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宽这种超乎异常的变现,李世民显得很是震惊,但亦是很有兴趣
换了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李世民便满面好奇的说道:
“宽儿啊,没想到你久病于府中,竟然还对天下时事有所关注。”
“那你说说,眼下我们大唐的这种局面应该怎么应对才好?”
听到李世民这话,李宽心中大喜,努力的调整好自己的呼吸。
然后无比小心谨慎,仔细思索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启禀父皇,儿臣也因为一直久居府中,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交际往来,和其他事情可做。”
“遂只能多看看书,了解一下天下间的大事,予以消遣。”
说到这里,李宽停顿了下,整理了下思路,方才继续说下去。
“在儿臣想来,从大局上看,我们目前也只有三方面的事情可以做。”
“其一,是借鉴越王勾践的做法,休养生息,积聚国力,以图后效。”
“其二,是借鉴秦时商鞅时期的做法,去除积弊,在农田、律法,以及朝廷各部门行政效率方面做改进。”
“其三,就是重军事,抵御外敌。”
将自己所思所想讲出来,李宽却是不由得苦笑不已。
看着李世民的目光,从满面自信转换了过来,带着几分不自信的说道。
“父皇,儿臣的这般说法,虽然看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但是都不过是儿子平日里看书所得。”
“到了具体应该怎么去做,如何去做,这里面的学问就太多了,儿臣这点纸上谈兵的东西,就派不上用场了。”
可能也是由于紧张,也有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李宽刚刚在深思熟虑,小心谨慎的说出自己的答案之时。
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听到他所说的这些话语之时,李世民的眼中爆发出的那种震惊、愕然,以及喜悦。
所以,在李宽说完之后,李世民无比欣喜的笑着拍了拍李宽的手。
“宽儿啊,你才多大?”
“当年父皇在像你这般大时,可是远没有你的这种眼光和见地啊。”
“父皇跟你说,即使是在朝中,怕是所有的大臣之中,能有你这般见识的也绝不会超过一成。”
李世民很是欣慰的看着李宽,幽幽一叹。
“没想到啊,你这样的一颗明珠,竟然暗投在了父皇的眼皮子底下。”
“亏得父皇一向自诩是一位能识人,会用人的明君呢!”
“还有,你能以史为鉴,又能举一反三,并且还丝毫不骄,谦虚谨慎,好样的。”
说着,李世民那蒲扇般的大手,在李宽的肩膀上用力的拍了拍,赞叹道。
“不愧是我李世民的儿子!”
“至于如何去做这些事,以天子的角度来讲,真的不重要,交给下面的宰相、大臣们去做就好。”
“事必躬亲,定然不是一个好皇帝。”
“如果你有了远见和见识,能够辨识每件事身后的影响,这就至少是成事一半了。”
“剩下的一半,就是用好人。这如何用人,如何猜度、使用人心,这则是另一门无比深奥的大学问。”
“就连父皇,也是在不断的学习中的。”
“依父皇看,只要能做好这两方面,那他一定会是以为明君。”
可能是今天的李宽给了他太多的震惊和欣喜,李世民在激动和兴奋之下,竟然不知不觉的将话题引到了如何治国,如何当好一位好皇帝的话题上。
但是这些话语一说完,李世民便隐隐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没有管住自己的咀巴。
李宽只是一位庶出的皇子,久病家中,毫无根基背景,平素里也没有什么才名。
自己与他说这些是不合适的,弄不好还会给李宽带来额外的不必要的麻烦。
思及此处,他又急忙转开了话题,拍了拍李宽的手,感慨了一句。
“你身上的这份至臻和良善,真的是同你母亲太像了,也是朕最喜欢的一点。”
“唉,怕是你母亲在天之灵得知到你如此的话,怕也是会天天伤心落泪的吧。”
看着李宽的面庞,李世民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了一个有些瘦弱的身影。
“宽儿啊,你之前不是说,打记事起,就已经没有你母亲的相关回忆了吗?”
“那就让父皇,给你讲讲你的母亲,好不好?”
听到李二主动要跟自己讲,关于自己母亲的那些事情,李宽不禁有些愕然。
但是却也不能拒绝,便由着李世民拉着自己的手,然后李世民便回忆起当年的种种情形,连带着述说起自己年轻时经过的那些事情来。
虽然李世民所说的那些,跟李宽所接受到的记忆,差别很大,但是在李宽听来都不觉得有啥意义。
如果真的要说有,或许就是李世民对李宽的好感度更近一份了。
说了没多大一会儿,身子十分疲惫的李世民,靠着御座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一见到李世民熟睡了过去,一旁的执事的老太监可是大喜,急忙的悄悄走了过来,然后示意李宽千万不要将圣上吵醒。
他那本就怪异的嗓音再刻意的去压低,更是让人觉得浑身上下不舒服。
“楚王殿下,陛下已经有太长的时间都没有好好的睡一觉了。”
“之前但凡有点困意,都会被噩梦惊醒。”
“像今天的这种情况还是头一遭,您可千万留心,不要将陛下吵醒啊。”
听到老太监这话,李宽点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然后就坐在了老太监递过来的胡chuang之上,挨着李世民睡觉的御座旁边。
反正没有皇命,他是不能擅自离去的。
做完了这一切,李宽也就不再理睬那个老太监。
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闭上了眼睛,仔细查看起自己的系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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