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薇不知他心中所想,依旧我行我素,见血涌了出来,急忙将手贴了上去,掌中聚力,内力从伤口中渗透,如一只无形的聚掌抓住了它们,那两条血痕被抓住,剧烈的挣扎了起来,而且越鼓越大,竟然想要自爆,尹薇脸色大变,急忙猛地将它们扯了出来,抛到了身后乱石堆上,说时迟那时快,那两条血痕刚被抛到地上,便“澎”的一声炸裂了开来,溅出来的依旧是血红的液体,而令人头皮发麻的是,被那血滴所溅到的地方竟然全都被它腐蚀了干净,就连那坚硬的石头,也瞬间便消融的干干净净,根本无法想象这东西要是在冯瀛的身体里炸开,是何等的惊心。
尹薇重舒一口其,急点他伤口几处要穴,替其止了血。
转身衣袖一抚,将傻住的管事的穴道解了开来,而后掏出一瓶“金疮药”抛给他:
“给他把药上了。”
“哦,好。”
管事接过“金疮药”很听话的照办了,看着冯瀛在上过药渐渐好转的脸色,瞬间对尹薇好感度倍增,特别是看到她从冯瀛身体里揪出来的那东西之后,态度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眼里一股莫名的崇拜之情,油然而起,抱拳歉意道:
“多谢尹姑娘救我大哥一命,刚才是管事不知好歹,可不择言,言语上冒犯了姑娘,还望姑娘莫要与我置气,您就当我刚才是在放屁,噗的一声给忘了吧。”
尹薇冷看了他一眼,依旧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走到一处,运功打坐起来。
虽然她依旧不甩他,但管事却也不生气,因为她有那资格,在他眼里那就是一种“酷,高冷”的表现。
西域的巫须宫里,端坐在软榻上的面具男子手掌突然一抖,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黑血,溅在了洁白的白玉地板上,惊了旁边的垂首立着鬼面人的和一个妖艳女子:
“毒眼!”
面具男伸手一拦,将他们拦在原地,而后摊开右掌掌心,却见其右掌里有一条与那方廷皓一模一样的红色血痕,只是这一条比那冯瀛的要粗壮许多。
此时的面具男子手中的血痕,莫名的不安起来,犹如那时的管事的反应,开始沿着他的胳膊窜进他的五脏六腑,面具男子脸色一抖,急忙封住自己右臂的穴道不让其窜到五脏六腑里,但手臂的长度,根本使他根本无法准确的掌握血痕的方位,无奈急忙挥刀在自己的右臂连划数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而后和尹薇的方法一样,用力将其吸了出来,而后迅速的将其抛到地上,粗大的血痕,扭动了数下,而后越长越大,接而猛地炸开,液体所溅之地腐蚀一片。
妖艳女子众人心有余悸的看着面具男子,去见其身体抖得不行:
“可恶,我精心筹划了这么多年,一点点的吞噬他的心肺,本想今天一举取了他的性命,没想到却终究还是功亏一篑。”
声音阴冷,可怖之极,虽有面具遮面,但却可以感觉到面具下他那狰狞到扭曲的嘴脸。
场面一时安静的吓人,众人皆是眉头不展,崆峒派是他们入土中原的最大防线之一,只有攻破了崆峒派,他们西域异族才能挥军直下,占领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