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南针一定要薄要轻,还要最小幅度的减少受到磁力阻碍,顾青用自己做的尺子一遍又一遍完善着零件,在顾家有这么一个神秘的地方,那里虽然没有锁锁着门,不过家中没有一个下人会去踏足那里,实验室三个字就悬刻门上。
顾青在实验室里钻研,武媚照顾好孩子正在和狄仁杰说着话。
“师母,其实学生不着急。”狄仁杰说道。
“你的心思我们都懂。”武媚对狄仁杰说着话,“你也该成家了,赵郡李家是世家,你不想因为你的婚事给老师增加不必要的负担,不过你放心,这点负担我们家还是担得起,不要有什么顾虑,人生不过数十载能遇到一个知己不容易,能与一个知己携手到老也是难得。”
“学生知道了。”狄仁杰豁然笑道。
这三日顾青一直在这家中闭门不出,总算做出几个让自己满意点的指南针。
武媚已经在着手忙碌狄仁杰的婚事了,就在村子里又要开始新建一个宅院,还要邀请狄仁杰在太原的老父亲,一直以来都是顾青带着他,不过毕竟太原的家庭才是狄仁杰的至亲。
整个顾家都很忙,李治看着狄仁杰的装束,“挺英俊的,不过和我比还是差了一点。”
狄仁杰对李治笑了笑,“晋王殿下,想来我成家了,你也快了。”
“我啊。”李治长叹一口气,“狄仁杰,我很羡慕你。”
比狄仁杰小三岁的李治脸色挂着不符合年龄的苦涩。
“我也懂晋王殿下。”狄仁杰对李治说着话,“总会不得已的时候,不过很多年前老师说过一句话,用心甘情愿态度,过随遇而安的生活。”
“用心甘情愿的态度,过随遇而安的生活?”李治疑惑道,“我怎么从来没有听顾青说起过。”
“那是很早的时候,那时候老师才只是刚入长安,也在那时候魏王殿下刚刚成亲。”李治说着话。
“那时候啊。”李治也在思索着,“那时候我还在母后身边呢。”
李治收拾好行装一路走出屋外,“老师,我准备好了。”
“这一次我就不交代你什么了,好好把媳妇娶过来,其他的事情都不要想。”顾青对狄仁杰笑着,这小子一直以来做了太多太多的事情,经历过很多同龄人都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小小年纪拼杀过,经历过阴谋算计,也看过人心险恶,只是在这个节骨眼,顾青不想让狄仁杰有太多的负担。
“老师放心!”狄仁杰笑着翻身上马,回头看去是兀长的迎亲队伍,还有三大马车的礼物,一路上有张羽宫带着人护送。
“驾!”狄仁杰策马而去。
“你的弟子也长大了。”孙思邈站在顾青的身边说话。
“都多少年了,也该长大了。”顾青笑呵呵,看向那条在孙思邈脚边摇尾巴的小奶狗,“老头子,马上就要冬天了,冬天狗肉大补。”
“你还是留下它这条狗命吧。”孙思邈低声说着话,“少吃肉,多吃菜。”
“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且饶它一条狗命。”顾青点着头。
“汪!”小奶狗像是听懂了顾青的话,叫唤一声傲娇的扭头离开。
武媚张罗着狄仁杰的婚事,顾青开始准备为出海的事情做准备,今天,阎立本,上官仪,还有书院的学子都聚在一起讨论着。
阎立本一遍又一遍看了这图纸,“顾青,真要把港口建的这么大,这可是皇城的规模,再快也要一数年。”
“我当然知道。”顾青也解释,“我们可以一步步来,从核心的部分开始建造,然后一步步完善,你放心陛下那里我自会去分说。”
“那民夫怎么办?”上官仪再次问着。
“赵郡李家给我准备了一部分,我这么还想继续征招,还是老规矩有工资,有假期,我还会给出很多的福利。”顾青笑着说话,“能有多少,我就招收多少。”
听着顾青的话,上官仪心中也有了计较,“昨日陛下召见我了,尚书令是怎么让陛下决意,让在下给你监造港口。”
“我有三成利要当成税收交给朝堂。”顾青语重心长,“上官仪,我可是下了大血本,本来想要阎立本的,可是人家工部尚书,不能随便乱动。”
阎立本,“老夫其实可以帮你。”
“一时半会儿可以,一年半载肯定不成。”
“那倒也是。”阎立本认同。
上官仪看着自己身后的一群学子,他们都是阎立本带出来的学生,“下官这就带着他们先去东海边上把章程落实下来,就等着尚书令的人手了。”
“麻烦你了。”顾青对上官仪行了一礼。
“不客气。”上官仪也对顾青还礼。
李治站在书院外,看着眼前的景象,狄仁杰去赵郡李家娶媳妇,上官仪也带着人去东海建造海港了,很多人都有事情做,唯独自己最清闲,忧愁地走进书院接着去上课。
顾青来到孔颖达面前,“孔老夫子,我们好久不见了。”
“你小子来做什么?”孔颖达看着顾青。
“小子这里有一卷书想要请孔老夫子看一眼。”顾青把抄录下来的神秘文字交给孔颖达,“这些字不知道孔老夫子可能译出来?”
孔颖达看着这些神秘文字神色怔动,“你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一个怪老头子。”顾青回答。
“这文字当年老夫倒是见过,也是在年轻的时候,这个文字的一个字代表着很多意思,有些久远,想要译出来可能需要一些时日。”孔颖达看向顾青,“老只是不能全部译出来,需要很多的古籍来参照。”
看来这些文字真的和中原有着一些关系,顾青笑呵呵说话,“孔老夫子也不必为难,只是查一查便好,在下也只是一时兴起。”
“老夫明白了。”孔颖达点头。
“先告辞了。”顾青朝着孔颖达行礼,然后一步步走出。
孔颖达回神看着眼前的书卷,这些文字自己年轻的时候见过,不过也只是匆匆一眼,它们的年代可能比自己的祖上孔子还要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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