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七咬了咬唇,放下筷子,板着脸,“你和顾小姐将来会生很多孩子,而我只有这个儿子,非得跟我抢”
南宫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沉声道“连你都是我的,何来的抢儿子一说”。
真不要脸,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私有财产
餐厅里,女佣们继续将热气腾腾的早点摆上桌,糕点做得很精致。
闻到这种甜腻腻的香气,叶小七的胃居然莫名其妙地抗拒起来,翻江倒海地折腾,害她不得不冲进洗手间,大吐特吐。
扶着马桶,吐完以后,全身是汗,额头的头发也被汗水打湿了。
她的胃一直很好,连肠炎都没得过。
难道说,她又怀上南宫爵的孩子了
怎么可能
他们也没在一起几次,哪能那么凑巧
她顿时否决了这个想法。
但是,仔细的回想了下和南宫爵在一起的时间和次数,还是怀疑有这种可能。
每次在一起,她都没有吃过药,怀上孩子不是不可能啊
身后有脚步声,无比熟悉的。
叶小七的第一反应是南宫爵站在身后,下意识按下冲水键,起身后漱口,又用冷水冲了把脸。
南宫爵抱肩,站在门口,正用狭长的眼眸睨着她,满脸的疑惑,“怎么了”
叶小七答,“没什么”
他幽黑的眸里泛起几层寒雾,“不舒服叫家庭医生过来,免得在吃饭的时候往洗手间跑,害得别人没食欲”。
说完转身,冲着女佣吩咐,“叫家庭医生过来,给少夫人检查一下,为什么吐”。
“不用叫家庭医生,我没事。”叶小七急忙阻止。
南宫爵盯着叶小七的脸,缓缓地问,“这么慌张做什么,有事瞒着我”
叶小七想反驳,偏偏感觉胃里又是一阵翻腾,捂着嘴往卫生间冲。
这次,比刚刚还厉害,叶小七连衣服上都吐上去了。
吐到最后,只有苦水了。
整个人都瘫坐在地上,力气抽光了一般,浑身无力。
叶小七花了很长的时间恢复体力,走出卫生间,没理南宫爵,朝楼上走去。
她的衣服脏了,必须得洗洗。
偌大的象牙白色大浴缸,温水快要漫过了边沿,她才慢吞吞换下衣服走进去。
淡薄的水雾将她包裹起来,温水浸没她的身体,慢慢舒适起来。
隐约听到房间有动静,她加快速度,擦干后只围了一条单薄的浴巾走出来。
房间里果然进了人,而且是两个人。
眼前的场景令叶小七深吸了一口气,不让自己被闷死。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温如玉从身后抱着南宫爵,柔软的双臂缠住了他的脖子,轻薄的裙子透视着里面的风光。
南宫爵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跟着我干吗放手”
“昨晚你和顾浅浅在一起,为什么你碰她不像吃虫子一样恶心吗”温如玉的手渐渐伸向他结实的胸膛,眯着双眸。
南宫爵的眸色瞬间变得冰冷,抓住身上放肆的手,嫌恶地将她丢过了一边。
“你算老几,敢来管我的事,滚出去”
“我爱你和你有关的事我都要管”温如玉又朝南宫爵扑过来。
南宫爵则以最快的速度闪开,像躲一件最恶心的垃圾一般,冲着门外喊,“来人,把这个疯子带走”。
然后,带不满惮去她抓过的痕迹。
他还是厌恶她,嫌弃她,不愿意沾染她。
温如玉目光哀怨地看着他。
看到报纸她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心痛得要命,喝了一大瓶酒,不知怎的居然就跑到这里来了。
温如玉紧紧咬住唇,眼睛微红,“顾浅浅比我漂亮比我性感”
南宫爵面无表情,眼底却是冷得异常,“她比你干净”。
温如玉俊眸一凝,眼圈红了,“所以,你昨晚要了她”
南宫爵到底是有眼无珠,还是有珠无眼。
论相貌、身材,她都是一等一的极品尤物,不逊色于盖娇娘,不输于叶小七,不次于顾浅浅。
偏偏,他碰盖娇娘,碰叶小七,碰顾浅浅,只是不碰她。
在他眼里,她居然一点地位都没有。
温如玉酒喝多了,一半清醒,一半醉。
她不甘心,她嫉妒得要死。
她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
她再一次向南宫爵冲过去,八爪章鱼似的死死抓住不松手,心头怒气横生,“我要毁了你,让她们谁都得不到你”。
说着,她便扯着南宫爵往窗户的方向凑过去。
看得出来,既然不能和他一起跳下去,她自己也要跳下去。
她就是要死在他家里,死在他眼皮子底下,让他脱不了干系。
南宫爵僵硬了下表情,确定温如玉想和他玩跳窗时,抓紧温如玉的双腕,一较力,将她扔到沙发上,然后,从衣架上揪起叶小七的丝巾。
三下五除二,把温如玉的双手负于身后,捆了个结结实实。
他真不想对女人动手,没办法,这温如玉实在得闹得厉害,不控制住她恐怕要出大事。
温如玉身体动弹不得,嘴却没闲着,“南宫爵,你真狠心,居然对一个癌症晚期病人这么残忍,假装爱我一下不行吗”
癌症晚期
温如玉现在那么落魄,那么狼狈,南宫爵怎么都做不到不善待她。
人之将死,他还有什么理由和她计较。
南宫爵无语了,憋了半天才道“什么时候的事”
“检查出来不久,宫颈癌,不信可以去仁合查我的病历”。
南宫爵微微一愣,薄唇抿了一下,帮她把捆住双手的丝巾解开,扶着她坐好,端了杯茶给她。
他们专注着对话,谁都没有注意叶小七的出现。
叶小七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悄无声息地退回去,再把门带上。
温如玉眼泪一滴滴落下来,打温了前襟。
这一次,她没有演戏,是真的哭了,伤心地哭了。
她的手机突然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发出悦耳的铃声。
温如玉接起电话,声音哽咽着,“喂”。
“你在哪儿,得去医院化疗”。
电话免提,那端的声音听得清楚。
南宫爵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今天早上公司还有重要的早会,再不出发恐怕来不及了。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我叫司机送你去医院”。
虽然不是亲自送她,但南宫爵的态度软了一些。
温如玉鼻子更酸了,心里乱七八糟的。
起身,拒绝道“不用,我自己可以过去”。
她的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浓艳的妆容已经模糊了原有的样子,扑鼻的香水味却更加浓烈。
在她离开很久,叶小七依然能在房间里寻找到这种味道。