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冷着脸，习惯了少言少语，习惯了不信任别人。
所以他就连一个能一起放肆地笑的人都没有。
她还是第一个。
这种感觉还挺不赖的。
其实冷念也从来没有这这样对别人彻底地放松，展现出这个不一样的自己。
因为她从不依赖别人，从来只依靠自己，没有人能让她这样的放松。
等君夜晰追上冷念的时候冷念正站着不动，前面是三条岔路。
两人对视一眼。
“你选。”
“你选。”
“这条。”
“这条。”
再次对视一眼，很好，意见完美的一致，两人就走上了最左边那条路。
这一路走下去居然没有碰到一个岔路，也没有一个转弯。
所以他们走了这么久到底去了哪里，这个宫殿的构造居然这么奇怪。
但即使他们知道不对劲，也只能走下去，他们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想要出去只能往前。
“这里是一个幻象。”冷念神色冷冽。
“不错，但是我找不到这个幻境的弱点。”
君夜晰的神情同样很凝重，他怀疑这宫殿的主人是是上古魔族，这远非他们俩可以对付的存在。
可是明明知道自己身处陷阱，他们也必须得走下去。
只能提高警惕了。
这样的情况没有持续多久，眼前突然明朗起来。
等他们走过去，身后的路都消失了。
他们此刻就处在一大片空地上，空地看不到边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更不要说前行了。
所以他们停了下来，结果没过多久周身就开始变化。
暗沉沉的一片，几乎要看不清周围。
冷念突然觉得手上一热，有什么东西裹着她的手，她侧头，是君夜晰。
她没有甩开，这样的握着手似乎让她心中平静下来，心里虽然依旧不安，但那种暴躁渐渐被抚平。
眼前突然出现了两个人，一男一女，明明离得那么近，她却看不清他们两的容貌，但是身影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那两人仿佛看不到冷念和君夜晰般，只顾着往前走。
女子穿着一身绣着金纹的白衣，男子则是一身黑沉，仿佛要融入这黑暗之中。
接着那对男女的前方出现的一座宫殿，便是和冷念他们两先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他们现在在宫殿外？
不对，这是幻象。
女子和男子停下，女子轻启薄唇，声音渺茫，“蚩尤，你还要负隅顽抗吗？”
宫殿里很快就传来一道阴冷而又嘶哑的声音。
“他们害死了婉儿，我让他们偿命有什么错！”
那道声音听着撕心裂肺，听得出说话人的痛苦和愤怒。
女子先是沉默，“我知道你心痛，我能理解，我又何尝不心痛，可这不是你肆意屠杀的理由，她若是知道你这么做绝对不会赞同你的。”
“她都死了还有什么赞同不赞同的。”
说着，暗中那人突然笑起来，声音空洞带着绝望。
“我亲爱的魔帝大人，要是光明死了，你会不会也像我一样呢，哈哈哈哈，我可是很期待啊。”
女子身边的男人突然站到女子身前，全身都散发着寒意，警惕地看着前方将女子护在自己身后。
“蚩尤，你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绝不轻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