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晨哪里见过这般宝物景象,眼前一幕幕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心动不已。
“那是?魂宝?”
顶阶魂兵尚可见,而魂宝则不是周德晨在修尊境就可以接触到的,不过他却一眼认出眼前一柄短剑,与各魂兵大为不同。
顶阶魂兵铸材珍贵,兵胎内却是无魂,需要修士祭出分魂其内,便可获得魂魄联系,如臂使指一般操纵魂兵。
魂宝则是不仅铸材更为稀有,而且其内已有器灵。一般情况下在铸造之时,由道尊从内界中取出一物,祭炼成那魂宝器灵,一草一木,甚至一石一水均可。
待内界圆满之时,内界大道已全,万物不仅具有灵智,更是慢慢出现了厉害角色,甚至是一界至尊般的存在。若是将这一界至尊取做那魂宝器灵,那便是顶阶魂宝,正如沐白所用的三足乌鼎。
除了道尊亲自铸造祭炼器灵之外,若想得到一件现成的魂宝,则是需得到其器灵的认可。要么是强制手段用魂魄炼化,要么就是魂宝器灵甘愿被其所用。
这柄短剑就是一件现成的魂宝,很有可能是由周其昌炼制,留待御灵宗储宗所用。
御灵宗历任宗主都会为继承者准备一件魂宝待用。
周德晨是周其昌亲子,自然与周其昌魂魄同根同源。这种情况下,周德晨则是极易得到周其昌所炼魂宝器灵的认可。
一旦拥有一柄魂宝,则便是同阶无敌。魂宝所展现出来的些许规则之力,是修尊巅峰单纯巨力绝对无法抗衡的存在。
低级修士,跨阶而战很是常见,而修尊和道尊之间,相差的已经不是力的多少,而根本就已不是同一生命层次。两者施展的作战手段也是天壤之别。
数万年来,极少有修尊斩杀道尊的事例,除非那修尊战力极为强悍,又有不俗的魂宝辅助,方可抵住道尊的规则之力。
因此,周德晨对这短剑魂宝极为渴望。
若是得到这柄短剑,就可以找到机会斩杀周德泰和周德奇,如此一来,自然无人再能与其争夺储宗之位。
即使不斩杀那二人,如若已经与那魂宝器灵建立魂魄联通,想必周其昌也就顺势将储宗之位传于自己。毕竟周德晨是最被喜欢的宗子,周其昌也必是懒得再花费精力炼制一件。
获得储宗身份,一旦迈入道尊境,那便真正成为一宗之主。周其昌也会从宗主之位隐退,和几个尚存于世的老祖,一起做那快活无忧的太上长老。
“宗子,宗子?”
南宫嫣轻唤,将周德晨从心神驰骋之境唤了回来。
“嫣儿,我欲得到此物!”
周德晨思虑已定,直接说出心中的欲
望,语气坚决。
“德晨,你听我说,万万不可,这可是杀身之罪。”
“无妨,我自有主意。”
“可是,可是”
“放心吧,我若做了储宗,没人敢动你分毫!”
“宗子勿疑,妾身甘愿为宗子献出性命。”
南宫嫣低首,羞赧之状,如同少女一般。
“好,我也会好好待你的。”
周德晨正是向南宫嫣施以感情的魅惑,不仅得到南宫嫣的身子,也令其对自己百依百顺。这宗内府库自然也就如自己私人之物一般。
这也正是沐白的算计所在!
沐白算到周德晨必然贪婪府库宝物,而且只要动了一物,必然会收不住手,将是无止无尽,直到将所有财物都握为己有。
这就是人性。
周德奇率领两千余名执法堂弟子再次运来数魂舟魂晶和丹药,其内大半都是高阶魂晶和极品丹药。
其实如那玄女门,战事拖到如今,后勤补给也是动用了内府库之物。至于是否是私用,沐白不知,也无需知道。
沐白见周德奇此次运来之物,与之前大为不同,知道那五宗子周德晨定然是打开了内府库。这期间并未收到长老团会议的通知,那显而易见,周德晨是私自打开的内府库。
既然鱼儿已经上钩,便是起杆之时。
沐白来到周德奇营帐,周德奇慌忙起身迎接。
“三宗子连番给军中运送物资,路途遥远,却从未有丝毫差池,沐某着实佩服!”
“沐长老过誉,这押运物资统帅之职还是由沐长老举荐,周某自然不敢掉以轻心,辜负了沐长老一番美意。”
两人客套一番,周德奇知趣,将帐内军士侍女均支出其外。
“沐长老此番来访,可有要事吩咐?”
“我曾答应三宗子斩杀周德奇之事,就是现在!”
“此话何讲?”
“周德晨已经私自动用了内府库之物,你说该当何罪?”
“重罪,还不至死!”
“若是又私吞了库中宝物?”
“死罪!”
“那便是了。”
周德奇醒悟过来,不顾得路途疲惫,连夜与执法堂匈纪堂主带执法堂的军士赶回御灵宗。
周德泰也随后知道了此事,也是派战堂长老率一万修士奔回宗门,欲趁此时机除掉周德晨。
为了宗主之位,亲兄弟都是如此残杀,一界众生为了利益之争,自然少不了大战种种。说起来,人兽两族大战也不奇怪。
两路人马气势汹汹奔回御灵宗,周德晨慌乱惊措,“南宫嫣,你是府库长老,一定有办法,
补上那些魂晶丹药!”
“宗子,就是妾身所有身家都拿出来也填不上那窟窿啊。”
“快,想想办法,想想办法,事情败露了,你也脱不了干系!”
周德晨面色狰狞,厉声喝道。
南宫嫣伤心非常,“宗子,妾身不怕死,妾身怕的是宗子你负我”
“你不怕死我可不想死!赶快给我想办法!”
周德晨犹如一头陷入陷阱被困的凶兽,狰狞至极,就怕猎人随时来收割掉他的性命。
南宫嫣心中悲伤失望,掩面离开周德晨宗子府。
“你竟然敢背叛我!”
周德晨疯狂咆哮,将桌上的茶具横扫摔地。
南宫嫣走出大门没多远便被汹涌而来的执法堂弟子截住。南宫嫣知道在这宗内反抗毫无意义,况且哀莫大于心死,便心甘情愿被执法堂弟子戴上枷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