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渠白天去李家做木工,回家还得做。
夏天黑的晚,家里都是中药味。
杜妕端着一罐粥来。
丫鬟又端来水。
乙渠总不习惯,从盆里拿毛巾洗干净,有丫鬟伺候,自然舒服。
杜妕慢慢的习惯,觉得女儿、靳公子最习惯人伺候。
靳澄湛以前兵王,手下有一批人,伺候还罢了,干活总能找到人。庶子在博陆侯府也有人伺候的。
现在有些人不是兴正宗皇家式、其实心里割不断、当爷的享受。
他是正式来这儿,把丫鬟当那些服务员,没一点违和感。
乙古哲点了灯来:“娘今天熬什么粥?”
杜妕得意:“黄芪参枣粥,两回就熟了,以后早起熬,早饭就能喝一小碗。”
药膳有时不能多吃,杜妕先盛一小碗给乙渠。
乙渠要自己来,乙古哲接了,给娘一碗,妹妹一碗,靳公子一碗。
靳公子是客,但妹妹是姑娘,乙古哲落在最后。
乙元芕吃着,还不错。
靳澄湛夸,杜婶娘有这方面天赋。
蒲昌的药膳谱,黄芪参枣粥略有不同。
第二天早上,乙渠到李家。
老太太看他特精神:“听说你回到家还忙,很是辛苦你。”
乙渠笑笑:“都算好事。”
老太太也笑:“人逢喜事精神爽,心里想着好,那也就好了。”
李固笑:“乙兄哄你呢,听说乙嫂子在家做药膳,看来效果是不错。”
老太太目光一闪:“清食斋以后要卖药膳了?我觉得还是要心宽,想得开才有用。”
乙渠捧场:“老夫人说的很是。这有福就是有福。”
乙元芕在包子铺,忙收拾。
包子这边,后边做前边卖都行,厨房在后边,却分开了。
杜妕说:“汤在这边煲,菜在那边炒,不是很好?这边收拾干净,厨房总归是乱的,不好看。”
杜妕又笑:“还没开张,你就愁地方不够,不想人忙的过来不?”
乙元芕说:“所以看到合适的人就请啊。”
有人上门,却没一个合适。
有个媳妇带着个儿子,大抵听说这家心善。
乙元芕又不是开善堂。
包子铺没开张又拿什么去行善?那媳妇又不是穷过不了。
欺生、不少呢。
所以都谢坊正,要不是他,不知生出多少事。
乙渠回到家,忙到天黑。
六月底,府里算收拾好,后院能住了。
至于家具,以后再慢慢做,左右现在东西也少,有这样房子住就好了。
前边正房、二楼也弄好。
靳澄湛一人要了中间,又点了十六当小厮,赐名七夕。
乙渠不知道什么心情,靳澄湛在博陆侯府是行七。
靳澄湛又挑战乙木匠底线。
正房与后院隔了二丈宽花园,他要打一个网,从前边连到后边,人能在上边走。
其实一根绳他就能走,不过几根绳弄的像吊桥,不像一根绳那么怪。
一根绳是晾衣服,这凌霄花也能爬上,中间似乎还能当吊床。
所以两头必须结实。
乙渠气的抄斧头。
女儿住后边,这不是眼皮底下而要上天呢?
乙元芕哪边都不站,觉得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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