有人帮忙,将车拆的稀烂。
几个还搞事:“谢氏长的挺好啊,与乙渠认得,就这么叫衙门抓走?”
有人嘲:“还愁没人保?听说杀人放火都被保了,这种人该去当伎女,天生贱。”
东方徇找乙渠。
乙渠拿回斧头,要不要试试?
东方徇道貌岸然、闻不见粪坑臭:“晚上请你喝酒,介绍你认识一些、以后生意不愁。”
乙渠:“我现在就不愁。”
嘤有人喊:“乙小姐说了,不求财,能赚就赚,能赔就赔,赔不起就卖了。”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无欲则刚,乙木匠才能拎着斧头,想劈谁劈谁。
东方徇问:“不为你女儿操心?”
乙渠问:“需要你操心?”
东方徇气着,然而乙木匠如今气势,斧头在手天下我有。
这就是个比谁强的世道。但凡弱一点就得被人欺。欺他没关系但他后面是妻子,只有一斧当关。
东方徇无赖:“阳信侯知道吗?”
乙渠:“我知道头顶三尺是青天。”
有人起哄:“阳信侯要联合、报复乙木匠,小心骨头渣都不剩。”
乙渠:“君子坦荡荡。我女儿常说陛下圣明。”
看来阳信侯是吓不住乙木匠,有人想看东方徇、还有什么招、乙木匠能顶住否?
东方徇问:“不问问你女儿现在有谁敢娶?”
乙渠问:“需要你操心?”
真是一件无须操心的事。
乙渠只想将女儿多养几年,养十年才二十四岁,不算太晚。
东方徇觉得、农村来的木匠不可理喻:“这里不是高凉县,我就是看不下去,你吃亏就晚了。”
乙渠觉得不要脸、一个比一个不要脸,脸还是要的。
晚上,乙元芕、靳澄湛骑青乌回崇化坊。
乙府地方不少了。
梨塬北庄有别院,月山湖别院,巩县那么大院子。
那些地方更有灵感,快马走月山湖,一趟两天,到东昌县更近。
二楼、靳澄湛卧室,惬意。
乙元芕被他抱着,都不想动了。
乙木匠在西市,靳澄湛抱的惬意:“桂斋地方小,其实可以组团梨塬或月山湖。马车到月山湖约三天,还是蛮不错。”
假如三四月份,有十天半个月,路上几天,在月山湖就能呆几天。
那些儒豪,行走于山水,其实蛮奔放的。
乙元芕说:“就像我们一行人,四处转?”
靳澄湛点头:“志同道合,岂会拘于一处?东出海,名山大川,乃至诸国。”
乙元芕:“我想和父皇一块出去。”
靳澄湛问:“明年为陛下准备寿礼?其实心意最重要。明年还有你及笄。”
思维奔放着,几时就抱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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