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梅拉大陆的王朝更替在三个月后完成。
伊莱亚斯韦斯特成为了新王朝的统治者,曾经的亚萨王国,如今也更换了新的名字。
就叫韦斯特王朝。
王朝初建,百废待兴,朝廷的班底要重新更换,国内四野因为战事波及的各行各业也要时间来恢复。
新王朝的朝臣们以为,率先要做的事,就是这些。
但是他们的新王却告诉他们,他要做的第一件事,是建立外交。
外交的对象,就是恩多斯大陆。
新上任的国会议事员们一脸懵bi的看着他们的新王。
新任宰相,老学士杰佛瑞劝谏道“我的陛下,如今就琢磨邦交,是不是早了些我认为,我们该先整治下国内的事。”
国王军的骑士长,贝克爵士也跟着附议。
其他的大臣们也纷纷附议,顺便将眼下需要做的事一件件列举在新国王面前。
在场的议事员中,只有格雷诺霍森一人没有发表任何看法,甚至全程都处在神游天际中。
坐在格雷诺霍森旁边的财政大臣见状,看似好奇实则提醒的对他道“霍森大人,难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格雷诺霍森回过神来,注意到许多人都看向自己。
议事员都知道,格雷诺霍森与新国王的交不错,如果格雷诺霍森也能加入劝谏的队伍,或许能有效果。
但能坐到今天位置的,又有哪个不是人精,大家都在劝谏,只有格雷诺霍森一人沉默不语,这代表什么
看来建立外交这件事,不是格雷诺霍森提议的,便是他早就知道。
果然,不用格雷诺霍森说什么,新王已经替他说话“诸位的考量我都知道,但建立外交与你们口中所说的事,并不冲突。而且,这件事,我已经有了人选,我打算将它交给格雷诺。”
所有人的目光又看向格雷诺霍森,他则对着所有看过来的目光微微颔首。
这事确实两人私下商定过,格雷诺霍森甚至请求伊莱亚斯能将这事交给他来做,因为唯有如此,他才能有借口去联系滕宁霍森,以及去试探一下宁黛的态度。
宁黛自立为王,征服恩多斯后,格雷诺霍森担忧她会向韦斯特家族复仇,甚至率兵进攻索梅拉大陆。
于是伊莱亚斯先一步发动了国城的战争,结束了索梅拉的王权内战。
但王朝初建,也是薄弱的时候,所以两人才商定了所谓的邦交,只是想去试探下宁黛的态度,看她是否想要复仇。
当然,两人期望的当然是没有战争。
“请恕我直言,我的陛下。”坐的离伊莱亚斯最近的是宰相,年迈老者一脸不赞同的道“恩多斯的传言,老臣也已耳闻不少,我相信在座各位也与老臣一样。所以与恩多斯建立外交,是否过于冒险了呢我的陛下。”
议事员们互相间对了个眼神,杰佛瑞老学士所谓的传言,哪怕在座的大多数人不是西境的人,但也知道韦斯特家族治下严厉。当初有个卡斯帕家族,竟然胆大的背叛韦斯特家族,最终结果为此付出了代价。
当年的事,换位思考,并挑不出韦斯特家族的错。
不过事就出在,据闻,如今通知恩多斯这片大陆的女王陛下,就姓卡斯帕。
据知人士说,正是当初卡斯帕家族幸存的女儿。
更据说,这个卡斯帕能统治恩多斯大陆,是因为她手里有条龙,一如他们如今侍奉的陛下。
而且据说,他们的新王手中的那条龙,也是这位卡斯帕女王送给新王的。
这其中的故事,可真是让人好奇。
伊莱亚斯早知道会面临大臣们的阻拦,所以他早就应对好了说辞。
针对每位大臣,甚至还有不同的说辞。
比如针对老学士杰佛瑞,伊莱亚斯就非常简洁的告诉他“不用担心,我的宰相。我将这事交给格雷诺,也只是想先探探对方的态度。”
何况只是试探交好,大家何必一副他迫不及待要去攻打恩多斯的担忧状。
这一趟议事,最终在伊莱亚斯的坚持下,就这么定了。
格雷诺霍森决定亲启程前往恩多斯,一是去看看传言中的驯龙女王治下的全新王国,第二嘛,他也想去见见他那离家多年的弟弟。
他的行程很秘密,除了伊莱亚斯外,朝中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亲自去了恩多斯。
格雷诺霍森在海上走了一个月,终于在某天夕阳晚照的时候抵达了达克斯。
当初宁黛打下摩帝马后,第二站就取了达克斯,然后一边向其他城市进发,一边开始建设全新的达克斯,经过五年的夜建设,如今的达克斯已经是一番全新的面貌。
虽然格雷诺霍森不曾见过曾经的达克斯城,但如今的达克斯也不像他所见过的任何一座城市。
达克斯海湾之外就已显得不同,海上及早就有悬浮标识,示意接下来的海域为众国所有,海面上不时会有大船来往巡游,保障没有任何危险来袭。
每一艘进入达克斯海湾的船只,必须悬挂众国的红色龙旗,如没有悬挂,是不被许进入海湾之内。
进入海湾后,还得接受检查,这还不算,等船只靠岸之后,还得填表登记,包括载来的人和货物。
等到格雷诺霍森下船,踏上达克斯的土地后,他才知道,如今的达克斯还分新城区和旧城区。
旧城区是之前的达克斯城,新城区,则是后来扩建的部分,不过说到商业贸易,新城区显然比旧城区更繁华。
新城区规划分明,道路宽敞,治安良好,到了夜里,街道上更没有一丝黑暗,因为每进入傍晚,道路两边会有专人点起路灯,照亮每一个地方,让黑暗无所遁形。这份光明将一直保持到天亮,据说遇上重大的节,街边的路灯还会亮起不同的颜色,好看的不得了。
住在新城区,甚至都不用担心有什么宵小,实在是太舒适了。
格雷诺霍森当夜便住在了新城区。
一整夜,他都在好奇着,这到底是谁想出来的,实在太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