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宁呆愣愣的举着剑,还是窗户边的贝克爵士发现了滕宁的进入,于是冲他喊“制止她,快点儿”
哪怕是对滕宁发号施令的时候,贝克爵士也没有放开捂着耳朵的手,他实在无法是受不了这样的魔音穿脑,更没法靠近宁黛。因为靠的越近,他越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滕宁被贝克爵士喊回了神,迟疑的看了眼忘情的宁黛,没想到怎么开口,最后是宁黛那儿先因为岔气停止了尖叫。
魔音一消失,贝克爵士一脸得救的表情,终于放下了捂耳的手,喃喃自语了句“感谢我的神。”
宁黛“咳咳咳”妈哒,没掌握好火候,不但岔气,而且喉咙也有点疼。
“卡斯帕小姐,您没事吧”还保持着举剑动作的滕宁终于问了关心的话。
宁黛眼泪汪汪的抬头“有事。”
滕宁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伊莱亚斯韦斯特也走进了这间不大的卧室。
三个男人并一个女人,房间一下子变得狭小起来。
伊莱亚斯快速扫了眼房间里的情况,最后视线定在贝克爵士身上“怎么回事”
贝克爵士忙道“卡斯帕小姐在窗边大喊大叫,我只想制止她。但我发誓,我并没有伤害她。”反而是他被她伤害了,那穿脑的魔音哟,他根本无法多去回想。
伊莱亚斯又将目光投向宁黛。
宁黛捕捉到后,第一时间厉声反驳“不是这样的。这位骑士先生对我动粗了,他对我动粗了我受伤了,我受伤了”
她作势想要撩起袖子给伊莱亚斯看一看她被伤着的地方,只是怎么撩都没真的撩起来就是了,但至少她将受害者的气势演绎到位了。
因为宁黛的演绎,伊莱亚斯的视线很快又转回到贝克爵士身上。
伊莱亚斯的目光一挪开,宁黛就停止了撩袖子的动作,并闭上嘴让自己的嗓子修养。
被泼脏水的贝克爵士则很果断的举手做发誓状“大人,我没伤害卡斯帕小姐。”
“你伤害了”宁黛闲闲的泼着脏水。
贝克爵士登时一脸怒意。
“贝克爵士,你下去吧。”最后还是伊莱亚斯出声为这场不一致的辩解画上了句号。
反正这场各有各理的辩解也不可能有结果。
贝克爵士面上余怒未减,但他选择听令,向伊莱亚斯行了个礼后,径直离开了宁黛的卧室。
房间里就只留下了伊莱亚斯、滕宁和宁黛。
滕宁将剑重新收回了鞘内,手则搭上剑柄上。
宁黛站起身,对伊莱亚斯说“韦斯特大人,我觉得留在这里,我的生命将会日夜受到威胁,我希望您能重新考虑一下,让我离开这里。”
伊莱亚斯却说“卡斯帕小姐,我个人觉得,您离开这里,您的生命才会受到威胁。”
宁黛反驳“我一路从莱斯特城到达这里,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那是因为没人知道您来这里,但现在,很多人都知道了。”伊莱亚斯仍然坚持他家比较安全。
“作为西境的领主,只要您一句话,所有人都会知道您与我之间没有恩怨啦”
“但仍然阻止不了心怀不满之士。”伊莱亚斯摇头,一脸的严肃认真。
何况,他如今还无法对封臣们发布赦免卡斯帕家族的消息。
照他这么说,那无论留下还是离开根本没有区别,安全系数都是一样的。
宁黛觉得这个伊莱亚斯根本就是单纯的不想让自己走。
所以她也不再跟伊莱亚斯费口舌,只是在伊莱亚斯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地给滕宁睇了个眼神。
她只能选择寄希望给滕宁。
宁黛发誓,如果滕宁可靠,她以后就带着他混了
好在,滕宁没让宁黛失望。
小伙子非常出其不意的选择在人们吃晚餐的时候,偷偷的弄晕了守卫,潜进了宁黛所在的高塔卧室。
他进来的时候,宁黛还在吃晚饭,没想到意外和惊喜来的这么快。
“卡斯帕小姐,我们得尽快离开。我担心有人会发现我缺席了韦斯特大人与封臣们的晚宴。”
今夜,伊莱亚斯和封臣们一块儿进餐,封臣们以及所有骑士都聚在宴会厅里,而主人们在进行晚宴时,除了厨房的仆人们,也正是其他仆人偷懒的好时候。
滕宁知道不论是伊莱亚斯韦斯特,或是他兄长格雷诺霍森都会派人盯着他,防止他私自放走宁黛,他们一定认为他会选择在夜深人静时作案,而不是迫不及待就动手。
所以滕宁偏偏要反其道而行,在一个看似人最多,但其实大家都很懈怠的时候下手。
宁黛知道滕宁的考量后,简直想要大力夸赞他。
年轻人实在是太有当坏人的潜质了。
非常有前途
宁黛和滕宁就在所有人都想不到的时间里,悄默默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韦斯特的家堡。
不得不说,在没有网络和电灯的世界,想要趁夜跑路实在是件简单又方便的事情。
牵上马,只要跑的够快,多趟两条河,就能甩掉猎狗的追踪。
好在西境虽然没有海,但有不少的河流和溪流,为防止被追到,滕宁几乎是哪儿有水就往哪儿跑,幸好现在的时节还没到寒冷的冬季,不然他们怕是没跑出西境,就得先冻死在冰冷刺骨的河水中。
兜兜转转之下,好在是躲过了第一波的追踪,滕宁按照宁黛的指示,又重新回到了来时经过的树林,虽然他认为他们不该走这条路,被发现的风险太大,但宁黛坚持,滕宁也只能妥协。
在走进树林前,宁黛想了下,还是先一步好心提醒下小伙子“滕宁,进了树林后,不论看到什么,希望你能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不想吓坏你。”
滕宁迟疑的看着她“树林里有什么”
宁黛笑了下“有件我特意藏在这里的东西。”
至于具体是什么,宁黛决定继续卖关子。
进了树林后,宁黛开始呼唤爱国的名字。
滕宁陪在宁黛身边,因为听不到宁黛喊出的语言,只能好奇又警惕的看着四周。
直到一道黑影从某个方向横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