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狐疑:“你这小厮一直言语,你们家司马公子却不见说话呢?”
“回明公,司马衷公子连日来不断哭泣,喉头嘶哑,说不出话来了。”
“哦?”
话都到了这份儿上了,司马衷就算不想装,也要考虑活命的问题了。
“我……我……我……见……”
董卓侧头:“算了算了,说不出话就算了。”
董卓心想,虽然没人拿自己爷爷的生死说假话,但万一司马家的人如此不要脸呢?
“你怎么证明司马公逝世了?”
秦安:“我的包裹里,有很多有撕口的白布,那就是用来吊唁用的冠巾!”
“哦?”董卓挥手:“你们去看看。”
“是,太师!”
不久,牢头跑了回来:“确有其事。”
当然有,那是秦安习惯性用来写字的白布。
秦安很不习惯在竹简上写字,所以一直有白布携带用来写字。
董卓这才打消怀疑:“没想到司马家遭逢如此大难,你们谁我走,去司马府,我要亲自安慰一下司马建公。”
司马建公的建公就是司马防的表字。
“不可!万万不可!”
司马防本来就是历史上出了名的厥骨头,又蠢。
让他知道秦安他们以司马儁的死来脱身,谁知道这个货会不会一时气愤说漏嘴。
董卓听到万万不可几个字,警惕心徒然拔高,绕是秦安纵横术精通,也没法打消他的警惕心。
秦安不给董卓怀疑的话说出口的机会,急忙解释:“此关乎司马建公的声誉,明公万万不可说破。”
“嗯?”曹操疑惑。
秦安:“本来,司马儁老爷子去世,司马建公作为子嗣,应该要守孝三年。”
“但是司马建公见明公您为国为民,自知政务烦劳,不敢回乡守孝。”
“可消息一旦传出去,那些士族清流会怎么骂司马建公?”
“司马建公可是在用一生清誉为明公您效力啊,如果戳破,百害而无一利啊!”秦安低声:“明公心意,我们自当转达给老爷。”
听完秦安的连珠炮,董卓只觉得,说的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苦了几位了,没想到司马家如此忠心耿耿,良臣啊,良臣!”
“小子,你叫什么?”
“在下秦安,表字中正。”
“你很不错,有勇度,明日某在宫内宴会,你要来。”
秦安懵逼,宫内宴会?
传闻董卓淫L宫廷,每日干些不正经的事情……
你难道要邀请我观看现场AV?
“敢不从命尔?”秦安低声:“司马衷公子可……”
“司马衷就不用来了,既然喉咙嘶哑,就应当多休息休息。”
“来人,给我把他们放了!”
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走出牢狱,秦安低声:“本来准备直接去蔡邕府上居住,没想到董卓这货要邀请我,那我岂不是只能去司马家住着?这不是耽误爷爷泡妞么?”
司马衷:“中正,刚刚你以我爷爷……”
“公义啊,你爷爷要是知道他一个假死就可以救下你我性命,还让司马防老爷子不再被猜忌怀疑,肯定会非常欣慰的。”
“我爷爷……”
“公义啊,你爷爷难道还能因为这种小事情而损失你这个大孙子的性命?换成他自己,也会这么做的。”
“我……”
“公义啊,今天还好我聪明机智,接话快,救了你一命,就不用感谢我了。”
“我……”
“都说不用感谢了,此事休要再提,记住了,你喉咙嘶哑,今天别说话了。”
李整在身后忍不住顶出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夏侯兰都看呆了,这尼玛舌头要是长在我身上,非要忽悠个刺史的位置来坐坐。
秦安一行人走在大街上,看着古长安的风貌,忍不住咂舌。
虽然长安不作为都城已久,但不愧是长安。
传闻长安历史上大修过好几次,每一次都按照原有标准重建而不是扩建。
听说皇宫出来的大街,宽一百四十米,比后世长安街还宽。
就是因为十字弓弩射箭只能射六十米,到了七十米距离已经是强弩之末,以此保卫皇帝性命。
只可惜,大汉衰落,如今凋敝。
长安的人,几乎都是董卓强行从洛阳迁来的。
“司马府到了!”
秦安上前敲门。
门房打开大门,看了一眼秦安的衣服穿着,鄙夷:“懂不懂规矩,你等什么身份,也敢敲开大门?”
一般大门处会有两道门,有身份的走大门,没身份的走小门。
秦安回头:“这是你家老爷哥哥的儿子司马衷,还不快去禀报?”
门房瞥了一眼,急忙跑了进去。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人急匆匆赶出来:“衷儿,你怎么来了?”
司马衷看了看周围,有不少仆人在,佯装喉咙嘶哑:“二叔……屋里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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