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安在山上,但是指挥的人并不是秦安。
第一波匈奴人已经距离不足三十步时,李整站起身来:“放箭!”
“杀!”堂兄李整发令后,李典也抽刀高喊!
箭矢从高往低,不足三十步,加上匈奴人没有皮甲,仅仅第一波箭矢,就有一百多匈奴人倒地不起。
不过,曹军这三百人只能放三波箭。
再多,手臂就废了,就没法白刃战了。
这也是秦安目前可以调配到的极限战斗力。
“滚木雷石!”随着李典的高喝,一堆堆昨日准备好的圆木从山腰推了下来。
安可杜:“不好,右贤王,有埋伏!撤退吧!”
於夫罗冷眼:“濮阳守军不多,此时山上最多三百来人,杀掉他们,濮阳就没有再战之力了,跟我冲!”
匈奴人本来就不善于陆战,更何况要登山,於夫罗的决定让他伤亡惨重。
“火攻!”
李整一声令下,桐油灌从山道滚落,撞击滚木雷石碎裂。
火箭从天而降。
半山腰火光大作。
山下,乐进盯着远处黑漆漆的半山腰突然燃起大火:“兄弟们,随我冲营。”
匈奴人以为他们扎营的地点是秘密。
但是地形不会变化,适合扎营的位置是固定的,秦安荀彧是什么人,根本不需要去探查,只需要知道匈奴人从哪方来,就知道匈奴营地在什么地方。
乐进带着两百多人绕过一个丘陵,果然见到了营地。
“秦安说东边营地肯定是空的……”乐进此时也只能相信秦安的话了。
“你们朝着南边射箭,你们朝着北边射箭,我们冲进东边营地,迅速解决对手,夺马回城!”
“诺!”
山上,於夫罗的人终于冲到了半山腰。
李典抽出大刀:“儿郎们,建功立业,就在此时,随我杀!”
秦安也抽出了剑:“杀!”
李典虽然厉害,但是才十多岁而已,秦安不亲自来,实在是不放心。
“这人恐怕就是於夫罗!”秦安眼见着领头之人身穿狼皮袄,还有制式皮甲,知道他身份不一般。
一剑劈斩而下。
於夫罗举起大刀格挡,手臂被震的发麻,惊恐万分:“你是何人,好大的力气!”
秦安冷笑:“於夫罗,还敢打我东郡的主意,叫你损兵折将!”
李典听闻於夫罗三个字,急忙杀了过来:“贼寇哪里跑,吃爷爷一刀!”
安可杜举起双钩挡住了李典:“大王,情况不妙,赶紧撤!”
“想跑,哪儿来的那么容易!”秦安现在要做的已经不是击溃匈奴人了。
而是拖住他们,让乐进去盗马。
“呀呀呀呀呸!”於夫罗好歹也是右贤王,是被朝廷敕封过的,哪儿来的那么怂,举起大刀就要和秦安对拼。
“铛!”秦安又是一剑。
这一剑,於夫罗格挡后虎口并列!
“不好!”於夫罗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十合之敌,转身就退。
旁边的蛮子不畏死亡,冲将上来。
他们可不是於夫罗,秦安一剑一个,急忙追击。
李整眼看秦安都冲进敌群了,也举起剑:“儿郎们,杀!”
一方从山上往下冲,一方从山下往上冲。
傻子都知道谁更容易。
匈奴人根本攀登不了半步,反而节节败退,不断往山下败退。
但是匈奴人不敢直接掉头跑,那样的话会被追上来当做猪羊砍杀。
所以还在负隅顽抗。
从山腰追杀到山脚,已经过去一个时辰了。
李典:“杀!”
秦安拦住李典:“穷寇莫追!”
“此时不杀,等他们整军之后就不好对付了!”
“如果我们有一万人马,杀过去也可以,於夫罗起码还有五千骑兵,我们这三百来人,冲上去送死?”
李典的确太年轻,脑子容易发热。
更何况,一个时辰,乐进该做的事情早就做完了。
李整也阻拦:“曼成,匈奴人胆怯,经历此败,必定不敢久留,濮阳之危已解,穷寇莫追。”
李典这才冷静下来:“好吧。”
秦安:“李典,你带着兄弟们辛苦一下,守住山脚大营。”
“是!”
秦安当然是要回去补瞌睡去了。
日上三竿。
荀彧站在门外大喊:“秦安,秦安!”
秦安翻身起床:“怎么了?於夫罗未退?”
“不是,於夫罗早就带着人跑了!”
“那喊什么?”秦安又倒在了床上。
“嘿嘿,此一战,以一敌十,斩杀敌寇百众,抢夺马匹两千多!大喜啊!”
“两千多匹马就把你高兴成这样了?荀文若啊荀文若,能让我睡个安稳觉吗?”
门外的荀彧愣住了,捞了一下头:“这个秦安,这性子也太疲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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