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呃呃……”印度和尚一边打着嗝,涨的满脸通红,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官人见笑了,见笑了。(书.屋 shu05.)”
西门庆吩咐左右道:“赶紧的,给师傅拿点酒过来。”
琴童拿过来一把团靶钩头鸡脖壶,打开腰州精制的红泥头,一股一股邈出滋阴摔白酒来,倾在那倒垂莲蓬高脚钟内。
西门庆拿过酒杯,递给印度和尚。
印度和尚拿过来酒杯,接放口内,嘴巴一吸,一饮而尽。
西门庆看看桌上的菜被他吃的差不多了,赶紧招呼道:“赶紧的,再上菜!上菜!”
仆人们端上来一碟寸扎的骑马肠儿、一碟子腌腊鹅脖子。接着,又端上来两样艳物与印度和尚下酒:一碟子癞葡萄、一碟子流心红李子。
印度和尚也不客气,风卷残云般的一扫而尽。
西门庆接着又招呼道:“赶紧的,给师傅上点主食,主食!”
仆人们端上来一大碗鳝鱼面与菜卷儿。
印度和尚明明已经吃饱了,可是还舍不得到手的白食,硬塞也塞了下去,直吃的支棱着眼睛,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连连摆手说道:“够了,够了!贫僧酒醉饭饱,足以够了……”
西门庆吩咐左右把酒桌搬到一边,对着印度和尚期期艾艾的说道:“师傅,你的药……”
印度和尚酒也喝了,饭也吃了,又恢复了装B的本性:“大官人,这个药嘛。贫僧这里倒是有一些。”
他于是向褡裢内取出那个硕大无比的葫芦来,倒出了一丸,对西门庆说道:“我的这个药,乃老君炼就,王母传方。非人不度,非人不传,专度有缘。”
西门庆大喜道:“师傅,你这个药有些什么功效?”
印度和尚道:“方中熟地、当归、白芍补血养阴,人参、黄芪、白术、茯苓、甘草补气益脾,且可阳生阴长,补气以生血;志远、五味子宁心安神;肉桂能导诸药入营生血;陈皮理气,与诸药同用可以补而不滞。配合成方,共奏益气补血,宁心安神之功。”
西门庆:“这不是人参养荣丸吗?我要的是那种药……那种药……”
印度和尚装聋作哑的说道:“请恕贫僧愚钝,大官人要的是那种药?”
西门庆:“咳咳……房术的药儿……”
印度和尚:“阿弥托佛,善哉,善哉。贫僧是出家人,哪里有这种药?”
西门庆:“师傅,小人是真心实意的求药。如蒙赐药,必有重谢,必有重谢啊!”
印度和尚看看该装的B也装了,差不多是时候了,于是说道:“我有一枝药,乃老君炼就,王母传方。非人不度,非人不传,专度有缘。既是官人厚待于我,我与你几丸罢。”
他于是向褡裢内取出葫芦来,倾出百十丸蓝色的小药丸,吩咐西门庆道:“每次只可服用一粒,不可多了,用烧酒送下。”
第四十九章:印度神油(下)-->>(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于是向褡裢内取出葫芦来,倾出百十丸蓝色的小药丸,吩咐西门庆道:“每次只可服用一粒,不可多了,用烧酒送下。”
西门庆:“师傅,这个药叫做什么名字?”
印度和尚:“印度伟哥。”
他又从褡裢里面取出来一个小瓶子,里面都是绿油油的液体,吩咐:“每次只许用几滴,不可多用。若是胀的慌,用手捏着,两边腿上只顾摔打,百十下方得通。你可樽节用之,不可轻泄于人。”
西门庆:“师傅,那这个药又叫做什么名字?”
印度和尚:“印度神油。”
西门庆心里想道:“这些个可能是他压箱底的真货了!”
于是他双手恭恭敬敬的接过药,问道:“我且问你,这药有何功效?”印度和尚于是说道:
形如鸡卵,色似海蓝。三次老君炮炼,王母亲手传方。外视轻如粪土,内觑贵乎[王干]琅。比金金岂换,比玉玉何[赏]!任你腰金衣紫,任你大厦高堂,任你轻裘肥马,任你才俊栋梁,此药用托掌内,飘然身人洞房。洞中春不老,物外景长芳;玉山无颓败,丹田夜有光。一战精神爽,再战气血刚。不拘娇艳宠,十二美红妆,交接从吾好,彻夜硬如枪。服久宽脾胃,滋肾又扶阳。百日须发黑,千朝体自强。固齿能明目,阳生[女后]始藏。恐君如不信,拌饭与猫尝:三日淫无度,四日热难当;白猫变为黑,尿粪俱停亡;夏月当风卧,冬天水里藏。若还不解泄,毛脱尽精光。每服一厘半,阳兴愈健强。一夜歇十女,其精永不伤。老妇颦眉蹙,淫娼不可当。有时心倦怠,收兵罢战场。冷水吞一口,阳回精不伤。快美终宵乐,春色满兰房。赠与知音客,永作保身方。
西门庆心里想道:“卧槽,这些卖药的都挺能说的。以前林先生给我春*药的时候,也是一套一套的说辞。”
西门庆听了这么有效,心中大喜。可是他转念一想,要是以后吃完了怎么办?就要问印度和尚求这个药的配方。
他说道:“请医须请良,传药须传方。吾师不传于我方儿,倘或我久后用没了,那里寻师父去?随师父要多少东西,我与师父。”
他说着,吩咐左右道:“后边快取二十两白金来。”
左右很快的拿来了二十两白金。西门庆恭恭敬敬的递给印度和尚,说道:“这是一点薄礼,不成敬意。只求师傅的方子。师傅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千万可怜小人则个。”
印度和尚心里暗暗的想道:“不行!千万不能给他方子。这个药是俺们天竺国的专利产品。要是给了他方子,不出三个月,整个华夏神州的大街小巷就会遍布这个药的山寨产品。谁不知道,华夏神州是山寨大国,任你什么东西都可以山寨出来!到了那个时候,我还去哪里赚钱呢?”
印度和尚心里打定了主意,笑道:“贫僧乃出家之人,云游四方,要这资财何用?官人趁早收拾回去。”
他嘴里虽然这么说着,其实非常舍不得这二十两白金,眼睛还是恋恋不舍的看着。
西门庆见他确实不肯传方,于是说道:“师傅,你不肯传方就算啦。我也不敢强求。这些白金师傅还是权且手下,就算我与师父做件衣服罢。”
印度和尚趁势下了台阶,双手合什谢道:“阿弥托佛,善哉!善哉!大官人的美意,贫僧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只好权且收下了。”
他转手将二十两白金装入了褡裢之中,转身就走。
临出门的时候,他突然转身吩咐道:“大官人,记住啊,不可多用,戒之!戒之!”
言毕,背上褡裢,拴定拐杖,出门扬长而去,转眼就要消失在了人潮人海之中。
这个时候,西门庆突然大声叫道:“师父,请留步!小人还有一句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