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死之人的惨叫此起彼伏。
仅存的七十多人,呆呆愣愣的看着血红一片的洪府。
他们身上伤痕累累。
这些人互相看了看,将武器扔到了一边,齐齐跪向朱由学。
“燕王,洪府叛逆已除,请燕王看在我等迷途知返的份上,饶了我们一命吧!”
“对呀,燕王饶命啊!”
跪在地上的众人求饶不已。
朱由学淡淡一笑。
“将他们都捆起来。”
手一挥。
卢象升等人立即拿绳索,把这七十多人捆在了一边。
“杀。”
朱由学冷冷道。
“燕王,不要啊!”
“燕王,我们是被逼的!”
“求燕王饶命,求燕王饶命!”
“已经降了,为何还要杀我们?”
……
“敢冒犯燕王者!杀无赦!”
卢象升手起刀落!
护卫们毫不犹豫,一片人头落地声。
两个波次。
洪府剩下来的七十多人全部被枭首。
一时间。
洪府血流成河。
高处的第五杀和矮个子心中不禁一颤。
两人从未见过如此杀伐决断之人,只怕就算是他们神秘的观主,都不一定能做出这样的决断。
“这小子真狠。”
矮个子咬了咬牙。
第五杀却是身子一闪,向洪府外飞去。
洪府大门外。
“王爷王爷!”
“大家用劲推!”
十几名府兵用力的推着洪府大门,心急如麻,他们知道朱由学肯定是在洪湖里遭遇了埋伏。
来抄家,遇到这样的事,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百姓们大惊失色,听着里面所传来的声声惨叫,不断的向洪府外围退去。
随着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不少百姓身体里已经泛涌起一股难以控制的呕吐感了。
“燕王没事吧?这是遭遇了埋伏啊!”
“洪府剩下来的人好大的胆子呀,竟敢对燕王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是真的要同归于尽吗?”
“听里面的声音不小,只怕燕王凶多吉少了。”
百姓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禁纷纷摇头叹气。
朱由学到底是年纪小,竟冒冒失失的率先进了王府,才引来这杀身之祸。
就在所有人猜测纷纷时,王府门突然一下打开。
十多名护卫栽倒进了王府。
“你们没事啊?”
“王爷没事吧?”
“这里面怎么……呕!”
“呕……”
当他们爬起来时,看到洪府里的情形,顿了两秒钟,纷纷呕吐起来。
从里面走出来的几名浑身血污的王府护卫瞪了他们一眼。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出去找马车!”
“洪府马上就要抄家,先把这些尸体清理干净,以免坏了王爷的心情。”
“快去快去!”
几名王府护卫朝外面的护卫和兵丁喊道。
没多久。
十多辆平板马车停在了洪府外。
五城兵马司士兵数量多了几倍,死死地将百姓们拦在了街对面。
从王府里,一具具尸体正在不断的被推出来,一辆马车没多一会儿堆满了。
鲜血流了一地。
不算完整的尸体,时不时的被掉出些内脏之类的残块。
负责搬运这些尸体的五城兵马司的士兵们都没忍住,被吓到脸白已是一般,呕吐者甚众,更有甚者直接吓晕了过去。
街对面的百姓看着那些尸体也是吓得不轻,不过出于人性好奇,虽然觉得恐怖,却又并没有离开多少。
洪府消息很快传开。
埋伏朱由学的洪府众人被全部诛杀!
燕王丝毫无损!
人们对于燕王的议论更多了,只是脸上震惊,他们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燕王。
他们忽然觉得,燕王就像不可战胜一般,但凡是谁触动了他,绝对没有好下场。
人qun中。
几个锦衣公子呆呆的看着那一车车运走的尸体,甚是反胃。
一名高大俊朗的公子用扇子捂着zui,眉头紧锁:“凶煞……十足的凶煞!”
“可不是!自从大明建国以来,京城之中何曾出现过一个像朱由学这般的凶神!看来以后见着他还是躲着点为好,张兄,你也是啊。”
其他几个人无奈笑道。
“不过就是死人罢了,你以为我会怕他?”
被称作张兄那人瞪了几人一眼。
几人无奈耸肩。
其中一人用极低的声音笑道:“张兄,虽然你是ying国公之子,但朱由学连福王都不怕,我看咱们还真得离这个燕王远一点才好!这家伙出身民间,是个不怕死的主,要是触了他的霉头,可谁都好不了啊。”
“笑话!我要是怕他,就不叫张之极!他以为手下有些皇上赏赐的精兵强将,就敢肆意妄为吗?要是敢惹恼我,我定要让他看一看,ying国公府可不是他想惹就能惹的!”
张之极将扇子一甩,眼神中露出了凶狠光芒。
洪府内。
尸体已被清理干净。
五城兵马司的人员负责打扫地面。
上百名王府护卫则开始在洪府翻箱倒柜。
朱由学坐在洪府大院,翘着二郎腿,手中拿着马鞭无聊的挥来挥去。
他脑海中,关于骑马的技能熟强化经验却在不断的增加。
时间流去。
血腥味一点点消散。
更多的却是从前院后院翻过来的一个箱子。
孙传庭和几个书生模样的人坐在桌子后,认真记着。
卢象升则带人清点着搬出来的那些东西。
“东西不少,这次发了。”
朱由学越看心中越喜。
抄家的过程很顺利。
在还染着血迹的地面上,摆放的几十个箱子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物件。
孙传庭和卢象升最后对了几遍,抱着手来到了朱由学面前。
“都清理完了?”
朱由学,将鞭子一停笑道。
“是!”
孙传庭拱手道。
“李指挥使,先让五城兵马司的人全部退出去,到洪府外候着吧,外面百姓的热闹也看够了,将他们驱散。”
朱由学摆了摆手,朝站在旁边的一名副指挥使道。
“是,王爷,卑职先行告退了。”
南城兵马司李副指挥使不敢有丝毫怠慢,领命而去。
兵马司的人全部撤离洪府后,朱由学朝孙传庭点点头。
“王爷。”孙传庭禀告道,咬着牙恨恨道,“都说一忍知府黄金万两,这话可是真说的一点都没错,更别说这个中饱私囊的顺天府府尹洪良翰了!”
“说说。”
“回王爷,查抄洪府所得所得,登记在册为:珍珠玛瑙项链130串,南海玉树90盆,夜明珠8颗,玉如意十七座,江南云锦480匹,山西薄紫纱168匹,贡茶88斤,名人字画180幅,黄金35,000两,白银……白银……350万两!此外,其他细软无数,总价值……白银约650万辆!天哪,这个洪良翰!”
孙传庭说完,放下账册,看得出他脸上的惊讶。
周围人就更不用说了,一个个咽着口水,难以置信。
朱由学一笑。
这洪良翰还真是只大肥羊啊!
看来他这五年顺天府府尹还真会捞,整个家财都已经超过大明一年的中央税赋了!
这要是让小皇帝朱由校知道,只怕下巴都会惊掉。
不过,受惊吓对身体是不好的!
所以朱由学很“善良”决定为了小皇帝身体起见,做一些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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