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莲抬头一看,正是自家大闺女和姑爷从外面进来了,当即高兴不已。
“这咋回来也不提前给我来个电话啊?你看,我都不知道,早知道让你爸去接你们啊。”
闺女出国三年半,总算回来了,巧莲见了闺女高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就觉得眼眶有些发酸发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这一直盼着你们回来呢,总算平安回来,我也就放心了。”
“妈,你就光看到我大姐和大姐夫回来了?咋没看见我们也回来了呢?”
还没等佳媛说话呢,门口又进来了几个人。
正是嘉和领着俩孩子、嘉晟和欣悦,还有嘉祥,这几个竟然是一起回来的。
巧莲这才注意到,闺女姑爷身后竟是自家儿子们,“你们三个怎么也一起回来了?
好你们这些臭小子啊,跟你姐一起回来,提前怎么都不打招呼啊?”
闺女儿子一起回来,提前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巧莲自然是又惊又喜。
于是伸手抹去眼角的泪,瞪儿子们,嫌儿子们不往家里打电话通知一声。
“妈,是我不让他们打的,就是想给爸妈一个惊喜呢。
我们是前几天回来的,直接到了首都,在大爷爷那边住了一晚,然后大爷爷找了车送我们回来的。”
佳媛也是笑中带泪,走上前来,一把抱住了母亲,又哭又笑的解释。
“妈,三年多没见了,想你。”佳媛终于忍不住,抱着老妈就开始哭。
本来吧,巧莲还勉强忍着,闺女出国三年多总算回来,这是大好事儿呢,她不想哭的。
可闺女这么一抱着她哭,巧莲也忍不下去了,这下可倒好,抱着佳媛就哭了起来。
母女两个抱头痛哭,非得要把这几年的思念,全都哭出来不可。
沈星熠跟嘉和等人一看这样,有点儿傻眼,这咋说哭就哭啊?
“那个,妈,您先别哭行么?我大姐和姐夫回来这是好事儿啊,哭啥?
那啥,您先看看我给家里买了什么东西好不好?
这次是姥爷派车把我们送回来的,这倒是方便了,我们给家里买了彩色电视,还有冰箱和双缸的洗衣机呢。”
嘉祥那头一看老妈这样,赶忙咳嗽一声,提醒老妈,这屋里可不光有自家人,还有不少看病的人呢。
巧莲好几年没见着闺女了,冷不丁见面这激动哭。
此时被嘉祥一搅和,倒是也忘了哭了,抬头就看嘉祥。
“啥?你们又给家里买电视了?还有冰箱和洗衣机?买这些玩意儿干啥?
现在这些多老贵啊,首都也挺难淘澄的,何苦来花这些钱?”
家里已经有一台电视了,虽说是黑白的吧,可这十七英寸的黑白电视,在县城里那也是数一数二,何苦来又弄个彩电回来?
再说那冰箱,对于巧莲来说,冰箱根本没用处好么?
她随身仓库里的冷冻冷藏功能,不比冰箱强百倍啊?
要不然她早就买了,就是嫌买了没什么用处。
洗衣机倒是有点儿用,可前年嘉和已经给买了个单缸的。
今年这又弄个双缸的,干啥?家里要开店买家电不成么?
“老五,东西是你买的?你哪来这么多钱啊?
你小子,这是又跑南方嘚瑟去了是吧?都是你从南方带回来的?”
嘉祥说的什么彩色电视、电冰箱、双缸洗衣机,目前来说都是最先进的东西,国内还都没有,肯定都是国外进来的。
估计就算是首都也未必淘换的到,应该是从南方弄过来的。
巧莲听说了,嘉祥这小子毕业证还没等拿到呢,就跑去南方了。
混账小子这是挣着钱了啊,出手这么大方,买一堆家电回来。
“买了留在首都也行啊,你四哥要订婚结婚,正好给你四哥那边留着,非得弄回家来干什么?”
巧莲看了一眼那边的嘉晟欣悦,刚才光顾着跟闺女哭去了,都没跟欣悦说话呢。
“欣悦啊,快,赶紧过来坐,你瞅瞅我,光顾着跟你姐哭去了,来,来,赶紧坐下。”巧莲忙招呼欣悦坐。
“二姑。”沈欣悦见了巧莲,倒是有点儿不好意思。
虽然跟嘉晟处对象也快两年了,可她这还是第一次来东北曲家呢。
这一次来,是过来商议订婚结婚的事情,欣悦毕竟是女孩子嘛,多少还是有些抹不开。
巧莲一看欣悦那样子,就知道这丫头是不好意思了,当即就笑,过来扯了欣悦的手。“来,先坐下来再说话。”
这边欣悦和佳媛都坐下来,陪着巧莲说话,那头沈星熠跟嘉和嘉晟几个,则是赶紧出去,从车上往下搬东西。
电视、冰箱、洗衣机,还有一些从首都带回来的东西,恨不得装一车回来。
一个一个的大箱子,还有一筐一筐的东西往屋里搬,可把原本那几个抓了药打算走的人给惊呆了。
“哎呦我的个天,这一个个大箱子都装的啥啊?
刚才说什么来着?电视、冰箱、洗衣机?
这电视俺们知道,陈大夫家有一个,那冰箱是干啥的?”
那几个人都盯着地中间的几个大箱子,好奇的不得了,忙问巧莲。
“几位,对不住啊,今天我这闺女和儿子都回来,我们一家人得好好在一起唠一会儿。
那啥,你们不是都抓完药了么?那要是没啥事儿的话,就请回吧。
我得关张了,下午好好跟闺女儿子说说话。”巧莲这才留意到,那几个人还没走呢。
巧莲本来就不待见这几个人,碎嘴子成天胡说八道议论别人家。
好不容易闺女和女婿回来了,她有的是话要跟闺女说呢,哪能搭理这些人啊?于是就很不客气的直接往外撵人。
几个人本来还想留下来,看一看曲家这都是弄了什么好东西呢。
结果一听巧莲的话,又想起刚才被巧莲给好一顿怼。
一个个这脸上也都有点儿挂不住,哪里还好意思留下来问东问西的?
“是,是,闺女好几年没见了,是该好好说说话呢。
那得了,改天我们再来找陈大夫说话。”几个人拿着药,就这么出了诊所。
一出门,有人就嘀咕上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啊?
瞅她牛哄的那个样子,不就是比旁人家过得好点儿么?
那眼睛都快长到脑门儿上了,谁都瞧不起,像俺们稀罕似的。
谁不知道你们家怎么富的啊?你那些孩子都是搞资本主义,那都是剥削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